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大的馬場,被完全租給了《四十二年》劇組,目的就一個,教演員們騎馬。演員們這將近2個月的集訓,主要的一個項目就是騎馬,他們要做到的不僅僅是能夠騎著馬跑,還需要能夠做到一些動作。不是所有人都要求一致,根據不同演員演的不同角色,要求也有難以之分。簡單點的,要可以踩著馬鐙站起來,又或者兩手不抓韁繩;難一點的,要求能夠在馬上耍兵器。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yeguoyuedu安裝最新版。而騎馬這個事情,其實也是看天分的,就像顏王這種,明明長的就和東北馬匪似的,而且以前也演過需要騎馬的戲份,但實際上真不咋會騎馬,最多也就是一手抓著韁繩,另一手那把刀啊劍啊啥的指著人罵兩句,嗯,馬還不能動,一旦動起來,他就只能兩手抓,兩手都很僵硬了。再看那邊的吳晶,那真不愧是動作演員出身,武英級運動員了,都不用教,選了最高最大的那匹馬,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再一夾馬腹,直接就狂飆起來,那熟練度,看的開這家馬場的那幾位老鄉都直豎大拇指,到現在,人已經開始研究怎么玩鐙里藏身回馬槍了。而在那個用來訓練的大場子邊上,還有幾個小場子,主要是給小馬駒的,現在里頭有人。張步凡騎在一匹據說很溫順的母馬背上,哪怕有人幫他牽著馬,他依舊兩手死死抓著馬鞍,整個人挺的筆直,有一種全身都是硬的,只有…嗯,根本沒有軟的地方。而在他邊上,佟麗亞騎在另外一匹馬上,都不需要人幫忙牽馬,更夸張的是,她一只手抓著韁繩控著馬,另一只手居然…抱著她閨女!邊疆出生…舞蹈專業…天資又好…也難怪當初拍《瑯琊榜》的時候,人家導演死活要給她多加幾場馬背上的戲呢,就她這騎馬的姿態,配上一身勁裝,那真叫一英姿颯爽。“哎,你真不怕得罪人啊?人家那也是挺有分量的,萬一說你壞話。”佟麗亞控著馬跟在張步凡的馬邊上,關心的問張步凡。“我要怕我就不干這事兒了,而且,他們有分量咋了,我比他們,哎!別晃!我比他們不有分量多了。”張步凡的嘴此時一定是最硬的,除了小母馬有點晃動或者走的稍快的時候。他膽戰心驚扭頭看向媳婦兒和她懷里的閨女,膽戰心驚的開口,“哎,我說你,趕快把樂樂放下去,萬一摔著顛著的。”“怕什么,咱閨女都比你膽子大,是吧,樂樂?”佟麗亞一邊說,還一邊抱著懷里的閨女左右忽悠兩下,于是,原本就瞪著倆大眼睛興奮的看著前面,伸著手想要去摸馬頭的張樂樂同學立刻大聲的咯咯樂起來。最主要吧,她一邊樂,還一邊居然扭頭看向張步凡,小家伙啥也不懂,這一看也沒啥意思,但張步凡總覺得從自家閨女的眼睛里看到了鄙視。“不騎了不騎了,沒意思!”張步凡嚷嚷著,在牽馬的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狼狽的從馬背上下來。邊上,佟麗亞把總算捏住了馬兒一撮鬃毛,于是又樂的嘎嘎的張樂樂同學遞給張步凡,自己則一甩大長腿,干凈利落的躍下馬背,跟著閨女一起鄙視自己老公,“我記得你以前可以騎馬的啊,怎么忽然就不行了?”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張步凡很想嘴硬,但是一想自己剛才的表現,萎了,郁悶說道:“還不是那次坐飛機顛的,自從那次之后,但凡是碰到雙腳離地的,而且顛顛晃晃的,我就心慌。”“那你還非要來玩。”佟麗亞翻個白眼。“我不是沒想到么,誰能想到坐個飛機能影響到騎馬?”張步凡也跟著翻白眼。他懷里的張樂樂同學看看老媽,再看看抱著自己的老爸,居然也跟著翻了個白眼,翻完之后還覺得有趣,又咯咯樂上了。“怎么生了你這么心大的閨女幼。”張步凡無語,在閨女兩邊臉蛋上狠狠親了兩下,才交給她老媽。佟麗亞接過閨女,也跟著親兩下,同樣的位置,相當于把閨女和老公一起親了,省事。“說實話啊,這個事情我早猜到必然要發生了。”張步凡和佟麗亞并肩走著,看看那邊鬧哄哄的訓練,逗逗閨女,說說正事,“畢竟一個個都是明星,事情都少不了,如果是拍戲就算了,這還沒開拍,就是個集訓,想讓他們老實遵守規矩可不容易。”“所以這都是你早就準備好的?”佟麗亞問。“那是當然,我原本以為來晚的人要更多呢,都準備了一份替補演員的名單了,誰想到才不到10個人,搞得我這一招威力都小了。”張步凡說道,接著抬手,指了指那邊正在訓練的一群人,那邊人還以為他在看笑話,還有幾個人沖他揮招呼的,他也不理,繼續說,“一個劇組,有那么一兩個大牌都不好管了,而咱們這個劇組呢,那可都不只一二十個了,就算徐老怪陳可星他們都是知名大導,到時候真有事兒了,他們該管不住也管不住,別說他們了,真有事鬧起來,我來也沒用,就比如那個活。”他又抬手,這次指了一個人,顏王。“就他那脾氣,現場他服誰?尤其還有我這層關系在,別人還得讓著他,那更不好控制了,不說別的,萬一到時候這貨提出要改劇本,給他加戲啥的,咋處理?所以啊,碰到這種情況,就需要把規矩提前立死了,不是下馬威,也不是殺威棒,而是直接砍頭殺人的那種。讓他們知道,老子這里,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照顧,敢壞這里的規矩,那就給我滾蛋!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鎮得住他們,嗯,這也只是有可能。”這話說的霸氣,但聲音里卻透著無奈。今年三部戲,《寄生蟲》、《無法無天》加上這部《四十二年》都是他的野心之作,或許也是…收官之作,他都想做到極致做到最好,那就必然有些付出。拍《無法無天》,他付出的,就是對加拿小那邊的合作方做了不少的妥協,換來電影順利拍攝。而拍《四十二年》,他付出的,就是和某些人的交惡,換來的,則是劇組的安定和諧。聽張步凡說了這么多,佟麗亞沉默無語,空著的那只手卻輕輕握住了丈夫的手,默默的為他提供力量。“對了。”張步凡忽然開口說道:“今天晚上,那些貨擺席,給咱樂樂慶生。”“啊?”佟麗亞一愣,“不是說,等去了香江那邊,樂樂生日那天再擺席么?”“我是這么準備的啊,可是他們不答應啊,尤其是那幾個貨。”這次張步凡沒用手指,不過佟麗亞也清楚,和他最熟關系最好的那幾個唄,就聽他繼續說,“尤其是那個東北馬匪,非要叫囂什么咱樂樂小公主的生日,憑什么要讓一幫子香江老來給過?明明應該咱們大陸自家人給過才對。”佟麗亞往那邊看了一眼,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說這話的時候誰在?”“梁千面就在邊上。”張步凡開始樂,沒心沒肺的笑,“你是沒看到當時他說完這句話時梁千面的表情,讓我想起一首歌,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哈哈哈哈。”“不過啊,事后這貨再來個負荊請罪啥的,他們的關系立刻就能比以前好得多。”張步凡也看向那邊,恰好看到顏王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被梁千面一把拖住的一幕,“要不說呢,這個圈子里的啊,都是人精!”佟麗亞看著自己懷里正一個勁兒打出熘,伸長了雙手還想要去抓馬兒鬃毛的張樂樂,說道:“可惜啊,臺島那邊還沒收回來,否則的話,兩岸三地都給咱閨女慶生,那得多大面子啊。”“別提那些晦氣的。”張步凡擺擺手,抬手捉住張樂樂伸出的一雙肉乎乎的小手說道:“今天啊,先讓咱們的小公主漲漲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