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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態度奇怪

  “三表哥本就是心善、樂于助人的,當時又小,那日還是他的生辰,而且御膳房讓他半路幫忙帶東西去仁壽宮不是一次兩次了,誰能想到這次用了如此歹毒的心思。”封云墨苦笑道。

  “云墨,那位如敏是知情人?”花開勛問道。

  “寧姨她對我真的很好。”封云墨想起寧敏,就一陣溫情,“雖然她來到我的身邊是迫不得已,是存了不好的心思,但她從未做過傷害我的事,可她最終還是因為我死了。”

  “寧姨是存了求死的心的,不然當時野先生在,她不可能毒發身亡的。”封云墨苦笑道,“寧姨中毒后,三表哥急匆匆的出了偏殿,讓人去請御醫,說的是我中毒了。”

  “御醫來的很快,當然,御醫到的時候,野先生已經被驚宏帶出去了。”

  “接下來的事,就跟寧姨之前安排的一樣走著流程。”

  “太醫為我治療解毒,皇上和母后也很快來了,懲戒了偏殿侍候的公公和宮女,得知問題出在甜湯上,問了三表哥,然后蔣御廚就背了鍋了。”

  “中途讓三表哥帶甜湯的御膳房的公公被人發現死在了御花園的池子里,蔣御廚聲稱冤枉,可御膳房里有人出來指證,也在蔣御廚居住的隔間里找到了毒藥,人證物證俱全,蔣御廚百口莫辯。”

  “阿黑。”封云墨提起阿黑,眼底存了傷感,“阿黑的母親本是我養的一只狗,叫黑霸,偏殿里除了銀針試毒,最多的是讓黑霸先吃,這也是當初皇上和母后同意我養狗的初衷。”

  “侍候的公公出了事,黑霸同樣沒有逃過,當時它還懷了寶寶,那群執刑的太監,毫無人性,對黑霸出手,打了好幾板子,最后還是三表哥撲上去擋,挨了一板子,才停了手,黑霸生了三個,阿黑是唯一存活的。”封云墨眼底哀傷,“所以之后我才會把阿黑送走。”

  “寧姨是母后派來照顧我的,得知寧姨是陰差陽錯替我死的,被追封為鳳儀女官。”

  “我醒來的時候寧姨已經被火葬了,不過寧姨以前說過,她喜歡江南落霞鎮下面的田溝岙,想死了后葬在那,之后我把她移葬在那了。”封云墨說道。

  花開勛和花清荷兩人久久沒有回神。

  “阿墨,那時給你下毒的也是呂閣老嗎?”花清荷低喃道。

  見識到古代的殺戮、陰謀詭計,花清荷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好近,但奇怪的是她現在并不害怕,因為有比肩的人,更何況已經知道敵人是誰,那就勇敢的對抗。

  “也?”花開勛抓住了重點。

  “當年我中的毒跟花容中的是同一種。”封云墨說道。

  花開勛怔愣了,“為什么?”

  其實對于封云墨被下毒,花開勛多少能猜到一些,見識過影衛的厲害,先皇對封云墨的疼愛,野先生的幫助,皇上該是忌憚了,可皇上并不知道影衛的存在不是,在旁人的眼中也就是先皇對封云墨更好了些,畢竟是老來子。

  但皇上和封云墨的年紀差在那兒,又都是嫡子,怎么也都是皇上繼位,難道只是單純的嫉妒。

  可再如何,也不該存了斷了人子嗣的心思,花開勛突然對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多了迷茫的感覺,他效忠的真的是這樣的皇上嗎?

  皇上對封云墨存了嫉妒的心,呂閣老為了表效忠、得權勢,幫著皇上,花開勛能理解,可為什么要自己閨女的命,花開勛真的無從考究,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讓呂閣老下這樣的狠手?

  “清荷,你跟呂府,跟呂閣老有過接觸嗎?小時候?”花開勛問道,問出口后又笑了,“對,你不記得了,瞧我。”

  花清荷對于沒有原身的記憶,第一次感到迫切。

  “花伯父,我之前讓人調查了呂府,我發現他們對湛大哥先妻呂書畫,還有花振軒的態度很奇怪。”封云墨說道。

  封云墨的知無不言,讓花開勛也不想隱瞞,“因為書畫那孩子是枉死的。”

  “枉死?”封云墨疑惑道,“可就算那糕點是呂府的人拿錯了,間接害了呂書畫,本就是該愧疚的事,為什么還不愿提起呢?”

  “云墨知道當年的事?”花開勛有些驚訝。

  “讓人調查出來了。”封云墨有些歉意道,畢竟也是英國公府的私事,“前不久呂府大夫人鬧了一場,呂府同意了以后讓她祭拜呂書畫,伯父,本就是呂府的錯,可卻還不允許祭拜,不歡迎外孫回來,您不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嗎?”

  “給我的感覺,只有罪人才不被府里的人記掛,心里有愧的不該這般對待。”封云墨說著自己的想法,就像他記掛寧姨,不遠千里都想去親自祭拜,而呂府,明明就在眼前,卻仍回避,好似就不愿提起一般,這感覺很奇怪,“況且聽聞呂書畫從小就得呂閣老夫人的青眼,這般做法,不知是不是有些別的用意。”

  花開勛說實在真沒有關注過老親家呂府對先逝大兒媳的態度,畢竟何羨仙每次來府里,亙古不變的就是對呂書畫的懷念,每每總要哭過,他以為呂府也是這樣的態度,沒想到竟然不是。

  “云墨,你是覺得當年的事還有隱情?”花開勛問道。

  “不排除,但有疑惑就要調查。”封云墨說道。

  “等等我跟你回睿王府,抓住的那兄弟倆,今晚就審問。”花開勛呆不住了。

  同樣呆不住的還有呂閣老,因為他的人來回報,車植、車林兄弟倆不見了,他們看到信號彈,過去沒有看到人,現場有打斗的痕跡,把周圍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車家兩兄弟,就回來給呂閣老報信了,呂閣老神情凝重了。

  車植和車林是他收養的,也是他安排兄弟倆去學的武,從小學,悟性也好,等到他們過了弱冠,呂閣老就覺得幾乎沒多少人能贏他們兄弟倆,當然皇上的明衛兩領頭除外,之前討教過,輸了,可也沒差多少。

  所以呂閣老一直很器重車家兄弟,一些明的、暗的都是讓他們去做的,如果落入別人之手,雖然不一定能問出東西,可誰能保證呢,畢竟能抓住他們倆就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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