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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于是,村上重新有了存款,也遭受來自資本的暗算。

  九點到十點,村上悠把名為《青春X機關槍》動畫的配音提前搞定。

  石田彰驅車來片場接他,兩人一起奔赴臺場,準備參加十點半的車展。

  村上悠對為什么聲優要參加車展,或者說,為什么能出席車展感到驚奇。

  “是《地錯》的活動,”沒等他問出口,石田彰主動解釋:“雷克薩斯公司買了版權,推出一款主題車,再加上《地錯》再次放送,所以就邀請你和水籟桑一起幫忙宣傳。”

  “這樣。”

  車展先不說,動畫再次放送倒是經常會邀請聲優宣傳,比如做直播之類的。

  出道三年以上的聲優,在動畫再次放送的時候,也能分到一筆錢,此外還有CD制作等等,也都能分到錢。

  這些和村上悠這個剛出道一年的新人沒有任何關系。

  這恐怕也是制作組喜歡用他的原因,少分一筆是一筆,更何況他演技好,人氣高,沒事拍點照片,打著賣動畫情報雜志的名頭,賣賣寫真也是賺錢的途徑。

  業界們喜歡他的不得了。

  車停在紅路燈的路口,前車后座趴著一只柴犬,瞇著眼,嘴角帶笑地看著兩人。

  “對了,村上,”石田彰側過頭看著副駕駛的村上悠,“《地錯》似乎要出二期和劇場版了,你知道嗎?”

  “石田桑。”

  “怎么啦?”

  村上悠指著柴犬,說:“它在說你丑。”

  “啊?”石田彰看向前車,和笑得詭異的柴犬對視著,一時沒反應過來:“怎么會?姑且先不說狗懂不懂審美,你怎么會知道它在說什么?”

  “它的原話是:這個臉上不長毛的生物,怎么這么丑?把皮膚暴露在外面不感到羞恥嗎?丑的很,丑的很。”

  “我不信!”車子開始緩緩啟動。

  “信我。”村上悠手肘撐在車門扶手上,“我從不撒謊。”

  石田彰搖搖頭,當他聽到動畫出二期和劇場版心情好,所以在開玩笑。

  在與前車分開時,柴犬咆哮兩聲,雖聽不到聲音,但它分明在說:再見暴露狂,再見丑鬼。

  獸語lv4:11/100

  它雖然是在罵石田彰,但村上悠卻為自己感到可悲。

  抵達臺場,領了工作牌,來到后臺,村上悠見到穿水藍色薄紗上衣,白色高腰半身裙,白色襪子,高跟涼鞋的水籟祈。

  她這一身打扮,頗有人如其名的感覺,活像清澈的水花被風掀起白色的浪頭。

  “好久不見,村上桑。”水籟祈笑起來,圓圓的臉蛋有淺淺的酒窩,不是明顯。

  “好久不見,水籟桑。”他點頭回應。

  “也不知道車展,我們聲優能干什么?村上桑知道嗎?”

  “我也是剛來。”

  “這樣啊。”水籟祈點點頭,眼睛一眨:“剛才saori在line上和我說,村上桑把粉絲送的禮物全給她了,是嗎?”

  “是有這回事。”

  “我感覺這樣做不好啊,村上桑。”

  “怎么?”

  “你想啊,那是粉絲喜歡村上桑才送你的,有的甚至靠著辛苦打工掙的錢。你這樣隨意送給別人,太對不起粉絲了。”

  “嗯......”村上悠早上一心只想著擺脫麻煩,卻忘了這一出:“水籟桑說的是,以后我還是自己處理吧。謝謝你提醒我。”

  “沒什么的。”水籟祈笑著露出潔白的上齒,用的唇膏可能是和東山柰柰同款,也顯得晶瑩剔透。

  印有水籟祈角色,村上悠認為羞恥度相當高的那輛車,等活動正式開始,村上悠才發現它實在不值一提。

  初音未來等等各種動漫女角色主題的車,層出不窮。

  “村上桑,我看了,”水籟祈小聲說,“赫斯提亞的胸是最大的!也是最可愛的!我們贏啦!”

  “是嘛。”

  “嗯嗯!”

  兩人一出場,各種“長槍短炮”般的攝像機立馬對準他們。

  “悠悠——”

  “愛你!悠悠——!”

  “水籟桑!水籟桑!”

  好好的車展就成了粉絲見面會。

  兩人站在《地錯》主題車的車燈前,輪流用一個話筒,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赫斯提亞役水籟祈。謝謝大家上午就來看我們的活動。”

  水籟祈微微鞠躬,薄薄的嘴唇很明顯地敷衍一笑,但不影響下面穿著水藍色應援服的大叔大爺們的狂呼不止。

  她把話筒遞給村上悠,村上悠還沒來得及說話,下面已全是“悠悠”的呼喊聲。

  村上悠虛壓左手,看臺下的觀眾慢慢安靜下來。

  “大家好,我是貝爾役村上悠。很高興受到雷克薩斯的邀請”

  介紹完車,又說了《地錯》二次放送的情報,最后在在雷克薩斯工作人員帶領下,兩人上車體驗了一下這臺主題車。

  “真好!”水籟祈坐在副駕駛,煞有其事地系上安全帶:“想買回去了。”

  站在車窗外的車模,彎腰輕聲細語:

  “水籟桑,這臺車價格在一千四百萬到一千五百萬之間。如果您需要的話,公司那邊應該會給更多的優惠。”

  “看來我得去考駕照了。”水籟祈背往座椅上靠了靠,“不過女孩子還是不能開這種車出去吧?”

  車模說:“可以專門定制其他款式。”

  “嗯等我考了駕照會考慮的。”水籟祈偏過頭,看著駕駛位上的村上悠:“村上桑呢?要不要考慮買回去?這可是我的主題車哦,如果能被貝爾君買回去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正在靜靜聆聽引擎發動機聲音的村上悠,擺擺手:

  “沒錢。”

  車內車外有短暫的安靜。

  水籟祈不好意思地沖車模笑笑:“我們還有其他工作嗎?”

  “還有合影和參觀整個展區。”

  “那好。村上桑,我們走吧?”

  “好。”

  兩人下了車,村上悠站在車子左邊,右手按在車頭上;

  水籟祈站在車右邊,上半身伏在車頭上,雙手撐著下巴。

  拍完照,兩人在另外一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在展區閑逛起來。

  VR體驗區,在女工作人員“可以上下左右360度無死角的欣賞.”的解說音里,兩人先帶上一人一個的一次性白色隔離眼罩,才帶上VR眼鏡。

  模型區,水籟祈拿著比她臉還要大的螺絲模具拍了照;

看臺區  等到十一點半,兩人終于在粉絲的戀戀不舍中,離開臺場。

  “下午的工作還早,去看賽馬怎么樣?大井馬場今天正好有馬賽。”石田彰提議,“那里也有餐廳,正好吃午飯。”

  “賽馬?”

  “是啊,賽馬,如何?不賭去看看也好,反正沒事。”石田彰繼續勸說,讓人一眼看出{我本人十分想去,但沒有人陪著不舒服}的真實想法。

  村上悠已經飽受沒錢的困頓,深刻領悟到錢既不能多,但也絕不能少的道理。

  想清楚后,在{櫻花莊群聊}里說,中午和經紀人去看賽馬,上野去不了。

東山:我們好可憐中野:下次讓村上君請客補回來吧中野:我們三人女子會也不錯啊  凹醬:╥﹏╥...我呢?

  佐倉小姐沒有出現,可能是工作忙沒看到,也有可能是在直接明了地告訴某人她生氣了。

  村上悠和她私聊說,會免費幫她馴養落湯雞。

  她沒回他消息,只是三四秒后,在群聊里發了{差勁}兩個字。

  解決完爽約的事,村上悠和石田彰一起去停車場。

  “石田桑,村上桑。”水籟祈的經紀人也正在取車,對兩人打招呼。

  三人聊了會,得知要去看賽馬,對方表示也很感興趣。

  “我先把水籟桑送回去,在立會川站集合,如何?”

  “我沒問題。村上桑呢?”石田彰問。

  “可以啊。”

  如此說好,經紀人便急不可耐地驅車去接外面等著的水籟祈。

  沒過五分鐘,經紀人打通石田彰的電話,說:水籟桑沒看過賽馬,也想一起去。

  “事務所沒什么,但唱片公司那邊不好說吧?”石田彰說。

  水籟祈簽約了聲優事務所和唱片事務所。

  經紀人苦笑:“水籟桑說沒看過賽馬,非去不可。不過她會戴帽子和口罩,再說我們兩個也在,被拍到就說做完活動,一起去吃飯看賽馬,普通交際。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那沒問題了,走吧。”

  四人一起驅車去品川區的大井馬場。

  從下車開始,水籟祈就戴著白色的帽子和口罩,乖乖地跟在經紀人后面,大大的眼睛卻滴溜溜地四處打量。

  為了避免麻煩,村上悠刻意和她拉開距離,說話也只同兩個經紀人說話。

  大井馬場的門票只需要100日元,石田彰一起付了。

  進了里面,四人先是取了類似英語答題卡一樣的馬劵,上面有賽馬場、比賽場次、類別、第幾匹馬和下注金額。

  之后,除了村上悠,其他三人都興致沖沖地到了賽馬集中區,煞有其事地對馬上要比賽的馬討論起來。

  在一旁還有寫有“專家預測”的賽馬報紙,上面用雙圓圈、圓圈、三角形,來代表看好和不看好的馬。

  村上悠拿了一份介紹馬賽規則的冊子,一面快速的翻閱,一面走到{看馬區}。

  這時水籟祈已經拿著不知道哪買的冰激凌舔著,口罩被她撥到下巴下。

  “村上,跟我一起買11號!”石田彰用大哥帶小弟賺錢的語氣說,“那些專家也看好這匹馬!包賺!”

  “誒?真的嗎?”水籟祈有著好奇,“那我跟著石田桑下一百日元好了。”

  “我下1000日元。”水籟祈的經紀人說。

  “我先下500日元。”村上悠不敢保證自己的技能有用,身上的8000日元還是省著來。

  {褐毛那家伙怎么在?要不然我就又是第一!}

  一匹純黑色,寫有11號的駿馬從村上悠面前走過。

  村上悠找到9號,它正低著頭慢悠悠地走著,看起十分不起眼。

  信人,還是信馬,是一個問題。

  最后,村上悠買了500日元11號奪冠,500日元9號奪冠。

  人群開始往看臺涌動,草坪上,座椅上,哪怕是周一,也坐滿大半。

  無云的晴空萬里,草坪上的綠草格外有生機,以至于室內看臺幾乎沒有人。

  比賽開始前,有穿著超短裙,梳著馬尾辮的女服務員賣半杯是泡沫、半杯是液體的啤酒,身上還用夾子夾著200日元一袋的零食。

  水籟祈的經紀人請三人喝了啤酒,未滿二十歲的水籟祈則繼續吃零食和冰激凌。

  一陣歡呼聲,騎手和馬進入賽道。

  大屏幕上開始投屏,氣氛瞬間熱烈起來,不少人都下意識站起來,往自己押注的馬看去。

  其實馬場相當的大,靠肉眼很多看臺是看不清楚起點的情況,更何況賽馬的號碼。

  看不到也要看,說的就是水籟祈這種人。

  明明只壓了100日元,偶爾打掃一次房間,從角落里或者哪件衣服兜里,整理出來的錢都不止這些,她卻是最起勁的一個。

  個子矮,看不到,就蹦跶起來;被人擋住,就歪著頭。

  經紀人無奈地搖搖頭,和石田彰、村上悠碰了杯,繼續喝啤酒。

  沒等多久,賽馬開始,吶喊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氛圍,幾乎可以用瘋狂。

  賽道上,賽馬奔騰,雜草亂飛,騎手們更像是隨時隨地要被甩出去似的。

  “11號!11號!11號!”配音要錢,聽歌要門票的水籟祈的嗓音,此時要多少有多少。

  11號不負眾望,一騎當先,遠遠領先排在第二的15號。

  村上悠找到9號時,它正在不前不后的位置,那里也是賽馬最集中的位置。

  第二名到第五名的排名一直有變動,唯獨只有第一名,一直被11號占據。

  如此到了沖刺階段,兩位經紀人也忍不住站起來吶喊。

  解說員的聲音也開始咆哮:

  “目前為止,11號一直領先!”

  “但不到最后一刻,誰都可以是黑馬!”

  “有哪匹馬加速嗎?”

  “有嗎?”

  “好像沒有!11號要奪冠了嗎?!”

  人群更加洶涌,瘋狂地給自己下注的馬加油。

  “等等!有馬開始加速了!”

  “好快!已經到第三名!第二名!”

  “鏡頭快給過去!蠢貨攝影機!”

  “是9號!是9號!壓9號的觀眾有嗎?”

  “啊——9號!9號!9號!”

  這下子好了,偌大的賽馬場,像是要發生天變地異,整個世界都在傾覆。

  “9號還在加速!它還在加速!”

  “11號領先一整場!難道要輸在最后嗎?!”

  “最后!天哪!是9號先沖過終點!”

  “勝利者是9號——!!!”

  “{預測報}上!沒有任何專家看好的9號!!!它贏啦!”

  場館里哀嚎聲,歡呼聲,讓人分不太清楚。

  “啊——”水籟祈的聲音哪怕尖叫起來,也顯得很萌:“為什么!11號!為什么最后一刻沒有堅持住!可惡!沒有結果的努力都是徒勞啊!”

  連人生格言都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輸了幾萬,村上悠把啤酒一飲而盡。

  一直在附近沒走的啤酒小姐,立馬走過來。

  “先生,需要再來一杯嗎?我可以偷偷給你免費續上。”

  “不用。”村上悠把用過的一次性杯子捏成一團,“我付錢,給我再來一杯,謝謝。”

  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點時間,大家開始離場。

  大井馬場里不僅僅是賽馬,吃喝玩樂,也一應俱全。

  村上悠去兌了獎,500日元變成3550日元。

  算上壓在11號身上的500日元,一次贏了3050日元。

  有些慢,但沒關系。

  身上的錢已然突破一萬日元,可以下大注;外加馬好像也不是東京本地馬此時距離下午三點還有3個小時。

  三個男人跟著水籟祈逛了馬場里的小吃街,村上悠買了一杯炸雞串和一杯470日元的冰激凌。

  隨后去了周邊店,水籟祈買了9號的應援圍巾,和一副馬狀墨鏡。

  搭配她那一身原本很有仙氣的穿搭,顯得不倫不類,又莫名的有些時尚感。

  下一場開始前,村上悠一直徘徊在看馬區,摒棄掉一大堆馬罵人、發牢騷、說人類長得丑、兩只著地像個怪物之類的話,得知1號和9號最快。

  這次他選擇倍數更高的復勝,也就是賭哪兩匹馬能進入前三。

  壓了一萬日元,最后得六萬兩千五百日元。

  “村上桑!看到了嘛!9號又跑到前面了!”水籟祈激動地揮舞著應援圍巾。

  “只是號碼相同,不是同一匹馬。”

  “那有什么關系!反正是九號!我決定啦!”水籟祈把墨鏡一抬——她帽子隨之掉在地上:“我下把壓9號500日元!絕對能贏錢!”

  然而下一把9號排在五名開外,可把她氣死了。

  幾場下來,其他三人終于發現,村上悠一直往兌獎處走。

  “村上,不地道!”石田彰拿著一堆廢馬劵:“贏錢不帶我們!”

  “我都已經輸了2000日元了。”水籟祈語氣平淡地闡述事實,但那雙眼睛卻分明透過漆黑的墨鏡看著村上悠。

  村上悠看了下時間,最多只能再來一場,索性讓幾人跟著自己壓。

  “輸贏不一定,自己量力而行。”他說。

  誰也不能保證馬會一直說實話,也不能保證臨時爆發等意外因素的發生。

  三人聽完他的話后,盡管看到他一直在贏,也只下注了一千日元。

  但是,三人看到他下注的金額后,都大吃一驚。

  “村上桑。”水籟祈輕呼他的名字。

  “村上,賭這么大做什么?”石田彰勸說道。

  “沒事,這些都是贏來的錢,輸了也無所謂。”村上悠毫不在意地笑著說。

  他也不能篤定能贏,不過他連自己辛苦掙的錢都不在乎,更何況這些短時間內贏來的。

  村上悠一開不和三人說贏錢的事,也是怕他們跟著他一直贏,產生賭徒心理,萬一失手,怕是傾家蕩產。

  此外,他也沒有幫別人賺錢的想法。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解釋自己為什么一直贏錢是麻煩事。

  往看臺走去時,水籟祈好奇地問:

  “村上桑,這次贏了,你今天能賺多少錢?”

  “一千萬吧,零零碎碎,也數不清,大概這”

  “一千萬!!!”

  水籟祈的聲音把周圍的目光全吸引過來,她連忙拉上口罩,壓低帽檐,又抬了抬圍巾,仿佛在告訴別人——快來看我,我有問題。

  兩位經紀人也都吃驚地看著他。

  一千萬要說多,怕是有些人看不上;說少,去年——也就是2014年,島國平均工資大概500萬日元。

  三個小時,從八千日元到一千萬日元?一年來幾次,還做什么聲優?

  比賽開始時,水籟祈死死地盯著村上悠買的3號和7號。

  3號和7號從開始時,便一路領先,等到最后沖刺,水籟祈站起來蹦跳狂呼。

  “還會有黑馬嗎?!”解說員時時刻刻都是激情狀態。

  “會不會有黑馬!!”

  “15號在加速!快!快!快啊!”

  “它和7號并列第二啦!”

  “能不能繼續加速!”

  “上啊!15號!加油!”

  “啊——可惜!15號7號并列第二!”

  “第一是…3號——!!!”

  “啊——一千萬!一千萬!!!”水籟祈不愧是聲優加歌聲,聲音響徹云霄。

  攝影機一下子鎖定了她!

  于是,戴著帽子,墨鏡,圍巾,口罩扒拉在下巴下的人氣女聲優——水籟祈,滿臉崢嶸地出現在賽馬場幾千人的視線下。

  而在她旁邊,兩位業界經紀人,人氣男聲優村上悠,都驚訝地看著她。

  “一千萬?”有人小聲嘀咕。

  “有人贏了一千萬??”

  “沒錯!我聽到有人喊一千萬!!”

  “聽說了沒?那邊的看臺,現在屏幕上那個人,贏了一千萬!!”

  “真的假的?怎么贏得?”

  喧囂聲越來越大。

  這時,本該沒有聲息的解說員又大吼起來。

  “各位觀眾!經過官方確認!就在剛才那場比賽!有人贏了一千萬!”

  轟隆一聲,觀眾們徹底燃了。

  解說還在繼續:

  “目前為止,今日馬場盈利也才九百萬!”

  “也就是說!”

  “各位的錢!全被一個人贏去了!”

  “下一個!下一場!贏走一千萬!一個億的!就是在座的某一位!”

  “誰都有可能!”

  “今晚八點!馬場決定…”

  不提解說員的洗腦,經紀人回過神,立馬讓水籟祈拉上口罩,開始倉惶逃竄。

  所有人都以為是在大屏幕里咆哮的水籟祈贏了一千萬,村上悠因此得以安全兌完獎,和石田彰駕車離去。

  而水籟祈和經紀人馬場工作人員攔住。

  馬場工作人員說:

  “這位小姐,能否請您接受我們的采訪。有報酬的!”

  “麻煩讓一讓!”經紀人推攘著,護著全副武裝的水籟祈往外走。

  馬場工作人員一看兩人如此熟練地架勢:“是偶像?歌手?我們請您代言!代言費好商量!”

  經紀人真希望贏一千萬的是自家聲優!

  但現在,只能含淚護著水籟祈繼續往外走!

  沒到第二天,就在當天晚上,各大報紙、網絡新聞、推特話題,全是相關報道。

  標題大概如此:{人氣聲優一場贏一千萬?馬場虧損?}

  {馬場狂呼!中一千萬的是誰?!(配圖是水籟祈崢嶸的臉)}

  {昨日中午,有新手在馬廠贏走一千萬!夜間八點場,更有人贏了一億!馬場回應:正在考慮降低賠率和休業!}

  村上悠看到這些新聞,想起了從前,總是不經意看到{某男子買菜順手買了體育彩票,中五千萬大獎!}的熱搜。

  無非是騙你去買彩票和賭馬而已。

  一千萬日元也好,一億日元也罷,對馬場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事。

  這些新聞看看也就過去了,讓村上悠惱火的是種田梨紗跟他提過的文春報社。

  標題:聲優村上悠和水籟祈秘密交往?

  正文:{據悉,在本日中午,當紅人氣聲優村上悠、水籟祈參加活動后,分別坐經紀人的車前往大井馬場,兩人在此秘密碰頭。

  隨后,村上悠在一場賭馬中贏得一千萬。女友水籟祈忍不住為男友歡呼,鏡頭被當場捕捉!上千人現場目睹!

  另外,今日兩人參加的是雷克薩斯車展活動,陪同的車模表示,水籟祈有讓村上悠當場買下主題車的想法。

  這讓人不禁聯想,村上悠會不會用這一千萬為女友買車呢?

  兩人的事業都處于上升期,交往也太不小心了!以后的事業怕是會受到嚴重影響!

  (鏈接,查看現場照片和更多聲優秘聞)}

  “村上君,”中野愛衣纖細柔軟的手指滑動著手機屏幕:“你不是說,你和經紀人去看賽馬嗎?”

  她抬起頭,凝視著村上悠:“為什么水籟桑也在?”

  “嘖嘖嘖”佐倉小姐看著手機,搖著頭,嘖嘖稱奇:“看看,{分別坐經紀人的車},{女友為男友歡呼},{為女友買車},還有這張水籟祈歡呼的照片,張力十足啊,拍的。”

  東山柰柰和悠沐碧抱在一起,一臉看戲地看著三人。

  村上悠懶得解釋和辯護什么,只是把今天的事挑有趣的,當做閑談和四人說了。

  “等等!”佐倉小姐不再關心什么水籟祈,一臉好奇和期待地問:“你真的用八千日元贏到一千萬?新聞沒有夸大?”

  “是啊。”村上悠倦怠地回她一句,總覺得今天發生了不少事,累的很。

  “啊”佐倉小姐哀嚎著仰面倒在榻榻米上:“早知道就不去上野了,看賭馬好像更有意思。”

  “這次贏了只是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了,村上君。”中野愛衣嬌嗔道,“不過能贏這么多錢,也可以說是奇跡了吧?”

  “沒。”村上悠已經什么都懶得思考,:“只是馬場的馬都十分誠實,也有可能是不會撒謊。”

  “嗯?你是說你相馬的技術很好?”東山柰柰投來疑惑的眼神。

  村上悠打了一個哈欠,把今天在馬場手冊上看到的,什么{后肢大腿肌肉的緊實度}、{步態矯健度}、{馬背是否分裂}等等,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

  四人都十分專注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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