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次得宣傳是臨時起意,并非是早有謀劃,但是沒有關系,因為在這種宣傳上面,郭淡拿出任何一種方式來宣傳,對于當下,可都是非常新穎的,不像在那個充滿競爭的時代,要想出一種非常新穎的宣傳,那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可能到頭來還是一場笑話。
郭淡這一次拿出得就是電影畫報得宣傳模式,是一種極具視覺沖擊的方法。
卷軸背面那幅充滿夢幻的圖案,立刻讓人忘記這期馬報的內容。
要知道這背景可是新賽馬區,宣傳效果那真是不俗。
“咦?這人看著有些面熟。”
邊上排隊的一人,見那第一個買到畫冊的公子,盯著卷軸得背面,呆呆不語,好奇的探過頭去。
他身邊一人也將頭湊過來,當即驚呼道:“這不就是徐繼榮那廢物么。”
“呀!可不就是徐繼榮。”
“怎么又是徐繼榮,是不是這天下男人都死絕呢?”
“是誰不重要,可為什么要將徐繼榮那廢物畫得恁地英武,他們這是在騙人啊!”
“而且已經不會第一回了。”
當大家看到封面上又是徐繼榮,頓時是罵聲不斷。
排隊的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比徐繼榮強上一萬倍,可是他們卻只能每回看著徐繼榮出風頭。
上回結婚畫就已經弄得天怒人怨。
這回又來。
你郭淡是瞎了眼么?
不,瞎子也比你郭淡的眼光強。
不過憤怒歸憤怒,但他們拿到畫冊,還是如獲至寶,實在是太精美了。
真香!
趕緊去到周邊的茶肆坐下,可是看著他們又感到非常憤怒。
因為里面的每一幅宣傳圖案,全都是徐繼榮,想躲都躲不掉,偏偏還畫得這么好看,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其實里面就是專門介紹花式馬術的,都是徐繼榮騎著駿馬穿越每個障礙物的瞬間。
“原來這大改,就是在明年賽季會增加這馬術比賽?”
“哦...這花式馬術就是穿過這些障礙物。”
“哼。這未免也太容易了。”
“可是不容易,你看這假山,要快速的從這縫隙中穿過可是非常難的。”
“不過上面畫著的徐繼榮還真是不錯,你看他姿勢,是有板有眼的,好像專門訓練過似得。”
“哼!跟他有甚么關系,定是那朱立枝有意將他畫得那么好看。”
這說曹操,曹操到。
也不知誰嚷嚷一句:“你們快看,徐繼榮。”
大家回頭望去,只見徐繼榮和劉藎謀往這邊走來。
“廢物!”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低聲罵道。
要命的是,還這么整齊劃一,仿佛平地出現一陣回音。
劉藎謀聽得一個真切,當即樂了,朝著徐繼榮笑道:“看吧,都讓你別來,你還要來,你看人家郭淡,多有自知之明,連面都不露。”
徐繼榮嘻嘻笑道:“你懂裝逼么,我就是喜歡看他們憤怒的樣子,他們越是罵我,就證明他們越是嫉妒我。哈哈!”
劉藎謀詫異的瞧了眼徐繼榮,只覺這廝在裝逼上面,可真是一點也不糊涂啊!
“藎謀!藎謀!”
忽見一個公子哥朝著劉藎謀招著手。
劉藎謀舉了下手,又向徐繼榮道:“你過去么?”
“我過去作甚,我要站在這里讓他們好生嫉妒嫉妒。”徐繼榮傲嬌道。
劉藎謀一陣無言,然后獨自走了過去,只見不少人滿懷嫉妒的盯著徐繼榮,心道,這回真是分不清誰傻誰聰明。
他這一過去,立刻被一個公子緊緊拉住,神色是義憤填膺。
“藎謀,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們,如果這期馬報上的人不是徐繼榮的話,那這真是最為完美的一期馬報,可惜...可惜就毀在了徐繼榮手里。”
“唉...!”
劉藎謀哀嘆一聲:“這我也沒有辦法,誰讓徐繼榮是五條槍的東主。”
“這樣啊!那不知我可以購買五條槍的股份么?”那公子哥羞澀地問道。
劉藎謀只是給了他一個非常抱歉得眼神。
如今五條槍的股份比牙行還要走俏,誰都不可能賣,真是太TM賺錢了。
又有一人道:“藎謀,這馬術比賽當真是如畫上一樣么?”
“當然是的。”劉藎謀點點頭。
“我問的是這些假山、小溪,還有盆栽,這些也是真的?”
“嗯。”
劉藎謀道:“到時新賽馬區那邊會有一個專門的園林供大家比試馬術。”
在園林中的比試馬術,這.....。
想想都興奮呀!
“藎謀,這畫中還有一些屏風,這后面是什么?”
“哦,這是女人區。”
“女人?”
眾狼眼中一亮。
劉藎謀點點頭,道:“因為這花式馬術不僅僅是比快慢,更多是的要展現出一種優雅、高貴,我們相信女人也會喜歡看的,故此還特別安置了女人區,到時各位也可以帶自己的姐姐妹妹前去觀賽。”
這個女人區可真是太妙了!
畢竟這年頭泡妞得機會太少了,如果有女人觀賽,那大家肯定會更有激情得。
這時,邊上又走來一人,“藎謀,你快與我們說說這連場是怎么個玩法。”
“這連場可是非常有趣得。”
說到買馬,劉藎謀自己都激動起來,“比如我們一天三場比賽,連場就是將這三場比賽連起來買,好比說,如果你能夠買中第一場的第一名,第二場的第二名,第三場的第三名,那賠率肯定非常高,因為這種玩法很難買到一樣的,只要你買中,基本上就是獨中。而且這種玩法很難作假,誰要操縱比賽,得同時收買三場比賽的選手。”
“這聽著好像挺有趣得。”
“是呀!不知何時開賽?”
“這得等到明年夏季,到時將會在新賽馬區舉行。”
“還要等這么久啊。”
在2.0版得馬賽,郭淡增加“連場”,就是將同一天的比賽連在一起買,連場的出現,令買法變得更加復雜,更加有趣味。
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花式馬術。
這不但吸引了男人,還吸引了不少女人,自從上回結婚畫之后,女人也愛上了五條槍的畫冊,當然,這不能算衛輝府的那些畫冊。
這女人一旦感興趣,男人就更加感興趣。
而且這真是太有代入感了。
畢竟這些不要臉得公子哥,都認為自己就是高貴、優雅得代言人。
當然,這也是有理由的。
徐繼榮都行,我們會不行嗎?
這其實也是郭淡選擇徐繼榮的一個原因,他需要徐繼榮去激起大家的憤怒,這樣參賽的人選一定會增加不少。
要真說起來,這一切都在郭淡的計算中,雖然他至今都未有露過面,不過作為商人,他還真不喜歡在這種事上面,拋頭露面,他更喜歡躲在背后算計那些隱藏得利益。
這一期馬報,立刻在京師得到極為強烈得反響,他們對于明年是充滿著期待。
但問題是什么時候開賽?
這時候,郭淡推出第二期馬報。
這一期馬報寫明,來年馬賽將會在五月一號開賽,新得賽季將會更加規范化,基本上就是根據北京得天氣來的,盡量避開雨季和下雪天。
而開賽點將會定在新賽馬區,從而他又狠狠介紹了一番了新賽馬區,其中,他便提到了錢莊。
表示未來不久一諾牙行將會與馬賽合作,開設一家錢莊,專門為去往衛輝府投資的商人提供便利。
這個消息立刻吸引所有商人的目光。
這京師的商人是投資衛輝府的主要群體,因為這里的商人得知消息也是最為詳細的,如今看到衛輝府變得越來越好,很多人都想進入衛輝府,包括一些達官顯貴,他們現在那作坊也就十幾個人,再想想衛輝府,那可是上千人。
一比起來,心里挺不是滋味得。
我堂堂貴族,家里的作坊竟然不如一個純商人,這真是打臉啊!
而且他們比誰都要清楚衛輝府的情況,罵得最兇得其實也是他們這個群體。
這個錢莊來得可真是恰到時候。
但是他們并不知道,這都只不過是造勢,郭淡不是要宣傳衛輝府或者錢莊,這些買賣不愁沒生意,郭淡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要進行再一次增股。
在這一番造勢后,市井終于傳出一諾牙行將會在年底進行一次增股的消息。
新賽馬區。
郭淡直接公布馬賽開賽日期,這給陳平帶來很大的壓力,如今他幾乎就不回家,成天待在新賽馬區督促大家。
“老陳,老陳!”
忽聽得一人喊道,陳平偏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走過來。
此人陳平認識,名叫杜隆,可也算是一個小官宦子弟,其父在漕運任職,他借著這層關系,暗中從江南販賣木材來京城,他與陳平也過合作。
“原來杜公子。失禮,失禮。”
陳平趕緊拱拱手。
杜隆笑道:“老陳,最近你可是賺得盆滿缽滿,都快看不上咱們了。”
“哎呦!杜公子這是哪的話,我這小本買賣,豈能與公子相比。”
“小本買賣?”
杜隆目光一掃,“這可不小。”
陳平嘆道:“公子別看著這里都是我在承包,其實賺不了幾個錢,但是麻煩事可是不少,你看接了這筆買賣后,可都老了不少。”
杜隆哪里肯信,道:“行了,行了,我還不了解你么,是不是這買賣做大了,不想跟咱來往了。”
陳平忙道:“這可真不是,若沒有杜公子的照顧,我陳平焉有今日,我還希望將來與杜公子多多合作。”
“你還算是念舊情的。”杜隆呵呵一笑,突然問道:“對了,老陳,我最近聽說一諾牙行年底又要增股,不知此事當真?”
陳平道:“這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身為一諾牙行的股東,你會不清楚?”杜隆狐疑道。
陳平道:“這我可以發誓,我還真不清楚,牙行那邊也沒有通知我們。”
“是嗎?”
杜隆瞧了眼陳平,見他也不像似說謊,心里也嘀咕起來,到底牙行并未正式對外宣布,難道那些消息是假得?
陳平也審視著杜隆,試探道:“杜公子為何對此事感興趣?”
杜隆微微一怔,笑道:“老陳,咱們可是老熟人,我也不騙你,我覺得一諾牙行的股份制度挺有意思得,我也想買一點試試看。”說著,他又斜目瞧向陳平,道:“老陳,如果真得增股,你會不會賣點出來?”
陳平訕訕道:“這事我都還不知道,我...呵呵...。”
杜隆道:“老陳,如果你不賣得話,那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可如果你想賣,你可得先找我,價錢咱們好說。”
“一定,一定。”陳平連連點頭,心里卻在尋思著,這杜隆突然對牙行的股份感興趣。
卻不知這杜隆的父親可是漕運官員,走南闖北,見過世面得,腦子也是非常精明的,而且他對牙行的情況非常了解,這每年都要出這么多貨,如果杜隆入股牙行,那肯定是要便宜自家人。
郭淡一直以來也都是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