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驚嘆看著周圍，周圍時空扭曲成一條通道，自己正隨著山吳道君超高速沿著這條時空通道前進。
“我離開了時空長河，離開了家鄉宇宙。”孟川的境界，能清晰感應到自身脫離了時空長河，到了一片陌生廣闊之地。
這里的時空詭異。
或者說，宇宙之外的時空構成已經超出了孟川的認知，他如果單獨行動，都不敢隨便瞬移，怕誤入危險之地。
“宇宙之外，無邊無際。”山吳道君說道。
“這就是混沌？”孟川看著通道之外，聽說宇宙之外混沌中，有混沌生物。
流光溢彩的時光通道外，一片幽暗，偶爾光芒閃爍，時空層詭異莫名。
“對，得有八劫境實力，才能在混沌中長距離旅行。”山吳道君說道，“像那些混沌生物也只是在出生的一帶區域活動，如果走得太遠，也會迷失回不去。即便有分身，能感應方向…可混沌中，時空錯亂，循著方向前進根本沒用。”
孟川微微點頭。
“掌握完整時間空間規則，才能遨游無盡時空，前往諸多神秘之地，也可前往其它一座座宇宙。”山吳道君說道。
“無盡時空，有多少宇宙？”孟川好奇問道。
“不知。”
山吳道君搖頭，“這是個謎！無盡時空，即便是八劫境大能窮盡一生，也只是走很少一部分區域，能路過上百座宇宙就很難得了。我此生至今，也僅僅探索過十五座宇宙，聽說過的宇宙倒是有過萬。”
“過萬？”孟川咋舌。
“無盡時空，會自然孕育宇宙。永恒存在可隨手創造宇宙。即便是八劫境大能，最強者們也可開辟宇宙。并且宇宙也有毀滅之時，所以宇宙數量并不確定，甚至一直在變。”山吳道君道，“肯定遠在我了解的過萬之上，只是無盡時空太大了，我們八劫境一生又能見識多少？也只有永恒存在，能夠知曉無盡時空所有的秘密吧。”
“永恒存在？”孟川問出心中疑惑，“道君，你說的師尊可是永恒存在？”
山吳道君轉頭看向孟川，露出笑容微微點頭：“對，永恒存在，站在無盡時空最高處，俯瞰眾生，俯瞰一切宇宙，真正的無所不能。”
“無所不能？”孟川道，讓八劫境大能說‘無所不能’？
“永恒存在，比八劫境強太多了。”山吳道君慨嘆，“你應該知道，劫境修行，一劫比一劫難，八劫境到永恒…更是宛如天塹，很多八劫境早就死心了。”
孟川若有所思。
“帝君肉身圓滿又或者元神突破，即可成為劫境，新晉劫境一般都能輕松到二劫境。成三劫境稍有些難，成四劫境開始更難。”山吳道君說道，“四劫境到五劫境，一般十個才有一個！五劫境到六劫境，一般兩百個才有一個！六劫境到七劫境，數千個才有一個。”
孟川微微點頭，成七劫境是很難，七劫境壽命普遍比六劫境長得多，但當代也僅有不足三十位七劫境大能。
“七劫境到八劫境？即便是我們家鄉宇宙算底蘊很深了，數萬名七劫境才能出一位八劫境。”山吳道君慨嘆道，“至于八劫境到永恒？上百萬個‘八劫境’怕也出不了一個永恒，無盡時空…不知道多少生靈，多么漫長的歲月，誕生出的永恒也寥寥數位。”
“上百萬八劫境也出不了一個？”孟川聽得有些蒙。
這么夸張？
“八劫境也很罕見了。”山吳道君說道，“我們遨游混沌，許久才能碰到一位，我們其實也挺孤獨的，很多時候都是一睡數百萬年，乃至上億年。”
孟川想想也對。
宇宙和宇宙相隔太過遙遠，山吳道君至今才探索過十五座宇宙，探索宇宙不代表能見到那座宇宙歷史上誕生的所有八劫境，那些八劫境有的在外游歷，有的死去，有的跨過了這一時間點，選擇在未來十億年后出現。
所以八劫境要碰八劫境也并不容易，的確孤獨。
“見到一位八劫境很難得，想要見永恒存在，就更難了。”山吳道君感慨，“所以能成為師尊的記名弟子，是我的大幸運，同樣也是你的大機緣，你定要把握住。”
孟川微微點頭。
“師尊修行到永恒，畫道、劍道…諸多道路，無所不知。”山吳道君慨嘆，“僅僅看我的十九幅畫，就興之所至，創出了那一幅六筆之畫。想要悟出這畫道秘法，門檻其實極高，一來至少得是七劫境，掌握本源規則才能參悟。二來得有超絕的悟性。三來也是最重要的，得有一雙繪畫世界的眼睛。”
“一雙繪畫世界的眼睛？”孟川若有所思。
“師尊所創這門秘法，乃是以畫道解構萬事萬物的法門。”山吳道君，“想要領悟，首先修行者得長期以繪畫解構萬事萬物，有了這一雙繪畫世界的眼睛，才有望學會這法門。”
孟川微微點頭，明白了。
其實他之前的修行，也是繪畫世界，甚至他自創的元神法門就是《畫世界》，凝練出畫卷元神，畫卷元神映照世界萬事萬物。
他已經走在這條道路上，而‘六筆符印’是這條路上極高的成就，唯有在這條路積累足夠深，悟性又夠高，才能學會這一法門。
“無盡時空，修行者都在崎嶇道路上前行，沒有無緣無故的偏愛。”山吳道君說道，“永恒存在選弟子，要求也極高。比如你，先悟畫道秘法，再通過乾源山考驗，方才是記名弟子。”
孟川微微點頭。
“其實成八劫境，也很不錯了。”山吳道君看著外界，時空通道中前進速度快的可怕，每一剎那都掠過不知道多少宇宙的距離，“八劫境大能雖然也有強弱之分，但一成八劫境，便掌握時空規則，便擁有種種手段，同層次就很難殺死了。”
“很難殺死？”孟川忍不住道，“我們家鄉宇宙，是有不少八劫境尸體殘骸的。”
“八劫境們掌握時空，即便是一滴血，一根頭發，甚至自己親手所寫的一本書籍…都能成為印記進行重生。”山吳道君說道，“所以在八劫境，除非真的差距大到離譜，否則是殺不死的。”
“什么叫大到離譜？”孟川問道。
“八劫境也有強弱之分，勉強可分為普通八劫境、頂尖八劫境、極限八劫境。”山吳道君說道，“極限八劫境…是真達到極限了，他們很多手段已經近似于永恒，比如開辟宇宙，比如毀滅宇宙。甚至永恒以下的任何生靈，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他們就能借此復活重生。任何書籍記錄過他們的名字，他們也能借此復活。”
“記著他們，他們就能活？”孟川不敢相信。
“所以唯有永恒出手，滅絕無盡時空他們存在的一切痕跡，所有生靈，所有八劫境的記憶都不再有他，他才會真正死去。”山吳道君說道，“這就是極限八劫境，我們家鄉宇宙的龍族始祖便是這一層，這也是我們家鄉宇宙聞名四方的原因。”
孟川震撼。
難怪家鄉宇宙的一代代七劫境們，對八劫境了解很少，都不太清楚歷史上有哪些八劫境，卻都隱隱認為龍祖是最強大的，任何勢力都沒有反駁過。
“極限八劫境，對付普通八劫境，才能做到擊殺。”山吳道君說道，“只要達到頂尖八劫境，手段也更加高明，極限八劫境就奈何不了了，我們家鄉宇宙，像名氣頗大的魔山主人、永恒樓主人等五位，都是頂尖八劫境。至于我…”
孟川好奇看著他。
“我修行歲月短了些，悟性差了些，依舊只是普通八劫境。”山吳道君慨嘆，“真是慚愧。”
山吳道君只是普通八劫境？看來八劫境提升也很難。
“當然有幸拜在師尊門下，我只會老死，不可能被殺。”山吳道君微笑瞥眼孟川，“即便徹底死去，無盡時空關于我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師尊也能從時空中將我撈回來。”
孟川聽得震撼。
這樣還能活？
“拜在永恒存在門下，是不可能被殺死的，這也是很多八劫境羨慕我們的一點。”山吳道君眺望遠處說道，“所以你可一定得通過乾源山考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