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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精血掠奪

  廖豹道:“什么狗屁守廟人,不就是個泥塑嗎,看老子打碎它!”

  廖豹滿臉不耐煩地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踹在泥塑上。

  泥塑陡然震動起來,泥土灰塵“簌簌”從泥塑表面滾落。

  下一刻,泥塑突然站了起來,空洞的眼睛陡然泛起紅光,泥塑抬起頭發出一聲刺耳長嚎。

  廖豹嚇得屁股尿流的滾了回來,牙齒碰撞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刀,刀哥,它怎么活了。它,它不是泥塑嗎?怎,怎么會活了?”

  刀疤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轉頭道:“張兄弟,這守廟人是鼠廟的看守,打,我們肯定打不過,只有仰仗你的精神異術鎮住它,我們趁機沖進去逃走。”

  張青陽皺著眉頭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是人,還是別的什么?”

  這尊雕塑看起來宛如一個被泥石封在這里的干尸,全身干癟,沒有絲毫血肉。

  守廟人長嚎結束,目光向四人望來。

  在四人或驚慌、或疑惑的目光中,守廟人就向四人走來。腳步踉蹌,有些不利索,好像是機器人般一頓一頓的走過來。不過在走了幾步后,頓時流暢許多。

  一聲嘶吼,露出滿嘴細密尖齒,鐵燈帶起一股呼嘯的狂風,向著四人砸來。

  四人匆忙閃避,鐵燈重重砸在地上,泥石四面崩開,撞在身上就是一塊淤青。

  “這個家伙這么猛!”廖豹看著地面被砸出的一個小坑,咋舌道。

  “我們繞過他,沖過去。”廖虎喊道。

  廖豹眼睛一亮,轉身就和廖虎繞過守廟人,向入口跑去。

  兩人剛一動,守廟人就立即轉身沖向門口。

  鼠廟本來就不大,廟門也窄,平臺就這么大點,守廟人兩步就沖到了入口處,揮舞鐵尺向兩人橫掃過去。

  兩人狼狽滾倒在地,躲過鐵尺。

  一擊不中,守廟人的鐵燈轟隆一聲就朝兩人砸了過來。

  兩人滾地驢似的,在地面滾出幾圈才避開守廟人的攻擊,灰頭土臉的站起來。廖豹怒道:“當老子是好欺負的啊。”

  趁著守廟人望向刀疤臉的時候,廖豹繞到它身后,狠狠一圈砸在它的腰眼上。

  高大兩米多的守廟人只是晃了一下,轉頭一尺子沒頭沒腦地就朝著廖豹拍過去。

  廖豹向前撲倒,避開了從上方拍下來的鐵尺。

  四人在擁擠的平臺上極為狼狽地與守廟人周旋。

  在周旋過程中,張青陽也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誰試圖靠近廟門,守廟人必然會放棄其他人,回去守門。

  要想沖入鼠廟內,唯一的辦法就是擊敗守廟人。

  但是四人手無寸鐵,守廟人又全身堅硬如鐵,根本沒有一絲弱點。所以,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

  刀疤臉非常焦急,目光頻頻向張青陽看去。這么小的平臺,守廟人又這么猛,四人早晚要被守廟人用鐵燈砸死。

  一股暴虐的情緒猛地從心頭沖起,張青陽暴喝道:“怪物去死吧!”

  一塊心靈板磚砸了過去,守廟人如遭雷擊,突然站定,仰頭扯著嗓子發出痛苦哀嚎。

  刀疤臉大喜,連聲催促道:“快走,快走,趁他還未清醒過來。”

  廖虎兄弟倆跑的比兔子還快,一下就竄進廟門,刀疤臉和張青陽緊隨其后也往里沖過去。

  狂風從身后襲來,守廟人清醒過來了!

  刀疤臉和張青陽拼命加快速度往廟門沖去,就在這時,刀疤臉轉過臉來,臉上掛著一抹獰笑。張青陽被對方往旁邊一推,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一旁摔倒。

  鐵燈呼嘯著砸至,張青陽被逼無奈,只好順勢倒下,滾了兩圈,避開鐵燈。

  守廟人在正往廟內狂奔的刀疤臉和滾倒在地的張青陽之間看了看,就嚎叫著朝著張青陽大步走來。

  “還是個記仇的家伙!”張青陽掙扎著站起身來。

  這個看門的家伙,不去追跑進鼠廟的那幾人,反而轉身與張青陽過意不去,顯然是個記仇的家伙。張青陽想的更深入點,這個家伙看來是有點智慧的,所以才會記仇,而不是將守門放在第一位。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機器傀儡嗎?全身上下除了手中的武器,找不到丁點金屬器件。

  神廟中,刀疤臉三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張青陽突然想到,是不是刀疤臉對這個守廟人有一些了解,知道它是個記仇的,所以才會讓他先用心靈板磚砸它,好把仇恨拉過來。

  可惜這已經無從證實了。

  張青陽在狹窄的平臺上和全身干癟如干尸般的守廟人周旋著,屢屢陷入危險之中。軍中步伐更側重于進攻,躲閃不是強項。

  好幾次,不是鐵尺從頭頂擦過,就是鐵燈擦著腳后跟砸入地面。

  巴掌大的平臺很快就被鐵燈砸出十幾個坑來,張青陽的處境愈發窘迫。全身汗出如漿,但仍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翻滾中,張青陽忽然瞄到下方圍著一圈水老鼠在旁觀。他心中陡然一震,自己何必拘束在這平臺上呢,下面騰挪閃轉的空間要大的多。

  張青陽后腳用力蹬地,身體一個虎躍,就從平臺上撲了下去。

  守廟人止步在平臺的邊緣,看著下方的張青陽,陡然發出憤怒地嘶吼。

  張青陽松了口氣,勾勾手道:“有本事你下來呀!”

  守廟人眼中的紅光猛地閃耀了幾下。

  張青陽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糟糕了!

  守廟人倏地從平臺上高高躍起,落在平臺下方。

  張青陽心中念叨著不作死就不會死,轉頭就跑。

  但是跑出一段距離,忽然意識到,自己并未聽到身后追來的腳步聲。張青陽鼓起勇氣停下腳步,轉身望去。

  守廟人凝立不動,好像僵在那里。雖然沒有明顯的跡象,但是張青陽感到守廟人的身軀變得灰敗了許多,似乎…有要重新化為泥塑的趨勢。

  這么說來…,守廟人是不能離開鼠廟太遠嗎?

  守廟人不甘地嘶吼,聲音沒有之前高亢尖銳,但卻充斥著憤怒和不甘。突然,它手中的鐵燈當中,亮起一朵妖異的紅光。

  水洼中的水老鼠紛紛躍出,朝著守廟人沖去。

  第一只靠近守廟人的水老鼠,突然全身一震,一股紅色的氤氳從它體內沖出,飄向守廟人,被它吸收,隨后在短暫的幾秒鐘后,全身精血盡失,變成一塊鼠干。

  就這樣,凡是靠近守廟人的老鼠,都在短短的幾秒鐘變成了一塊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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