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吶!
這人生苦短呀!
有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郭淡還是想嘗試一次,只可惜他來晚了一步。
著實遺憾啊!
而在這方面兀自保持單純地寇涴紗卻以為郭淡是在埋怨她沒有親自喂奶,而對此她自己本就感到非常內疚,眼波流轉,突然道:“對了,夫君,為何陛下突然召你回京。”
郭淡問道:“你沒有聽說嗎?”
寇涴紗微微搖頭。
如這種敏感的事,且目前還在商量階段,除非是有人故意傳出來,否則的話,不在體制內的是不可能知道的。
郭淡立刻將其中緣由大致與寇涴紗說了一遍。
“原來是因為這事。”
寇涴紗輕輕點頭,這事她是知道的,只不過拖了這么久,她已經都快遺忘了,稍稍幽怨地瞧了眼郭淡,她始終還是覺得這不是他們該干得事,但同時她也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于是問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郭淡笑道:“當然是先去找柳宗成談談,你是知道的,這事我早就跟他商量好了,可為什么偏偏在這時候觸發,其實這并非是最好的時機,半年前或者半年后都比現在要好,因為這會影響我們的股份在賽馬場掛牌。”
寇涴紗蹙眉道:“如今柳宗成既然已經站出來,那必然受到監視,你去見他可能會被人發現的。”
郭淡呵呵笑道:“我就光明正大去找他,自四大官牙倒下之后,我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正式向我宣戰,我當然要上門找找他們的晦氣,我們的牙行可不是以前的牙行,任由他欺負。”
寇涴紗輕輕點頭。
“姑爺,大小姐,小少爺醒了,小少爺醒了。”
只見那馨兒急匆匆入得廳內。
郭淡激動地站起身來,“我兒子醒了,走走走,去看看。”
夫妻二人立刻趕去他們的小院,只見里面有著四個丫鬟,兩個奶媽和一個老頭。
這奇異的組合,讓本來就不大的院子,顯得更加擁擠。
“讓我瞅瞅,讓我瞅瞅。”
郭淡有些激動地走上前去,低目往一個奶媽懷里的小嬰兒看去,這小香兒的輪廓還是比較像父親,但是五官卻像極了母親。小聲喊道:“兒子,兒子。”
如今這小香兒才個把月大,紅紅地小臉,眼睛都有些睜不太開,也不知是不是聽到郭淡的聲音,他瞇開一條縫,瞄了一眼郭淡,又閉上眼睛,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著實可愛。
“嘿!連老子都不認,真是豈有此理。”
郭淡樂了,伸出手來道:“讓我抱抱,讓我抱抱。”
“你抱什么抱?”
寇守信突然上前來,就是一巴掌拍下郭淡伸出來的雙手,“你抱過嬰兒嗎?沒個輕重,萬一摔著我寶貝孫子怎么辦?而且你剛剛回來,這一身臟兮兮的,離遠一點,離遠一點。”
郭淡也覺得自己風塵仆仆,確實不太適合,呵呵道:“不抱,不抱,我就瞅瞅。”
多么卑微的父親啊!
其實別說他,連寇涴紗都不能隨便抱,必須要在奶媽的保護下,寇涴紗才能夠抱抱寇承香。
寇守信認為寇涴紗也不是一個帶孩子的料。
才看得一會兒,小香兒突然嘴一癟,哇得一聲,大哭起來,聲音刺耳。
“什么情況?”
郭淡嚇得一怔。
“都說你沒經驗,你還不服,我的寶貝孫子要喝奶了。”寇守信揮揮手,道:“出去,出去,別打擾我寶貝孫子喝奶。”
這沒看一會兒,這對小夫妻便被寇守信給攆了出去。
寇涴紗自知不是那塊料,沒有底氣出聲。
但是郭淡有些不爽,站在院內,憤憤不平地向寇涴紗道:“為什么岳父大人看得,我卻看不得?”
“因為......!”
寇涴紗剛說了兩個字,突然就定住了。
這個問題......。
郭淡突然啊了一聲:“我明白了。”
寇涴紗錯愕道:“你明白什么?”
郭淡突然一手攬住寇涴紗那柔弱無骨的腰肢,一本正經道:“畢竟我有得看。”
說著,他眼神往下瞟了瞟,心想,好像要比以前更加豐滿了,待會必須驗證驗證。
寇涴紗愣得片刻,紅著臉,聲若蚊吟道:“你先去洗澡。”
郭淡只覺出了幻聽,急急問道:“夫人,你現在很想么?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寇涴紗頓時面紅如血,怒瞪郭淡一眼:“我還有點事沒有忙完,我先去牙行了。”言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她其實是覺得這些月讓郭淡受委屈了,不曾想這廝竟然這么賤,可真是將她氣瘋了。
“夫人,夫人,我的意思是,這馬上就要吃晚飯了,到時又...我只是不想被打斷......我先去洗個澡,養精蓄力,待吃過晚飯后再行動。好不好?”
晚飯過后......!
這可不是小別勝新婚那么簡單,這可是有足足一年。
郭淡也是準備充分,他晚飯前,就去泡了個澡,汐兒和馨兒在旁幫他松弛肌肉,好好休息下,養精蓄力。
這幾度春風后,搖曳的燭火才慢慢停了下來。
此中旖旎自不足為外人道也,以免神獸降臨。
翌日。
“夫君,我始終覺得那老狐貍不值得信任,你此番與他打交道,定要倍加小心。”
寇涴紗一邊細心地幫郭淡整理著衣服,一邊叮囑著。
她對于柳宗成得印象非常不錯。
郭淡笑道:“夫人放心,我從未信任過他,而他也不過就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怎么想,他都得按照我設計的路線走,就是這么簡單,不要把我們的時間浪費在那老狐貍身上。”
說著,他雙手輕輕攬住寇涴紗的腰肢,凝視著嬌妻,初為人母的寇涴紗,比以前更顯得美麗動人。
寇涴紗羞紅著臉,嗔道:“你看.....唔?”
話還未說完,就被郭淡狠狠吻了回去。
一番熱吻之后,郭淡才放過她,哈哈笑道:“夫人莫要擔心,為夫去去就來。”
他這番趕回來,可不是為了跟寇涴紗如膠似漆,他如果表現的非常輕松,那人家肯定會懷疑,皇帝都這么急著召你回京,你小子倒好,念著溫柔鄉不肯出來。
這也太假了一點。
故此這一大早,郭淡就準備去柳府轉轉。
剛出得院門,楊飛絮便道:“方才我去周邊走了走,發現有許多陌生的面孔。”
“是嗎?”
郭淡道:“待會讓這些侍衛去清掃一下,給他們一點緊迫感。”
言罷,他便上得馬車,往柳府行去。
來到柳府。
“恭喜賢弟喜得貴子。”
柳承變見到郭淡,便是拱手道賀。
“別別別,你們這份大禮,我可有些受不起。”
郭淡擺擺手,自顧坐了下來,又瞧了眼坐在正座上的柳宗成。
柳承變是一臉尷尬。
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在郭淡面前囂張。
柳宗成倒是不以為意,揮揮手,遣退仆人。
待仆人下去之后,柳宗成才道:“你這戲還做得真是滴水不漏,昨日才回得京,又恰逢喜事臨門,卻這一大早就上我這來,他人定以為你非常焦急。”
“我確實非常焦慮。”
郭淡點點頭,道:“柳老爺子,我們一早就商量好這事,為何偏偏在這時候爆發,我現在正忙著開封府那幾百萬兩的稅入,而且今年年底我還打算抬抬股價,如今為了演這么一出,我得損失多少錢。”
柳承變立刻道:“這你可怨不得我們,你是知道的,我爺爺在年初時,就與宋侍郎談過此事,是他一直未向朝廷提及,我們可不敢催著他去做。”
郭淡皺了皺眉,道:“我也非常好奇,為什么他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這時候提出來,搞得我現在是兩線作戰。”
柳宗成嘆道:“此事老朽也覺得非常突然,之前老朽還以為宋侍郎并不認同你的計劃,還準備與你談談,要不要另尋他法,不曾想,宋侍郎突然在朝中提及此事。
老朽這些天也在思考這事,可能是因為當初宋侍郎以為你在開封府受到種種限制,即便不用這一招,你也抵擋不住,哪知你在開封府玩得也是風生水起,若再不限制你,只怕就會作繭自縛,故而才決定采納我老朽的建議。”
“是這樣嗎?”
郭淡狐疑道。
柳宗成呵呵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老朽,如這種事,老朽只有獻策和干活得份,是很難左右的。”
郭淡瞧了眼柳宗成,神色一變,笑道:“柳員外勿怪,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要問清楚。”
柳宗成點頭笑道:“老朽能夠理解。”
郭淡又問道:“那不知近日宋景升可有與你聊過此事?”
柳宗成道:“有過一次交談,他讓老朽做好準備,看上去他是勢在必得,而且,他也暗示讓老朽重點關照你們衛輝府,老朽以為他這么做,并非是真的想收關稅,而是專門針對衛輝府。你若想借此讓老朽來控制天下官牙,只怕是有些困難啊!戶部一定會加強對老朽的控制”
郭淡笑道:“我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的,只要我們之間爭斗的厲害,他必然要放權于你。”
柳宗成撫須一笑:“此事非老朽力所能及,只能依仗你了。”
郭淡笑道:“員外謙虛了。”
心里卻道,你這老狐貍可真是精明,竟想坐收漁翁之利,可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這不過是序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