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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格爾是學者會成員,正好要去總部。你又沒有駕駛飛船的能力,有她的協助,我才能把兩艘飛船一起轉移到共濟會空間站去。”這次克萊爾終于不再光顧著吐酸水了,正面回答了洪濤的問題。

  “就她,學者會?你們還收不收人了,我當個長老如何,見習的也成。”聽到答案洪濤更不淡定了,學者會據說是個很嚴肅的科研機構,在新伊甸世界里還是數得上號的學術權威,合算也是誰家贊助錢多誰家孩子就能掛個名的垃圾組織。

  “她為什么不能?桑格爾的母親是聯邦目前最好的生物神經專家,我們逃生艙上的腦部增強插件就是哥拉夫人的發明。桑格爾繼承了這種天賦,在年輕一代生物神經學研究者中獨樹一幟,去年才剛剛完成了加強型腦插的開發工作。你是不是和那些底層居民一樣對富人有天生的敵視,認為我們都是依靠父母喂養的廢物?”

  洪濤有感而發的小牢騷聽在克萊爾腦中卻變了味道,很容易被誤解為地圖炮,炮火攻擊的不是桑格爾一個人,而是整個富二代群體。得到的回應必須是更猛烈的炮火還擊,這就叫階級,不管怎么通情達理也無法避免,天生注定的立場。

  “呃…腦部增強插件是什么意思?”得,這是洪濤短時間內挨的第三個大嘴巴,每個還都抽得特別瓷實。

  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起來膚淺、蠻橫、花癡般的桑格爾骨子里居然是個很高端的科學家。套用句歌詞,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想當初自己剛看到克萊爾時,不是也把她當成了機械怪,確實不該以貌取人。

  這個問題還是別聊了,趕緊轉換話題。幸虧沒當面譏諷桑格爾,而且她不是克隆飛行員,否則不光是大嘴巴了,保不齊真得挨頓揍,誰敢保證她就沒有個改造過的機械克隆體呢。

  “既然有桑格爾在,你不如直接問她,或者去你的新飛船里當面和她交流。”對于洪濤這種滑不溜秋還賴皮賴臉的作風,克萊爾也沒什么好辦法對付,總用威脅的招數容易失效,干脆不搭理。

  “不用不用,我覺得還是待在你身邊更有安全感…”自打戰斗比賽結束,克萊爾說話就總是陰陽怪氣的。洪濤知道大概為啥,但沒轍,這是女人的通病。

  當她們開始在乎一個男人的時候,男人身邊出現的每一個女人都會變成威脅,縱使心里知道不可能,也忍不住會發酸。從這一點推理,新伊甸人又向地球人后裔邁近了一大步,本性難移嘛。兩萬多年了都沒進化改變,不是本性是啥。

  身體沒走,但心可以溜達溜達。兩艘飛船正處于連接狀態,和桑格爾通過飛船主腦聊聊天克萊爾還是能忍受的,因為她能聽清楚每個字。

  目前晚禮服號正背負著執行官號一起飛行,桑格爾只需要進行很少一部分躍遷驅動器的輔助工作,其余的飛行操作都歸克萊爾負責。

  執行官號,從名字上就能看出戴利的部分喜好。按照克萊爾的說法,她這個哥哥是個權利謎,當年剛剛在集團里當上執行官,還不是首席的,就忙不迭的弄了這么一艘飛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戴利的天賦都長到心眼上去了,對駕駛飛船不僅沒能力還沒興趣,總共使用了沒十次就再也不碰了。但始終沒忘記與時俱進,不管出來什么先進設備只要能裝上必須弄一套,以便能隨時開出去顯擺,可惜一直沒機會。

  原因很簡單,戴利駕駛飛船必須依靠集團里的飛行員幫忙,他自己根本完成不了。在他的那個圈子里都是官迷加財迷,歲數越大的越是如此。全算計著怎么盡快在家族產業里做出成績離繼承人名份更進一步,哪兒有功夫去玩飛船。

  而執行官號又不是普通的巡航飛船,當初年輕氣盛的戴利為了追時髦,哭著喊著讓奧特羅從專門研發軍事裝備的萊戴集團弄了艘海軍最先進的四葉草級突擊艦原型,不為別的,就為了安全。

  戴利又花高價讓好幾位有名的飛船設計師把它改裝了一番,打算約上幾個狐朋狗友去邊境挑戰走私犯和海盜,要是再能抓回幾個來,這牛逼可就有的吹了。

  當然了,這個計劃一直只停留在紙面上,從來沒有實踐過。別說戴利和他的狐朋狗友不敢去,就算敢,他們的家長也不允許。

  尤其是奧特羅,做為財團掌門人,自打克萊爾成為克隆飛行員之后,他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小兒子身上,還打海盜?不帶上異株湖財團的私人武裝連家門都別想出。

  這些豪門秘聞就是閑聊的收獲,按照桑格爾的估算,別看晚禮服號是艘很先進的探索船,可單就造價而言,執行官號至少是晚禮服號的兩倍,還不包括后期加裝的很多輔助系統。

  因為它上面的很多裝備都是軍用級別的,要不是奧特羅嬌慣兒子使用了非官方渠道,這些裝備根本就不允許在民間出售。軍用裝備當然有軍用的性能,價格貴點很合理。

  總而言之,洪濤撿到了大便宜。戴利原本只是用這艘船當誘餌引誘洪濤和盧瑟因拼命,不求能打敗,只求讓死對頭贏的比較艱苦就夠了。要是能達到狼狽的程度,他就是大賺特賺。

  洪濤能贏?戴利恐怕從沒想過,盧瑟因可是聯邦海軍中尉,受過非常正規的軍事訓練,往年都不參加這種比賽。正好今年放假回家,結果還讓洪濤給打傷了,不光自己倒霉,還連累了想借刀傷人的戴利。

  “她哥哥是有名的陰謀家,從小就一肚子壞水,我們都叫他毒蝎,總喜歡躲在陰暗角落里偷襲,只要被叮上就會非常疼。”一說起戴利,桑格爾的立場馬上站到了洪濤這邊,她也明白這次加賽的背后陰謀家是誰。

  “盧瑟因不像你說的那么純潔,他要不是想把艾特打殘,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私下里克萊爾對親哥哥的評價也不高,但聽到桑格爾的批評之后立馬不樂意了。血統這玩意和階級差不多,立場是天生的,哪怕明知道戴利是個壞種,當著外人的面也得回護。

  “盧瑟因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即便他知道不可能在一起,每次見得到你之后依舊會犯傻。”桑格爾反倒是更公正些,不偏不向,各打五十大板。

  “即便不當克隆飛行員我們也沒可能,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一聊到這個問題克萊爾的語氣明顯冰冷了下來。

  “難道你真的喜歡艾特?哈哈哈…克萊爾,我不得不承認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當初選擇了克隆飛行員時就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居然要找個不祥者。你說奧特羅叔叔會不會把你抓回去關起來,然后把艾特扔到遠航運輸艦上去?”

  兩個女人就戴利和盧瑟因的優缺點進行辯論是洪濤喜聞樂見的,這樣不光可以聽到很多豪門八卦,還能讓自己不用夾在她們倆中間受氣。可是聽著聽著話鋒突然又轉了回來,心中頓時一抽抽。

  “我覺得不如直接扔到外太空,否則以我的生存能力,說不定還會從運輸艦上逃回來。”桑格爾真是太不會聊天了,同時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強了。這個問題讓克萊爾左右為難,回答是和不是都不好出口,干脆還是自己來頂雷吧。

大熊貓文學    新紀元1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