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已經被解散的‘哲學’社的社長、創建人。
本該退學的她,此刻正躺在泥土中,尸體早已腐朽。
而人們能夠認出她,則是因為她身上的校徽。
‘圣芒戈學院’有著統一的校服、校徽,校徽上有著每個學生的名字。
“還、還有尸體!”
一個眼尖的學生會成員突然指著貝拉身下喊道。
“等等,都別動。”
泰笛說著,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好友吉榭爾,用眼神詢問該接下來該怎么做。
女糕點師則是看向了杰森。
“報警。”
杰森淡淡的說完,目光就看向了馬場一側。
“嗯。”
“泰笛,這附近有電話嗎?”
女糕點師問道。
“有的。”
“2號舊教學樓內就有。”
“我帶你去。”
女學生會長說著就跳出了坑洞,帶著好友向著2號舊教學樓走去。
有著學生會長出面,借用電話是很簡單的事情。
“喂,您好,我…”
“怎么又雙叒叕是你?”
艾達在聽到那抹熟悉的女聲后,立刻忍不住心中的驚訝了。
做為接線員,報案的人,她自然是常見的。
但,一天內連續報案這么多次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
每一次都是惡性案件!
似乎整個新德城的惡性案件都向著對方涌去一般。
你是死神嗎?
艾達在心底忍不住的說道。
不過,做為一位合格的接線員,她迅速的調整了情緒。
“發生了什么?”
“請你轉告愛德華,我們在圣芒戈學院發現了貝拉的尸體和其它未知尸體。”
女糕點師回答道。
“好的,我馬上轉告。”
接線員的聲音馬上嚴肅起來。
當掛斷電話后,更是直奔‘特別行動組’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面色慘淡的班西和一臉嚴肅的愛德華。
班西似乎挨訓了?
接線員小姐猜測著,然后,她聳動了一下鼻翼。
一股濃濃的洗潔精味正從兩人身上飄散出來。
但是,接線員小姐很明智的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公事公辦。
“愛德華局長,剛剛有人報案說在圣芒戈學院發現了貝拉的尸體和其它未知尸體。”
“是那個今天報了好幾次案的女士。”
不用接線員小姐說明,愛德華就已經猜到是杰森和吉榭爾了。
而對于兩人前往圣芒戈學院,愛德華更不會意外。
只是他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有所發現。
我和他們兩人…不對,我和杰森的差距這么大的嗎?
帶著一絲絲自我懷疑的情緒,愛德華卻沒有任何的怠慢,一邊站起來拿上外套就向外跑去,一邊喊道:“班西、一班的人和我走。”
“是,長官。”
班西和數個警員同時說道。
“班西你身上的洗潔精味是…”
“別問,問就是扎心。”
帶著莫名的語言,班西快步的離開。
接線員小姐看著班西略感沉重的背影,不禁抿了抿嘴。
一定是沒錢,吃霸王餐,被抓住刷盤子了!
帶著心底的猜測,接線員小姐返回了工作崗位。
愛德華帶著下屬開足馬力飛奔到了圣芒戈學院。
這個時候的學院馬場并沒有更多的人圍觀,事實上,在學生會出面后,一般學生就算是好奇,也根本不能夠靠近。
至于老師?
在看到學生會后,也選擇了避讓。
圣芒戈學院的特殊制度,注定了學生會成員有著種種特殊的權利。
自制,就是其中的一種。
所以,愛德華帶人來時,整個現場不僅沒有人圍觀,而且保持著剛挖出來時的模樣。
“杰森、吉榭爾。”
愛德華向著兩個熟人打了招呼后,就看向了坑洞。
尸體保持著基本完整。
但是指骨卻丟失了數根。
小臂的骨頭也斷裂了。
外面包著的是…床單?
一眼看清楚大致情況后,愛德華向著班西招了招手。
班西立刻帶著同事開始將貝拉的尸體抬出來,放在了一旁鋪好的黑色塑料布上。
隨著貝拉的尸體被抬出,兩具尸體顯露出來。
同樣的床單包裹。
根據骨骼分辨是一男一女。
愛德華心底一沉。
他已經猜到了什么。
之后的一些身份證明更是證實了愛德華的猜測。
“是貝拉的父母。”
班西拿著破損嚴重,但依舊能夠辨別的身份證,語氣低沉。
周圍的人也聽到了這樣的話語。
學生會成員一個個不可置信、悲痛的看著地上的尸體,他們無法想象,本該轉學的貝拉一家三口竟然會被埋在了馬場附近。
如果不是被杰森發現的話,恐怕不知道要埋藏多久。
幾乎是下意識的,學生會成員看向了站在馬場一側的杰森。
他們的心中有著太多的不解。
泰笛也是一樣。
做為學生會會長,她平時處理了足夠多的事情,但這是第一次接觸和兇殺相關的事情,以至于她平時靈敏的思維在這個時候有些僵硬。
“貝拉和她的父母,為什么會被埋在這里?”
這位女學生會會長忍不住的低聲自語道。
“方便!”
女糕點師主動出聲道。
一臉認真的吉榭爾,指著一旁的尸體,開口道:
“在這里埋藏貝拉和她父母的尸體很方便——貝拉生前應該是被拷問過,她的手指被切下不止一根,手臂也被敲斷了,然后,兇手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直接將貝拉殺害,并且為了斬草除根,連貝拉的父母也一起殺害。”
“對方應該是在殺害貝拉后,用了貝拉的名義將貝拉的父母誘騙過來,進行殺害的。”
女學生會長聽得連連點頭。
愛德華則是眉頭微皺。
他心中還有疑慮。
“你剛剛說這根斷指是在泥土中發現的。”
愛德華問道。
“嗯。”
“埋葬貝拉的人,太過匆忙或者慌張了,他用床單將貝拉、貝拉的父母包裹后,就選擇這里埋葬,并沒有發現從床單內跌落的斷指混雜在了一旁的泥土中,以至于這根斷指處在距離地面很近的位置,才會讓蘿卜踩到、受驚。”
“你想問為什么能夠拷問貝拉的兇手會這么匆忙或者慌張?”
女糕點師轉身看向了愛德華。
“沒錯!”
“一個能夠進行斷指拷問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不應該這么弱。”
“而且,有了拷問計劃,自然會提前安排,理應不會這么慌張。”
愛德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女糕點師一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自然是兇手和埋尸的人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