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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我不想努力了

  慈父形象的徐夢晹令徐姑姑很慌!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慌。

  因為一直以來,徐夢晹很少給她好臉色看,她的出生就令徐夢晹感到非常失望,因為當時徐夢晹非常非常希望是個兒子,偏偏是個女兒,但也正是因為這種失望,才造就出徐姑姑這個性格。

  她希望可以向徐夢晹證明,自己雖然女兒身,但也不比兒子差,這世上第一個被她虐得人,就是他哥哥,但她越是爭強好勝,越是把自己的哥哥給比下去,徐夢晹就越不給她好臉色看,父女關系也因此破裂,甚至都到了難以挽回的余地。

  徐夢晹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可是把徐姑姑嚇壞了。

  殊不知徐夢晹心里更慌。

  昨夜是一宿未眠,想著將來自己的女兒給一個贅婿當妾侍,他們徐家被人嘲笑的畫面,差點就沒得焦慮癥,故此他今早就收買了這里的一些下人,讓他們專門盯著郭淡和徐姑姑。

  知道他們來打高爾夫,趕緊就拉上張元功一塊過來。

  這遠遠一看,徐姑姑與郭淡站在一起,又都是穿著運動服,還真是男才女貌,非常般配。

  徐夢晹慌得一逼,趕緊上來棒打鴛鴦。

  這絕對是孽緣啊!

  這里面唯獨郭淡心里最清楚,他拱手一禮,“草民見過興安伯,英國公。”

  張元功哼道:“不敢,不敢,老夫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你知道就好!郭淡笑而不語。

  徐姑姑也驚醒過來,這才頷首道:“女兒見過爹爹。晚輩見過張伯父。”

  語氣一如既往的非常平淡。

  但是徐夢晹卻表現的非常欣慰,還撫須一笑,正準備開口,郭淡突然搶先道:“興安伯,我與令嬡正打到一半,等我們打完再說。”

  徐夢晹鼓起雙目,“老夫與女兒!”

  徐姑姑突然道:“爹爹,女兒想先與郭淡打完這一局。”

  徐夢晹差點沒有咬著舌頭,習慣性又是瞪向徐姑姑,但瞬間臉色就改變了,笑呵呵道:“也行,你幫爹爹好教訓一下這混小子。”心里不斷地安慰自己,不行,老夫得忍住,一定得忍住,這小子分明就是在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系,我決不能讓他得逞。

  張元功驚訝地看著徐夢晹,這都能忍,不像似老徐的性格啊!

  這真的是我爹爹嗎?

  徐姑姑都已經在等著徐夢晹發飆,不曾想卻是這結果,猶如霧里看花。

  郭淡眼眸一轉,道:“居士,該你打了。”

  “啊?哦。”

  徐姑姑思緒非常亂,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般臉孔的徐夢晹,借著與郭淡的比賽,趕緊避開徐夢晹。

  “興安伯,你今兒是吃錯藥了嗎?”

  張元功是一臉八卦地問道。

  徐夢晹哼道:“你才吃錯藥了。”

  張元功道:“不對呀!你們父女不是早就鬧翻了嗎,你以前對鳳兒也是又打又罵的,怎么今兒這般溫和。”

  徐夢晹理直氣壯道:“那是以前,這父女哪有隔夜仇的。”

  “隔夜仇?”

  張元功心想你們父女可都隔了好多年的仇了!

  “你到底與我爹爹說了什么?”

  徐姑姑低聲向郭淡質問道。

  郭淡欲哭無淚道:“日月可鑒,我真的沒有說什么,我昨天全都告訴你了,如果我真的想要撮合你們父女和好,我方才就不會為你解圍了。”

  難道真是因為公主的事?可這也不至于令爹爹有如此大的轉變?徐姑姑暗自嘀咕道。

  郭淡瞟了她一眼,又道:“居士,該你打了。”

  “哦。”

  徐姑姑點了點頭。

  但她的思緒卻早就不在這上面。

  二人得水平本就相差無幾,而且郭淡經驗要更加豐富,在這種情況,她怎么打得過郭淡。

  當小球滾入洞中之后,郭淡沖著徐姑姑露出迷人的微笑,道:“居士,你輸了。”

  “啊?”

  徐姑姑抬頭看了眼郭淡,然后點了點頭。

  他似乎都忘記賭注的事,看來她心里最在乎的還是興安伯啊!郭淡暗自一笑,又道:“我已經幫你解圍過一次,這一次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說著,他彎身從洞口拿出球來,從徐姑姑身邊擦身而過。

  與此同時,那邊徐夢晹則是急忙忙往這邊走來。

  “伯爺,慢點,莫要摔著了。”

  郭淡小聲打趣道。

  徐夢晹咬著牙道:“老夫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什么陰謀,我真的聽不懂。”郭淡直搖頭。

  “待會再找你算賬。”

  徐夢晹趕緊朝著徐姑姑那邊走去。

  算賬?算賬你可算不過我。郭淡樂呵呵一笑,繼續往前走去。

  忽見一道黑影照來,他抬目一看,只見張元功出現在他面前。

  “你小子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張元功笑吟吟道。

  郭淡道:“英國公此話怎講?”

  張元功道:“聽聞你那妻子本就生得是花容月貌,而鳳兒更是貌若天仙,這還不止,最近關于你與永寧公主的傳聞又是層出不窮,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你難道忘記我還有一個美女保鏢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郭淡知道他這最后半句才是關鍵,畢竟外面的謠言還在發酵中,大臣們可都在嘀咕此事,嘖了一聲:“關鍵她們還都很有錢。”

  反正這里就他兩個人,吹就對了。

  張元功眨了眨眼,是呀!這小子就是靠著女人發跡的,嘖嘖,那寇家女人有錢,鳳兒有才,永寧公主有地位,若他真的能夠得到這幾個女人,那他必定飛黃騰達。頓覺壓根發酸,哼道:“你就不怕招雷劈么?”

  郭淡呵呵道:“劈死也值了。”說著說著,他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了,回想起最初的夢想,美女們,我不想努力了。

  那是!

  老色批張元功是情不自禁的默默點了下頭。

  而那邊徐姑姑實在是受不了徐夢晹得噓寒問暖,雖然她曾一度非常渴望,但是時機不對,感覺就沒了,直接了當道:“爹爹,請恕女兒無禮,您有何話,直說便是,女兒若能夠做到,自會遵從。”

  “爹爹就知道你很乖!”

  徐夢晹呵呵笑道。

  徐姑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索性道:“爹爹請放心,女兒不會再介入永寧公主的事,更加不會連累到徐家。”說到這里,她微微頷首,“女兒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鳳兒,鳳兒,爹爹都還未說完,你這!”

  徐夢晹喊得幾聲,但是徐姑姑根本就不搭理,埋頭往前場外走去,氣得徐夢晹差點又破口大罵起來。

  “英國公,草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郭淡拱手一禮,便急急追了過去。

  張元功看著郭淡的背影,心里滿滿都是羨慕啊!

  “居士,愿賭服輸哦!”

  郭淡來到徐姑姑身旁,笑嘻嘻道。

  徐姑姑疑惑地看著他。

  郭淡道:“哇!居士,你不會這么健忘吧!”

  徐姑姑愣了下,這才想起與郭淡的賭約,而她方才全然忘記這場事,頓時懊悔不已,哼道:“你勝之不武。”

  郭淡道:“那也是勝啊!不知居士對于居住有何要求,我好幫居士布置布置。”心里暗笑,倘若讓徐老頭知道他女兒搬到我身邊來,那還不急瘋過去,誰特么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就斷給你看。

  “不孝女,這個不孝女,真是氣死老夫了。”

  徐夢晹瞅著郭淡與徐姑姑,真是吹胡子瞪眼,嘴里嘀嘀咕咕地罵道。

  張元功卻打趣道:“老徐,我覺得鳳兒與郭淡還真的挺般配。”

  “我呸!”

  徐夢晹頓時就炸了,直接噴的張元功一臉,咆哮道:“你是不是老昏眼了,郭淡他一個小小童生,又是一個卑賤的贅婿,他連我女兒的腳趾頭的都配不上。”

  張元功直接就被噴呆了。

  凈心寺。

  “永寧的情況怎么樣?”

  李太后一手扶著額頭,一臉疲態地向陳公公問道。

  原來那日永寧公主被郭淡救下之后,立刻便生得一場大病,至今都還臥在床上。

  陳公公道:“聽御醫說,其實公主的病,算不得什么大病,吃了幾服藥,病情已經好轉,關鍵還是公主的心病,近幾年來公主一直悶悶不樂,心中積郁已久,御醫的藥,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若不能消除公主的心病,公主的身體遲早會被拖垮的。”

  李太后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哀傷,閉目不語。

  陳公公關心道:“太后,您可得注意身體啊!”

  最近李太后真是為了這事操碎了心,這邊女兒是這樣,那邊兒子還不讓人省心,她真是身心俱疲。

  心病?李太后突然想起一人來,睜開眼來,問道:“郭淡在做什么?”

  陳公公愣了下,道:“奴婢聽聞郭淡今兒與那徐家千金去捶丸場打捶丸去了。”

  “徐家千金?”

  “就是興安伯之女。”

  “這個郭淡。”

  李太后不由地勃然大怒,揮手道:“你去把郭淡給老身找來,老身倒要問問他,他到底有沒有將老身的話放在心里。”

  “奴婢遵命。”

  其實李太后并未打算讓郭淡再介入此事,他之所以那么囑咐郭淡,只不過是為了防萬歷一手,可如今永寧公主情況不太樂觀,而那邊郭淡卻跟徐家千金,玩得不亦樂乎。

  這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想辦法?

  我可以不去找你,但是你不能不想。

  原因就是,我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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