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閣老帶著劉公公上了馬車,車植隱去身影,融入自然,跟那些一早埋伏在附近的人一般,不聲不響,就盯著莊子,只是大家的目的不同而已。
驚雷一直不近不遠的跟著車植,他沒想到呂閣老身邊竟然有功夫這般高深的人暗中保護,雖然驚雷的功夫在車植之上,但也不敢小覷了他,而且見呂閣老已經離開,他卻留下了,定然還有其他事。
驚雷突然佩服自家爺的先見之明,如果今日他沒有親自來,可能要出大事,現在他倒是要看看呂閣老到底要做什么。
想到花五小姐坐的那輛馬車,韁繩剛剛被那人替換了,瞧著沒任何變化,可拉扯后發現那繩子有些脆,只要上路,要不了多久,韁繩一定會斷,馬匹就會脫韁,馬車跟馬匹脫節,坐在馬車里的人定然會受傷,但不至于會要命,可那人還留在這,就不會只是那般簡單吧。
驚雷覺得要傷害花五小姐的人就是呂閣老了,可很奇怪,呂閣老跟花五小姐沒有任何牽扯,為什么會讓呂閣老動了殺心,剛剛呂閣老出來莊子,離開時那黑沉的臉。
不可能只是因為鐲子,那鐲子雖然是太后娘娘賞賜的,也是呂貴妃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但他們不會為了一只鐲子殺人,畢竟鐲子已經送出去,過了明路,花五小姐即使沒了,這鐲子也不會再屬于其她人了。
況且因為一只鐲子跟英國公府對上,呂府還沒這般蠢吧。
剛剛聽呂閣老提起花五小姐的前大嫂,她也是呂家的姑娘,難道是當年死因有疑?可那時花五小姐才多大,跟她會有關系嗎?
驚雷想不明白,回去得問問自家爺…對了,驚雷雙眼一厲,還有自家爺,剛剛呂閣老特地問了花五小姐那只鐲子,強調了是太后娘娘送的,呂閣老定然知道那只鐲子代表著的意思,所以呂閣老可能是想讓自家爺沒有媳婦?
但是為什么,驚雷暗自琢磨了好久,就是想不明白,只能暫放,把精力都用在盯梢車植上,反正現在目的就一個,不能讓他害了花五小姐,自家爺未來的王妃,不然他在王爺面前是再沒有臉面了。
荷花莊內現在其樂融融,香味四溢,呂靜憶讓人擺了桌,上了飯菜,就在風雨走廊下,眾家小姐各自落座,邊吃美食,邊看美景,別說還別有一番風味。
等荷花宴結束,呂靜憶帶著兩個庶妹把人都送上馬車,才真正的舒了口氣。
一輛輛的馬車井然有序的駛離寒山。
“小姐,我們的馬車有危險嗎?”跟史孝欣和凝香一同擠在鎮國公府馬車里的當歸,低聲問正在喝茶的花清荷,“之前花展說,讓我們別坐家里的馬車,有人動了手腳?”
“應該吧。”花清荷點了點頭。
“花容呢?沒抓住人?”當歸皺眉問道,雖然她沒跟花容交過手,但看得出來,花容功夫也不低。
“花容沒有察覺。”花清荷心思沉重道,原身到底知道什么大秘密,來人會派這樣的高手想害自己。
“沒有察覺?”當歸心底一沉,“現在人是驚雷盯著?”
“嗯,花展跟花容說讓他按照正常的路線回英國公府,花容有所準備,驚雷又在暗中,應該能把人擒獲。”花清荷說道,可心里有些緊張,所以手里的茶一直沒斷,畢竟只要交手,總有人會受傷,她不想有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驚雷在,小姐就無需擔心。”當歸說道。
“驚雷很厲害嗎?”花清荷問道。
“嗯。”當歸理所當然的點頭,“奴婢就這么說吧,十個花展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驚雷。”
“十個花展?”花清荷有些無法想象這畫面,但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驚雷是真的很厲害。
驚雷是影衛里功夫最高的,所以才會一直近身保護封云墨,想想封云墨在皇宮呆了那么多年,驚雷一直在暗處護著,都沒有被人發現,那功夫可想而知。
當歸心里嘆了口氣,可馬有失蹄、人有失足,當年封云墨還是被人下了毒,畢竟驚雷也沒想到史孝廉端來的那蠱甜湯里會有毒。
那些人也真是心狠,把人利用的徹底,如果不是封云墨和史孝廉彼此之間信任有加,且自家師傅把封云墨救了回來,現在又不知是怎么樣的場景了。
當歸這般想著,看著花清荷的眼神就帶了些許的憐惜,兩人倒也是真有緣,就連被人惦記性命這點也頗為相似啊。
“怎么了?”花清荷第一次見到當歸這樣的眼神,有些不解。
“沒什么,奴婢就是發現小姐跟睿王爺真是般配。”當歸認真說道。
“嘿嘿,當歸你也有這種感覺吧。”史孝欣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姿態,拉起來當歸的手,然后開始叨叨,“當歸,你不知道,我表哥…”
史孝欣突然住了嘴,驚詫的看著當歸,“你跟我表哥很熟?”
“當歸是阿墨找來的。”花清荷解釋道。
史孝欣驚詫的神情立馬變得曖昧,朝著花清荷擠眉弄眼,“我就說你從哪找來的這么厲害的人,原來是表哥的功勞啊,果然表哥是把你放心坎里的,未來表嫂,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花清荷坦然的接話道。
“不過是誰要傷害你?”史孝欣在聽聞有人害花清荷的時候,是震驚的,憤怒的,“還有,你們說的驚雷是誰,剛剛我聽了那么久,還是不知道。”
“也是阿墨的人。”花清荷說道,“阿墨和你三哥都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史孝欣嘟了嘴,“不過沒事,他們想告訴我的時候會說的,我就不問了,他們沒跟我說總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清荷你也不用說,其實我也知道三哥和表哥的心,他們就是我想我擔心,不想把我卷入其中。”史孝欣感慨道,“當年表哥和三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就是三哥十歲生辰那日,也是清荷救了清蓮那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日三哥把自己關在屋里幾天,再出來后性子就變了,不止三哥,之后我見到表哥的時候,他也跟以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