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有的東西?”紅秀皺眉,“會要人命嗎?”
“徐徐圖之,日子長了,總會沒命的,傷人本根的藥,不是毒,不會一下子沒命。”野先生說道。
“這是哪里來的?”野先生看向紅秀,“最近睿王爺又給你派活了?他都去江南逍遙了,還讓你干活啊。”
紅秀神情嚴肅,沉聲道,“這是仁壽宮太后娘娘最近喝的治療風寒的湯藥,我偷拿了些藥渣出來。”
野先生聞言,臉上原本打趣的笑容沒有了,“我去給開些藥,你找機會替換了…用那個吧還是。”
野先生進了藥房,拿了個瓷瓶出來,“用丸狀的不易被發現,也不用煮,你找機會給太后娘娘服下,一天一顆就好,太醫院開的湯藥不能再喝了,現在沒什么毛病,可太后娘娘年紀大了,身子骨經不起折騰。”
畢竟是先皇的發妻,野先生不可能不幫忙。
“聽爺的意思,當年的事太后娘娘并不知情,而且為了爺的事,前不久太后娘娘跟皇上直接坦白講了,極力護著爺,多少下了皇上臉子的。”紅秀解釋了一句,“所以這次睿王爺離京,怕太后娘娘有什么不好,讓奴婢易容進宮保護。”
野先生點了點頭,“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我都在。”
“是。”紅秀朝著野先生拱了拱手,“野先生,太后娘娘湯藥里那多加的藥,需要怎么解開?”
“無需解開,那不是毒,只是藥,多喝了才會上了根本,喝幾次不會如何的,只要風寒好了,身子調養起來,不是問題。”野先生回道。
紅秀聽了,跟野先生告辭,然后馬不停蹄的換裝進宮。
紅秀的身份不是能進殿內侍候的,只是個小宮女,不過她功夫好,偷偷給史太后喂一顆藥不是問題,可是要阻止史太后接著喝那些湯藥,就是大問題了。
紅秀思慮再三,決定說實話,睿王爺說過,沒辦法的時候可以跟史太后坦白身份。
等夜深了,紅秀偷溜出居住的地方,去了仁壽宮正殿,直接悄無聲息地翻窗而入,看著在床邊上打著的地鋪,如錦姑姑這個在酣睡。
紅秀蹲下輕輕搖了搖如錦,如錦一下子驚醒了,看著面前的小宮女,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見房門是關著的,心瞬間提起來了。
“莞惠,你怎么進來的。”如錦厲聲質問,“這是太后娘娘的寢宮,你該知道你不該進來。”
“如錦姑姑,屬下有要事。”紅秀把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一下子撕開,讓如錦看了真面目,見如錦的樣子,紅秀知道她的心態,不忘捂住她要尖叫的嘴。
“如錦姑姑,屬下是睿王爺的人。”紅秀說了睿王爺,讓如錦稍微冷靜了下來。
“屬下有重要的事要說,還請如錦姑姑不要驚動了旁人。”紅秀看了看外面,神情鄭重道。
放開如錦,紅秀把面具重新戴好,“睿王爺擔心太后娘娘會出事,出京前,讓屬下易容進宮,在太后娘娘身邊看著,真的莞惠在宮外,不過屬下在宮里的一天,她不能出現,安全無虞的,屬下名叫紅秀。”
如錦見紅秀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逐漸冷靜了下來。
“什么要事?”如錦低問。
“太后娘娘的身子,太醫院開的湯藥不能再喝了,有問題。”紅秀認真說道,“屬下昨日出宮就是讓大夫去看了藥渣,加了不該有的藥,喝多了會傷根本。”
“如錦姑姑也該看出來了,太后娘娘的風寒本不嚴重,為何一直遲遲不好,屬下也是昨日聽姑姑說起要找太醫院的院判大人來看,才有這樣大膽的想法,果真藥渣有問題。”
如錦現在有些慌神,她沒有完全信任紅秀,可有怕她說得是真的,她做不了主。
“如錦,咳咳——”床上的史太后醒了,壓抑的咳了幾聲。
如錦忙起身,打開簾子,給史太后倒了一杯溫開水,可倒完之后又停住了,湯藥如果有問題,那這水呢?
“放心,給我喝了。”史太后拿過茶杯一口喝了里面的溫開水,喝過后,嗓子舒服了些,“你是墨兒身邊的人?”
史太后銳利的雙眸看向紅秀,紅秀迎上了,不退不懼,恭敬給史太后行大禮,“屬下紅秀,拜見太后娘娘。”
史太后泛起些微笑,“好,好,墨兒身邊有人護著,真好。”
“你們是什么時候跟著墨兒的?”史太后再問。
“太后娘娘會站在爺的一邊嗎?屬下能知無不言嗎?”紅秀直視史太后道,“屬下不想再經歷八年前那樣的事了。”
史太后一怔,身子微微顫抖,“放心,哀家不會讓墨兒再受委屈了。”
“太后娘娘能這般,爺定然會高興的,不過關于屬下的事,屬下覺得還是由爺親自說更好。”紅秀直言道,“爺絕對不會害太后娘娘。”
紅秀說完就拿出一個瓷盤,“這是治療風寒的,一天一顆,太醫院開的湯藥不能喝了,雖然不是毒藥,但是藥三分毒,而且長久喝下去,身子就毀了。”
“如果太后娘娘和如錦姑姑不放心,找信得過的太醫看看瓷盤里的藥丸。”紅秀說道,“屬下先下去了,明衛功夫在屬下之上,如果被發現,屬下會有危險。”
“去吧。”史太后揮了揮手,紅秀原窗翻出。
史太后打開蓋子,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就要往嘴里放,如錦見了大急,忙伸手攔。
“如錦啊,哀家這位母親做得很是失敗。”史太后苦笑道,她現在這樣的身份,會想給她下藥的,除了自己的親兒子,當今的皇帝封云正,她知道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無論紅秀的話是不是真的,史太后是信了七八分的,“哀家不能再讓墨兒傷心了,他冒險派人來護哀家,哀家信他。”
“娘娘,還沒確定就是睿王爺的人呢。”如錦說道。
“如果不是墨兒的,就只可能是他的,他如果要弒母,哀家這條命就給他,看他以后會不會夢見哀家。”史太后氣惱道。</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