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記憶里,魔紋這東西可不是可以隨便移植的東西,就好像輸血會有排異一樣,移植的魔紋也是有著排異反應的。
除非是血親之間的魔紋移植才有一點幾率能夠成功,而隨便亂移植來路不明的魔紋可是很容易引起排斥反應,然后當場暴斃的。
他和喰蛇之間可沒什么血親關系,移植她的魔紋這萬一反噬了咋辦。
“放心吧,一般都是魔紋屬性和魔力屬性不匹配才會引起反噬,小主人你的魔王之力能匹配任何一種惡魔魔紋,我們這些普通惡魔的魔紋本就是魔王魔紋的劣化產物而已,雖然我的魔紋發揮不了你完整的魔王的力量,但也湊活著能用了。”
喰蛇開口安慰著默林。
“這樣啊。”
在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之后,默林松了口氣,他想了想,轉而又好奇的問道。
“你這是怎么辦到的,魔紋移植我記得比這復雜多了吧。”
在原主記憶里魔紋移植那可是個大手術,光是準備就需要準備好多天的那種,他挺好奇喰蛇究竟是用什么辦法就這么輕易的把魔紋共享給了自己的。
“很簡單,這是身為一把魔劍的天賦,是把魔劍就都有的魔紋侵蝕能力。”
喰蛇帶著一點自豪的回答道。
“雖然因此倒霉了幾百年,但是我可是成功的把那把斬蛇圣劍給墮落腐化成了魔劍,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掌握了這個天賦。”
默林:“.......”
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倒霉了幾百年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不過他倒是聽懂了喰蛇的話。
所謂的圣劍,大多有著嚴格的使用要求,這是因為圣劍鍛造之初就是根據用劍的英雄的魔紋而量身定制的,這樣一來劍與主人的魔紋匹配,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威力。
于是,圣劍的繼承者們要想使用圣劍就必須要擁有與初代英雄相同的魔紋才行,這也是為什么圣劍使數量如此稀少的緣故。
而魔劍則不同,魔劍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哪怕持劍的只是個普通人也是如此,因為魔劍不像圣劍那樣是劍適應主人,它們要更加的霸道,會讓主人來適應它們,持劍之人只要帶著魔劍就會被魔劍的力量逐漸吞噬改造,他們的魔紋也會被強制改造成匹配魔劍力量的樣子,好能發揮出魔劍最大的威力。
當然,魔紋都被改了,那些魔劍使們自然也不會好受,大多數人會每天都被魔紋反噬的痛苦折磨著,直到最后悲慘的死去,而有些魔劍甚至連死尸都不會放過,他們會束縛住持劍人的靈魂,然后驅使著淪為劍的傀儡的死尸繼續戰斗,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默林手臂上的這條暴食之蛇的魔紋其實就是被喰蛇侵蝕之后的成果,只不過他的魔王之力與這魔紋不沖突,不會發生反噬而已,那么他自然也不會像一般的魔劍使那樣悲慘的死在魔劍的詛咒之下了。
從不僅毫無副作用甚至還白嫖了一套能用的魔紋這個結果來看,他和喰蛇真的是意外的合得來的啊。
簡直快天生一對了。
“那么,小主人,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鏈接魔力了。”
喰蛇向著默林確認道。
魔劍的魔紋侵蝕已經完成了,那么就差最后的一個步驟了,也就是向這魔紋之中灌輸魔力。
一般的魔劍其實都是劍傳魔力給持劍人的,畢竟魔劍為主,人只是劍奴,但是默林和喰蛇卻不同,他兩比起魔劍使來說更像是圣劍使,雖然喰蛇也可以傳魔力給默林,但是這個真沒必要,畢竟默林的體內可是有著一個更加強勁的魔力熔爐的。
他胸口處的那個暴食之蛇的魔紋圖案動了起來,那位于他心臟位置的蛇首張開嘴,咬了下去...
于是,那顆被這個毫無魔紋的身體束縛了十幾年的魔王之心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龐大的魔力頓時順著那蛇形的紋路洶涌而出。
“嗚.....嗚...太多了啊,吞不下了....”
默林的耳邊響起了喰蛇那帶著嫵媚的御姐音,她似乎在艱難的吞咽著什么東西。
他沒有來得及問候一下喰蛇的情況,便感覺到了從右臂傳來的恐怖力量.....
女仆長薇爾麗絲一直緊張的看守著自家殿下,早在之前那魔力之蛇鉆進殿下手臂,惹得殿下十分痛苦的時候,她就想出手一劍斬了那條蛇了,但是卻被殿下阻止了,她只好按耐住擔憂繼續等待著。
好不容易等到殿下不那么痛苦了,她卻還沒有來得及安心,就又是一陣更加強大的魔力從殿下身上爆發了出來。
這魔力是如此的不詳,就宛如是世間一切罪惡的源頭一般,帶著極為強烈的污染性。
魔力的風暴席卷了整個練武場,那滿地的雜草在這魔力之下轉瞬間變得荒蕪,變成了黑色的飛灰,風一吹便被飄散,而有著極少數的雜草格外的堅韌,在這魔力之下反倒是更加的滋潤,它們劇烈的生長著,然后葉片生出鋸齒,根系長出眼睛,它們開出鮮紅的花朵,有著血一般的顏色,花朵的中央則是滿是利齒的口器。
“殿下....”
被這沖天而起的魔力搞得看不清事物的薇爾麗絲心急如焚,她下意識的就要沖進魔力旋渦之中,但是卻在旋渦之前猛地停止。
劍圣的直覺讓她猛地舉劍護在身前。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響起,她手中的訓練長劍被一分兩半,劍的碎片飛了出去,在那暴風之中被不明物體不斷的切割成了鐵粉。
好在抓住這一秒的時間,薇爾麗絲已經退出去很遠。
女仆長驚疑不定的看著那緩慢消散的魔力風暴,她丟掉手中只剩下劍柄的訓練用長劍,右手虛握著,好似握住了一把無形的長劍。
“等等,別緊張,薇爾,是我,你暫時別靠近,這玩意有點難操作。”
從暴風之中傳來了讓薇爾麗絲熟悉卻又帶著一點不同的聲音,透過消散的颶風,她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緩緩的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