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你丫夠狠的啊。”聽到ng了,黃博一聲苦笑,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管琥,笑罵道。
這一整段戲,講的是他飾演的牛結實因為給老祖宗喂酒,導致老祖宗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去世,沒有能夠把長壽村的長壽紀錄從119歲延長到120歲。
這一下觸怒了全村人,全村人出動追著他打,準備把他給“辦”了。
這樣的劇情沒法用長鏡頭,一來其實沒有那么長的通道來一鏡到底,二來就算可以一鏡到底,出來的效果也不好,太平,沒有戲劇性。
所以管琥就采用了這種辦法,把整個過程完全揉碎了,切割成一個一個極短的分鏡頭,到最后剪輯到一起,效果會好很多。
這就苦了黃博了,因為雖然都成短鏡頭了,但是后面追的人對他的追逐和拳打腳踢那些都是真的,為了表現的更真實,管琥開始就說了,讓大家真的盡量用全力去奔跑。
全力奔跑的情況下,誰還能去控制自己打出去的手腳的力量啊,所以前面一路跑過來的幾個鏡頭,黃博背上后腦勺上已經挨了好幾拳好幾巴掌了,不過都還好,畢竟都是肉掌么,而且也不是真的用盡全力去打。
可是這一條不一樣啊,后面的人用上棍子了啊,就這短短一個鏡頭,他挨了三棍子,雖然都打在背上沒碰到腦袋,但還是疼啊,就這一會兒,他都覺得背上是不是已經被打腫了。
結果,好死不死的,管琥偏偏就在這個鏡頭喊了咔。
聽到他的笑罵,管琥聳聳肩,說道:“沒辦法,你剛才找棍子找的太刻意,和特么孫猴子去找金箍棒似的,那肯定不行啊。”
黃博也是真的敬業,雖然抱怨了一句,但管琥這么一說他也就不廢話了,笑道:“那就再來。”
管琥腦袋縮回監視器后頭,拿著擴音器說道:“準備,第xx鏡第2次,aton!”
黃博再次開始跑,后頭棍子又落在了背上,娘的,這次比上次還特么多了一棍子,不知道哪個混蛋打的!
到棍子跟前,他下意識就伸手去拿棍子,手伸到一半,忽然就反應過來,壞了!
果然,管琥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咔!”
“啪!”恰在此時,第五棍子落在了背上。
“哎呦!”黃博一下蹦起來,“你大爺!”
“嘶…哎,張兒,輕點,你輕點!”黃博歪鼻子瞪眼睛的吸著涼氣,忍不住沖身后人喊道:“你當揉面團呢,用這么大勁!你輕點啊!”
“要是揉面團就好了,我就不用控制力氣這么輕了。”張步凡在黃博側后方站著,兩只手在他背上揉著,“紅花油這東西,不用點力氣不出效果,你忍忍!拍戲的時候挨了那么多棍子也沒見你有多大反應,現在慫了?”
“我慫你大爺,你自己去試試,就那一場戲,我特么挨了40多棍子!哎呦,你輕點啊!”黃博慘叫著。
“嘿,誰特么讓你手賤呢,我都跟你說了,先跑出去兩步,然后再像是剛反應過來邊上有棍子似的轉身回來拿,你偏不,看到那棍子就跟看到sh的蒼蠅一樣老是第一時間撲上去,怪誰?”張步凡冷笑道。
“那特么能怪我么?剛開始是沒找到感覺,等找到感覺了都特么被打傻了。”黃博苦笑道。
管琥這貨,一進入導演的狀態,那是真的狠,簡直不把人當人的,就他挨打,然后找棍子反擊這一個鏡頭,硬是反復拍了將近10次,才總算是過了,其結果就是,等到今天的戲份拍完回來一看,他的背上已經紅腫一片。
“行了,你特么也是個大老爺們,挨幾棍子而已,就這點小傷,今天抹了紅花油,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差不多能消腫了,這個我在行。”張步凡說道。
能不在行么,小時候學廚,一讓他爺爺不滿意了,就是一頓巴掌炒肉,還特么是臀尖兒肉,打腫了就上紅花油,第二天消腫了繼續學廚,不滿意了繼續抽…
所以說,久病成醫,就挨打…會抹紅花油!
“什么就而已了?我這叫為藝術獻身!懂么?”黃博扭過頭,勉強能看到他,依舊“不屈”的拿眼睛瞪他。
“呸,就你這就是為藝術獻身了?人家于男姐那才叫為藝術獻身呢!”張步凡說道。
今天一天都在拍這一段全村人追一個人的戲份,因為鏡頭太過細碎,也就比較耗時間,所以盡管今天于男也跟著來了,但是完全沒有她的戲份。
但明天就不一樣了,明天就有她的戲份了。
而在這部電影里,即使是最冷的時候,她的衣著也相當的…清涼,那可不只是冷的問題,還有果的問題,所以張步凡才說,那才是為了藝術獻身。
聽他這么一說,黃博也不喊苦了,對張步凡冷笑道:“她獻身還不是你這個大編劇寫的?你丫真齷齪。”
“我齷齪你大爺。”張步凡笑罵道:“我特么讓她獻身,最終還不是為了成全你!”
張步凡這話倒是真沒說錯,作為這部電影里面可以說是唯一的“好人”,于男那個角色在電影里大部分時候都是與黃博產生交集的。
可以這么說,他的“惡”,襯托出了她的“善”。
同時,她的“善”,卻是襯托出了他的“慘”。
而這一個“慘”字,則是這個村子里所有人的善與惡交織而成的最終的結果,而用于表現這個慘的這一段劇情,則是整部電影里面最悲情也最感人的地方!
按照張步凡的感覺,只要這一段能夠表現好了,給黃博再拿一個影帝,真不是不可能的。
聽了張步凡的話,黃博撓了撓頭,不說話了,這個道理,他懂。
第二天很快到來,張步凡給揉的紅花油果然有效,黃博背上基本都已經消了腫,不過消不消其實不太重要,因為今天上午沒他的戲份。
今天開始先集中拍攝老壽星的戲份,雖然也有黃博的戲份,但要么到下午,要么可能要到明天,但是于男卻是第一場就有她的戲份。
在道具組的幫助下,所有人開始就位,大家都穿著長衣長褲,或者覆蓋全身的長袍。
然后于男出來了,她的身上卻只有一件和條床單沒啥區別的袍子,不僅薄,而且還露出了大片的肌膚,而就這,還是她在這部電影里面穿的比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