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兄弟7個人,每個人在綜藝里的分量其實都還是有差距的,第一檔的當然是王涵,負責掌控節奏和帶動話題。
鷗弟也可以算作獨一檔,也就是第二檔,他是王涵的副手,一些介紹人物,或者重要的話題帶動之類的是他來。
剩下的幾位理論上是一檔,但實際上還是有差別。
第三檔是田原和錢峰,這兩位主要負責帶動氣氛,不過也經常因此被人詬病,覺得他們喜歡搶戲之類的。
最后一檔就是浩二、小五和俞浩明了,前兩位因為是外國人,國語不熟練,所以經常插不上嘴,而后一位則是性格使然,進入娛樂圈時間不算長,性格又稍有些內向,再加上這是他第一個以主持人的身份參加的綜藝節目,還沒習慣這里面的條條道道。
今天這一期的情況也差不多是這樣,王涵主控,鷗弟輔佐,田原和錢峰帶節奏,抓住好機會就插科打諢,總是能帶起一片歡笑,而浩二和俞浩明分別在最左和最右邊,大部分時候陪笑,話語非常少。
作為幾個人中的大哥,王涵不僅主持功底深厚,為人也是非常不錯,知道三個兄弟的缺點,所以總是找機會幫他們加分量,就像之前十佳歌手出場的時候,他就幫著讓超級男聲出來的俞浩明也開了嗓,獲得一片掌聲。
而現在,到了介紹斗牛的時候,又有機會了。
“說起拍電影,其實我們天天兄弟里面也有兩個是專業演員的,浩二和浩明,管導,你覺得他們倆怎么樣?”王涵把兩兄弟叫過來介紹。
管琥轉頭看兩個人,這一段臺本上是真沒有,他就真得帶著導演的審視目光看兩人,然后開口道:“浩二是吧?他不適合我的戲。”
“啊?為什么?”王涵都愣了一下,真的愣,沒想到管琥這么不給面兒,但還是硬著頭皮接話。
管琥說道:“他長相太正了,我拍的那些戲里面的鬼子都是那種…傳統的鬼子,你們明白吧,我怕他去了把鬼子給演成好人了。”
得,誰說這位正經的?那是沒見過他不正經的時候。
“嘩…”
臺下笑瘋了,王涵也跟著笑,同時心里暗暗的贊了管琥一聲。
“外國人來咱們國家拍戲的不多,你只要堅持,肯定有很多機會。”管琥又鼓勵了浩二一聲,然后轉向俞浩明,“你外形條件挺不錯的,但缺了點沉淀,不過新人嗎,都是這么過來的,記住,演戲這個東西,就得能沉得下來,加油,我看好你。”
俞浩明受寵若驚,特驚喜的躬下身,和主動過來和他握手的管琥握手致謝。
管琥這是給王涵把面兒給足了,接下來王涵當然也要投桃報李,很快的把節奏帶入了正題。
“管導,我很好奇,斗牛到底是個怎樣的電影,不瞞你說,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下就想到的是西班牙的那個斗牛去了,要不還是你來講講,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王涵笑道。
“斗牛?就這個?”田原笑著出列,擺出一副斗牛士的樣子,然后一個眼神兒甩過去,錢峰立刻會意出來,兩手在腦袋邊上比了個牛角,沖著田原就撞過來。
田原輕輕一讓,忽然一抬腳,在錢峰屁股上輕輕一腳,錢峰也聰明,其實踢的不重,但他就像是被重擊了一樣,哎呦一聲就沖了出去。
鷗弟也是懂得抓機會的,立刻說道:“哎,導演,那邊那個受傷了,就不用上來了,直接抬醫院去就好了。”
接著,就好像真的忘了錢峰一樣,說道:“我聽到斗牛的時候以為是這個。”
一邊說,他一邊沉下身體,一只手一上一下的,像是在拍球,田原又立刻過來和他對上,臺下觀眾立刻明白了這是籃球的斗牛,結果倆人剛正經了一下又鬧上了,各自撅了個屁股,你頂我一下,我頂你一下,惹得臺下一片大笑。
鬧過了,開始正式介紹了,管琥拿著話筒說道:“斗牛這個名字的意思吧,其實可以這樣理解,就是為牛而斗,其實就是一個人帶著一頭牛,在抗戰那會兒斗天斗地斗人的故事。”
“嚯,還真有牛啊。”王涵驚訝道。
“真有啊,我就是那個負責養牛的。”黃渤笑道。
“您還真養牛啊。”鷗弟特好奇的問道。
“真養牛。”黃博笑著開始解釋,其實也是宣傳,“這個戲里面,有很長一部分都是我跟那頭牛的獨角戲,人演戲好演,但是一頭牛你讓它怎么演啊?所以我就必須和牛處好關系,爭取拍攝的時候讓它聽我的話,然后他就想到個辦法,那段時間真就讓我每天負責喂牛、遛牛、清掃牛圈什么的。”
“各位看看,這就是演員,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就是這個意思了。為了演好戲,真去養一頭牛。”王涵夸道。
“還真不是一頭,而是足足七頭。”黃博抬手做了個七的手勢,“就算和牛處好了關系,但是真到了拍攝的時候,誰知道牛會不會聽話,有沒有狀態啊,所以導演就弄來了七頭牛,等到開拍了,哪頭狀態好就上哪頭,我呢就得和它們七頭都處好關系,問題是牛啊,它不僅要喂要遛,主要它還反芻,哎呦那給我折騰的呦,才剛開始拍攝我就絕望了,心說這還怎么拍?要不咱散了算了。”
王涵問道:“那你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黃博笑道:“一來吧,那真是一個好劇本,我舍不得就這樣放棄,還有就是每天盡管很崩潰,但好在每天都有好吃的給我吊著,就總算是撐過來了。”
“好吃的?你們劇組的伙食很好嗎?可是剛才在后臺的時候閆霓還跟我抱怨,你們劇組在東山那邊的大山里頭,每天就是饅頭就醬菜,搞得她帶來的那些零食都幾乎被其他人搶光了。”王涵很自然的把話題過度到閆霓身上。
“劇組的伙食確實不怎么樣。”閆霓靦腆的笑,這是真靦腆,和黃博那厚臉皮裝出來的可不一樣,然后她轉向管琥,“管導,這個能說么?”
“哎呦,我們好像問到什么機密了,怎么樣管導,能說么?”王涵接話的時機特好,他促狹的沖管琥擠擠眼睛,立刻惹得現場觀眾一片笑,好鬧哄起來,“說,說,說”的叫著。
管琥苦笑,沖閆霓一擺手,那意思“你說吧”。
“各位劇組的兄弟姐妹,看在我送了你們那么多零食的份兒上,可別怪我們啊。”閆霓先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才開始解釋,“雖然劇組伙食不行,但我們吃的確實挺好的。”
她拿手一劃拉,比了在場的三人,“我們三個,還有高胡,就我們四個。”
“哦!開小灶!”錢峰起哄叫道。
王涵也跟著問,“那你們四位是誰下廚啊?博兒我熟,他可不是個會做飯的。”
“都不是,是我們那部戲的編劇,他叫張步凡。”閆霓笑著解釋。
“啊?你們的編劇還兼職廚師啊?”鷗弟表現的特驚訝,連筆畫帶說的道:“難道現在都流行兼職了么?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兼職啊?”
“就你?兼職賣煎餅果子么?”田原笑話他,鷗弟也不在意,反而借坡上,往那一站開始模仿做煎餅果子,果然又迎來了一片笑聲。
管琥笑著開口,“你們搞錯了,張步凡可不是編劇兼職廚師,正好相反,他是正經兒的廚師兼職編劇的。”
“啊?”包括王涵在內所有天天兄弟的人都驚了,是真的驚,這個臺本上沒有。
邊上,清華、北大的才子們也在那里交換著眼神,他們也驚訝啊,這年頭,一個廚子都能當編劇了么?
臺下更有意思,管琥的話引起了一陣驚呼,然后現在觀眾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都在那里竊竊私語著,現場忽然就有點混亂了起來。
而且,節目的走勢,忽然的有些脫離了王涵的掌控,向著某個奇怪的方向開始跑偏。
當然,王涵做這么多年主持人,比這還麻煩的情況都見過,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節奏迅速拉回來,但是,看著現場的反應,他眼珠子一轉,忽然就有了些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