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張母目光都望了過來。
張青陽雙手掐在泰坦貓前肢的胳肢窩里,泰坦貓豎直的懸空在半空中,袒露著肚子上一層厚厚軟軟的白毛。這個姿勢讓它很不爽,睡意瞬間就醒了大半。一雙貓眼回頭盯著張青陽,情緒表達的相當到位:“真把自己當主人了是吧,再不把我放下來,本小娘一爪子上去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心靈之橋完整地接受到泰坦貓的所有情緒。張青陽干笑一聲,沒敢有絲毫的耽擱,趕緊用泰坦貓感到最舒服的姿勢把它抱在懷里。
“你這孩子,你把它掏出來做什么。”張母道,“哎,你不會今天就帶著它一起去上學的吧。”
張父也道:“上學就好好上學,帶著個貓像什么樣子。”
張青陽輕咳了一下打斷父母,說道:“這不是一般的貓,這是一只寵獸。”
張父、張母沉默又不可置信地盯著張青陽懷中的貓,張母突然尖叫道:“它是寵獸?”
半醒半寐的泰坦貓眼睛睜開一半瞥了一眼張母,又把眼睛閉上。
“叫什么叫!”張父道,“別被人聽到。”
張父故作鎮定,但是一雙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哦,對對,財不露白,財不露白。”張母馬上壓低聲音道。
張青陽哭笑不得,什么財不露白,這是只寵獸,又不是錢。不過一只寵獸確實值一大筆錢。
張父道:“你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抱著它,不會是…”
張青陽點點頭:“是的,那天晚上在萬鼠窟,就是它救了我。它認我為主,我們倆并肩作戰,才能幸運地逃出來的。”
張母在一旁露出老母親般和藹又驕傲的笑容:“兒子,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寵獸戰士了。我兒子是寵獸戰士了!我以后要享福了。”
張青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還不能算寵獸戰士,硬要說的話,勉強能算半個。寵獸戰士需要學習很多相關知識,還要接受很多訓練,才能算真正的寵獸戰士。”
張母滿臉笑容:“你那么聰明,區區一點知識,還不是手到擒來。幾十年前,就有人給我算過,說我是享福的命,以后是要大富大貴的。算的真準啊,我兒子是寵獸戰士了,那以后肯定是要住大別墅的,傭人丫鬟幾十個,穿金戴銀。聽說貴太太都愛吃燕窩,我以后也得吃燕窩,早中晚都吃。”
“想什么呢,你看看周局長,人家也是寵獸戰士,還是局長,他家有大別墅嗎,他家有幾十個傭人嗎。”張父哼了聲道。
張母很不滿他打斷自己對美好未來地暢想,瞪眼道:“他能有我兒子聰明?他做不到,我兒子就做不到嗎?我兒子才多大,以后得有多大前途。糟老頭子,你就不盼點你兒子好。”
張父經驗豐富,立即不再吱聲。
張母轉過臉,滿面春風地看著張青陽道:“還是我兒子棒,給媽省了一大筆錢。早餐店也不用抵出去了,這要真把早餐店抵出去,你爸能心疼的十天半個月睡不好覺。”
張父道:“我前段時間出去打聽寵獸蛋的事,聽人說養寵獸也特別花錢,一般人家都養不起。”
張母也緊張起來,看向張青陽。
張青陽想了想道:“就跟家里多了個人差不多吧,確實要多花不少錢,主要是它食量大,要經常吃肉,不過,也沒那么夸張。”
“哦,吃肉啊。”張母松了口氣,“那有什么的,咱家就是肉多。”
張父點點頭:“嗯,只要不是太挑嘴,肉可以管夠。”
確定能養得起寵獸,張父、張母也放下心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泰坦貓身上。
張父猶豫了下道:“這就是寵獸嗎,怎么看起來和普通的貓沒什么區別呢。我聽人說凡是寵獸都是和普通野獸都不一樣的,都有自己的特殊之處。”
“你個糟老頭子懂什么懂,你這輩子就沒見過寵獸。”張母鄙夷道,“你看看兒子的寵獸,那毛皮多光滑,這顏色多黑…”
“它是黑貓,能不黑嗎?”張父在一邊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瞧這尾巴…哎,好好的尾巴怎么只有半截呢。”張母惋惜道。
張青陽摸了摸泰坦貓的半截尾巴說道:“我剛見到它的時候,就是半截尾巴,不過好像比以前長了一些,沒準以后還能長出來。”
張母連連點頭:“能長出來就好,能長出來就好。一只貓最重要的就是齊齊整整…”
一家人都安靜地聽張母絮絮叨叨著,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半個小時后,張青陽回到自己的房間。
泰坦貓霸占了張青陽的枕頭,“呼呼”酣睡。
張青陽恢復了不少,已經不影響他的基本修煉。伺候好泰坦貓,張青陽就擺開架勢,練習起“黑熊鍛體術”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張青陽發現“黑熊鍛體術”是一套由靜到動,最后又回歸于靜的鍛體套路。這是一個遞進的過程,第一階段只用練習一個動作;第二階段是把第一、第二兩個動作連在一起練;以此類推到達第六個階段,把六個動作連在一起。根據張青陽自己的推測,黑熊鍛體術大成之后,就能在一瞬間將全身的肌肉力量迸發出來。這個力量堪稱可怕。
強大的力量是把雙刃劍,既傷害目標,也傷害自身。一瞬間的可怕爆發力會對骨骼、皮膚、經脈都帶來極大的負荷。
如果不能將五禽鍛體術其它四種都練習到最高境界,每一次的肌肉爆發,都將成為一種自殘行為。
張青陽現在手上只有“黑熊鍛體術”,他得想辦法找找其它幾種段體術的線索了。
一個黑熊剛具現在心靈之橋上方,現實中的張青陽瞬間就進入了練習狀態,氣血在肌肉當中奔流震蕩。一塊塊肌肉好似埋在地下的火山,逐漸在地平面上升起,可怕的力量在肌肉中匯聚,最終產生可怕的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