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車子確實得做一點修改,至少加個剎車,不然確實有點危險。”管琥看著那輛自行車,特嚴肅的說道,但那張一直不停抽抽的臉,加上眼睛里那怎么都掩藏不住的笑意已經出賣了他。
“對你,我就一句話,你大爺!”張步凡斜眼看著他,沒法不斜眼,他現在的坐姿導致的。
嗯,準確點說是躺姿。
為了保證黃博沒事,這貨勇敢的擋在了車前頭,然后,車子被他擋下來了,他自己則被摜到了后面的墻上。
別看自行車才加速了幾十米,可是這一下力量真不小,張步凡當時就覺得背一陣劇痛,就不敢動了,然后就成了現在這樣。
他現在是半仰躺著,躺在一個像是太師椅一樣的椅子里,這是道具組專門幫他做的,前后還有倆杠,能像抬擔架一樣抬著他。
沒辦法,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背在那一撞之下傷著了,10天之內不能隨便亂動。
還好因為要改造羌寨,這個劇組的道具人數比一般劇組要多一些,經驗也老到許多,給張步凡弄這么個椅子倒不怎么費勁兒。
至于抬椅子的人,是管琥從群演里找了幾個年輕的,當然不是白抬,算工資的,每天比別人多不少,當然,這錢肯定管琥出,畢竟張步凡這傷也算是工傷了。
雖然是他和黃博玩性起來自己作的,但畢竟是找到了道具的一個隱患,避免了之后黃博或者任大華用這玩意兒的時候可能出現的后患。
現在黃博就在邊上,笑道:“張兒,哥哥謝謝你啊,這幾天你的紅花油我來擦!”
瞧瞧,說的多大氣,但張步凡怎么聽都覺得這貨是想報上次自己給他抹紅花油把他弄疼了的仇…
一下成了不能下地的重病號,也成了劇組里眾人照顧的對象,于男幫著帶盒飯,黃博和張毅,對了,還有一個黃博的朋友王遜幾個負責回到賓館之后他的移動問題,比如上個廁所之類的,就連因為普通話說得不咋好,所以在劇組里話一直不太多的任大華,這幾天都過來問候了張步凡好幾次…
想到躺在床上飾演老壽星的唐老爺子,張步凡忽然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老壽星…
本來管琥想讓他呆在醫院修養的,等到傷好了再回劇組,可是張步凡怎么可能愿意呢,經歷了某些事情,自以為看慣也看淡了生死,但實際上,對于生死的恐懼其實更大,別說只是需要修養10天左右的小傷了,就算是背撞斷了,一旦接起來,他也是能不在醫院呆就不在醫院呆。
況且這貨現在越來越閑不住,跟前擺了個劇組,他才不想錯過呢。
于是,管琥后面一左一右的哼哈二將就變了,文幕野依舊站在側后方,張步凡的“地位”卻是得到了提升,那把椅子基本就擺到監視器跟前去了,反而把管琥擠開了一點,從后頭看上去就像倆導演似的…
拍攝整體還是比較順利的,盡管NG的次數不少,但是因為管琥選的這批演員實力都很強,再加上有張步凡的“秘笈”的存在,就算演員表演出了問題,改的也很快。
當然,這也和一些比較復雜困難的戲份還沒有拍到有關。
什么樣的戲比較復雜困難?
簡單舉個栗子。
床戲。
張步凡的劇本里就有床戲,畢竟涉及到后代和新生兒的問題,這是不可避免的,只不過張步凡在劇本里寫的很簡單,沒有細節描寫。
這也正常,畢竟是寫劇本,不是寫小H文…
但是管琥拍就不能往簡單里拍了啊,因為在這個故事里,床戲還不僅承擔了“產生后代”的重任,還是牛結實與馬寡婦之間感情變化的一個大的節點和轉折。
這就要求了黃博和于男在拍這一段的時候不能單純的去…嗯,還要把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表現出來。
比如牛結實從一開始的霸道不講道理、霸王硬上弓,到后來的溫柔對待。
又或者馬寡婦從一開始的畏懼、抵抗乃至有些許的厭惡,到后來的接受直至真正的愛上。
這樣的戲份張步凡怎么可能錯過呢?
別誤會,別想歪了。
張步凡純粹是對兩人會爆發出怎樣的演技感興趣,這一部分戲的兩個角色,情緒起伏變化巨大,而故事前后,兩人的性格變化也不小,這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夠表現出來的,張步凡好歹也算半個演員了,而且還拿了最佳新人獎,對于這樣演技的對拼以及爆發那是相當的期待。
這一天,這個戲份終于來了。
這又是一場夜戲,拍攝的時候已經是張步凡傷了6天后了,盡管還是躺在那個擔架椅上,不過能夠一定程度的動一動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側躺的姿勢,腦袋枕在胳膊上,看上去頗有幾分妖嬈…
那邊,所有人都已經就位了,于男躺在床榻上,身上就一件特別寬大的袍子,當然,里面是做了防護的。
而黃博則在邊上等著,第一個鏡頭沒他。
隨著一聲“action”,于男開始在床上來回翻滾。
這一段前面的劇情,是牛結實把給馬準備的用于配種的催情藥給下到了村里人日常飲用的水里面,于是引發了全村人的瘋狂,而馬寡婦也沒例外,所以這一會兒,她正好藥勁兒上來了。
鏡頭先是一個中遠景,隔著一層厚紗,勉強能看到于男在床上的身體。
接著直接拉進至特寫,從雙腳開始緩緩往上移。
于男的腳和手正好相反,她的手不夠漂亮,但是腳卻很美,足弓修長,五根腳趾整整齊齊,再加上渾圓的足踝,只是放在那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
而此時,那些如豆蔻般可愛的腳趾全部緊緊蜷縮著,兩只腳仿佛兩條靈蛇一般彼此糾纏摩挲,似乎在尋求著某種撫慰和解脫。
只這一下,甚至沒給到正臉,且只有她一人的情況下,那種肉體的欲望卻已經一下就出來了。
下一個鏡頭終于給到了于男的臉,她半側著趴在床上,鼻子里噴出濃重的呼吸,一只手死死的揪著床單,明確的傳達出一個信息——她在忍耐,苦苦忍耐著體內愈加生疼的欲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出現在了她的腰上,順著往下滑了下去,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黃博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