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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修改人生

  感謝天道帝尊陛下的打賞~

  嗯,這一章比較長,也說一下前面幾章的東西,其實在一開始,我也打算只用一章甚至半章的內容來寫小東北的,但是總感覺不夠,寫著寫著就變成了三章,真沒水。

  另外,我寫這個小說,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想法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些我喜歡的電影,所以涉及到電影內容的地方會比其他小說多一些,但這絕不是水或者怎樣,如果大家不喜歡,我后面會稍稍縮短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嗯,就說這些,請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

  小東北的人生,可能是張步凡做的所有夢里面最長的了,一個晚上竟然都沒有夢完。

  不是因為他的人生多么的精彩和細致,而是因為…

  BUG太多了。

  夢的BUG,或者應該說是小東北人生的BUG。

  可以這樣理解,張步凡關于每個角色的人生夢境,就像是電腦在運行一個程序,當出現BUG的時候,程序就運行不下去了,但是,這個程序又沒有“自我糾錯”的功能,卻有“斷點重播”的功能,于是,在出現BUG的時候,它就回從這個點前面的某個地方開始,重新進行這一段人生,到這里,再卡住。

  如是這樣三次,BUG依然存在,但是不卡了。

  這又像什么呢?就是這個程序播到這里,kuang彈出一個對話框——此處有BUG,請選擇操作,然后下面有倆選項,一個是重試,一個是跳過。

  前三次,程序自動點選了重試,而第四次,卻點了跳過。

  于是,在這個夢境里,張步凡就在反反復復的經歷一段又一段同樣的人生,而這是以前都不曾出現過的問題。

  這可不是什么好的感覺,試想一下,你很餓,于是去飯館吃飯,吃得飽飽的準備回去玩游戲,結果剛走出飯館,duang的一下,你忽然又變成了面對飯館,肚子里再次變得空空如也,大腦告訴你你應該去吃飯,但是記憶又告訴你你其實剛吃過了…

  對張步凡來說,這就像是在夢境中的人生里,還在不停的做噩夢一樣。

  不過這對張步凡修改劇本倒是有不小的幫助,就像是老師改作業那樣,把你做錯的地方都點了出來,方便改錯。

  就像小東北第一次加入救國會那里。

  救國會的人從小東北那里問出了黃金的運送時間和押運人之后就拋開了小東北,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忽然就一個個的疑慮癥上身,總覺得小東北在跟著他們,而且看誰也像小東北。

  于是,幾個人也不管這里是鈤本人和偽軍高壓統治的春城了,更不管他們現在是走在大街上了,直接拿出手槍就威脅人家,結果,被他們認成小東北的,卻是一個喝醉了的鈤本兵。

  這合理么?他們可是鈤偽軍的頭號通緝犯救國會的人啊,連這點警覺和自覺都沒有么?他們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于是,張步凡晚上做了夢,白天該記錄的記錄,但是,在那些被重播的地方都做了標記,然后一處一處改。

  這個地方就改成了,小東北確實在跟著救國會的人,卻不是想要加入他們,而是想著在他們搶奪黃金的時候,有沒有機會插進去撈一點。

  而救國會的人也沒有發現小東北,只是晚上走在街上,迎面來了一群喝醉的鈤本兵,其中有人認出了大明星,借著酒勁想要一親芳澤,卻被另外一個人攔住,兩人爭執中,那個鈤本兵摸到了他別在腰間的槍。

  于是,戰斗被觸發,小東北借機救了他們。

  別看這是一處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的BUG,就覺得可以忽略,觀眾對于BUG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們沒有辦法容忍那種太過明顯的大BUG,同樣也不能忍受那些小的BUG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當忍耐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

  而除了這些大大小小的劇情方面的BUG之外,還有就是有關于小東北人性方面發生轉變的BUG了。

  這就與之前張步凡和寧皓通的那個電話有關了。

  在寧皓的視角里,小東北是領悟了民族大義的,他最后做的事情,即為了報仇,也為了民族為了國家。

  而在張步凡看來,小東北依舊不懂什么民族大義,他為的只是報仇,而什么民族大義,只是他隨口一說,甚至于那只是他用來嘲諷敵人以及自我解壓的小話題而已。

  于是,在小東北想給自己老爹報仇,去刺殺鳥山失敗,不僅連累救國會眾人全部身死,自己也被抓了的地方,他依舊用著那兩句從監獄的那根柱子上學來的詩詞諷刺那個只知道貪財的警察。

  但是,在被那警察一槍擊中后,卻沒有了那一段獨屬于小東北的心理自白。

  不,其實還有,只不過就剩下了一句。

  “我依舊不懂什么是民族大義,不懂到底是什么驅使救國會的那些人甘愿去送死,但我懂,我要報仇!”

  其實張步凡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寧皓要把這部電影拍成喜劇,或者說不明白寧皓為什么從瘋狂的石頭之后就什么故事內核的電影都往喜劇上拍。

  但是想了想又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本來不就是個無論嬉笑怒罵,都以笑臉對之的人么?

  笑只是一種形式,而內里,卻包含著他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只是,咖位越大,他心中的躁動也越大,想要放進電影中去表現的東西也就越多,電影承載的東西多了,卻漸漸的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意思,喜劇,也就沒有那么好笑了。

  簡單點說,一部電影的內核多了,卻失去了其基礎。

  這不是張步凡愿意見到的。

  自從制作了一部人在囧途,他對喜劇的認識也更深了一些,像什么喜劇的內核是悲劇,又或者喜劇承載了導演、編劇的人生觀和深層思考等等這些,其實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喜劇首先是一個喜劇,它要讓人能笑出來,至于能否讓觀眾在笑聲中領會到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就要看編劇和導演的功力了。

  這一點上,寧皓已經證明了自己,兩部瘋狂系列電影都成功了,但是,這部黃金劫案,至少從目前來看,是失敗的。

  劇本的后半段,也就是小東北獲得黃金后被抓,為了他的瘋爹而出賣救國會往后,幾乎一直在走悲情路線,這使得整個劇本發生了一種非常分裂的變化,按照張步凡之前對寧皓的說法就是,這部電影要是拍出來,觀眾的反應是前半段笑后半段哭,是真哭,不是笑中帶淚那種。

  寧皓似乎也發現了這些問題,所以努力的往里面加了一些笑料,但很可惜,放在那些狗血劇情里面,那些笑料非但變的不好笑,反而會讓人覺得反感。

  于是,在張步凡的劇本里,最后,鳥山確實沒有被小東北的飛刀nen死,但是,當他想要拿起槍發起最后的反抗的時候,卻被早就等在那里的小東北一腳把槍踢遠。

  “你真以為我沒發現你沒死啊?”這個東北的小混混痞痞的笑著,一腳又一腳的把鳥山跟前的武器踢開,“你打我啊,哎那有槍,爬過去撿啊!”

  他走到水車的開關旁,賤笑道:“這是開關,王水還在放,你加加油,說不定黃金還有救吶。”

  他用賤賤的聲音嬉笑怒罵著,卻以此發泄著內心深處最深刻的仇恨。

  “啊!”

  他的態度終于完全的徹底的激怒了鳥山,他從地上猛然爬起,一把拽出了插在胸口的刀,向著小東北沖了過去。

  然而,他只是輕輕一側身就讓了過去,在他的身后,是那個深深的地下金庫。

  “啊…啊!”鳥山慘叫著,卻無法改變他失去了平衡的事實,就那樣摔進了下方的王水之中。

  最后,他摟住她,做出了他們認識以來唯一一次真心的告白,“好吧,我承認我愛上你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老娘們兒吧?”

  最后,他依舊還是加入了救國會,去了電影院和另外一個成員交換情報,那個成員在撂下了那一番關于他弟弟的話之后離開了,而他依舊坐著,身邊還有她,一起看著那部有她出演的電影。

  “我其實依舊不懂什么是民族大義,但我知道,如果不把那些狗娘、養的從這片土地上趕出去,我的兒子,我兒子的兒子依舊會像他們老爹當年一樣,永遠籠罩在陰影之中,過著永無安穩的日子,我知道,這不對。”

  “哎。”她輕輕的湊了過來,“如果革、命勝利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做什么?”

  他想了想,目光落在熒幕中的她身上,忽然笑道:“我要做一個導演,然后拍很多很多的電影,把你捧成咱們國家最大最大的大明星!”

  黃金劫案中小東北的人生,就這樣,被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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