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了這場墜樓事故帶來的后續影響是非常大的,MISSANGEL原定的大秀不得不宣告暫且擱置,活動策劃總監還需要配合相關部門進行后續的一系列協助調查。
活動方的巨大損失是毋庸置疑的。
MISSANGEL的策劃總監隨著辦案警察走出大廈的時候,在記者媒體的閃光燈下,面對著記者們長槍短炮的追問,一臉便秘的回應:“無可奉告!”
在策劃總監之后,隨同辦案民警一起出現的是這起案件中的另外一名受害者陳瑾珊。
陳瑾珊的妝容已經重新打理過了,妝面非常清淡,衣著也非常得體,包裹嚴實。
她在龔碧瓷的陪同下,躲閃著記者們的閃光燈,低著頭快步朝前走著。
記者們圍著她追著問:“陳瑾珊小姐,麻煩你說兩句好不好?
請問挾持綁架你和姜若瞳的歹徒是什么目的?
姜若瞳為何會墜樓?”
“陳瑾珊小姐,姜若瞳墜樓之前,聽說與你有過拉扯狀況的肢體接觸,請問她的墜樓是否與你有關?”
“陳瑾珊你知道是姜若瞳與另外一名男子雙雙墜樓后消失不見的事情吧?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陳瑾珊小姐,姜若瞳與你素來不和,親眼看到她墜樓,你的心情如何?”
對于前面的提問,陳瑾珊可以假裝沒有聽見不予理會,可是后面那個記者的問話,實在是太過于惡毒了。
她停下腳步,慢慢的抬起頭來,含淚的眼眸從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上掃過。
有閃光燈映在她的臉上,那一道道刺目的閃光,讓她的眼睛非常難受,但她還是努力瞪大了眼睛,臉上從漠然一點點的露出猙獰的表情來。
“問這些問題的記者們,你們還是不是人?
你們的心簡直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要硬還要臭。
為了所謂的新聞和爆點,你們簡直不要臉。
就算我跟姜若瞳不對付,就算我不喜歡她,可那也是我們倆的事情,關你們這些媒體記者屁事?
姜若瞳沒了還不夠,還要讓我也陪葬你們才滿意嗎?
你們這群魔鬼,吃人血饅頭的魔鬼!
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眼前沒了,你們還問我什么心情?
你們是不是想聽我說我開心我快活呀?然后我就成了諸位口誅筆伐的靶子,你們就用手中的那支筆,妙筆生花來抨擊踩踏我,恨不得也讓我去死了才安樂?”陳瑾珊眼眸赤紅的嘶吼道。
爭先恐后問問題的記者們都是表情一滯。
而后,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陳瑾珊已經粗暴的推開了擋在自己跟前的兩名記者,邁著沉重的步子,貓腰進入了警車。
陸猷植那邊對這邊現場發生的經過已經了解了,他摩挲著食指上戴著的戒指,心中沒有半點輕松快活。
他并不相信魏淳和姜若瞳死了,但他們倆這一次在人前憑空消失不見,對他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那么多人見證過的事實,這足以證明陸猷笙并不是原來的陸猷笙,他不是一個正常人。
不管是他是一個人還是鬼,憑著他身上的這股子詭異,都會叫陸家人懷疑。
陸猷植唯一遺憾的是,不能一次性將陸猷笙解決掉,留著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始終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陸猷植不想一直被動,他直覺這一次動了姜若瞳后,陸猷笙一定不會再對自己心慈手軟。
陸猷植低頭看了眼撞在梨花木鏤刻剔紅漆盒子里的兩瓶藥水。
這藥水,可是T國那邊的密宗高人給的,專門對付邪祟。
原本這種東西陸猷植也是不信的,但據說前些年有人去T國那邊某處海島旅行,住宿的時候,就遇到了臟東西,那天過后,那只鬼就纏上了那個人不放。
好好的一個人去旅行,回來卻被鬼纏上差點兒沒被折騰死,后面那人的家屬就經人介紹,求到了那個密宗高人那里,花了重金,求到了一瓶驅邪的藥水。
據說效果驚人,就用了一次,就將身邊的臟東西趕走了,那個被鬼纏了半年的倒霉家伙,也才慢慢地恢復了正常人的生活。
陸猷植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有幾分真假,但一個能在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人’,必定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想著不論真假,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陸猷植拿著藥水沉吟了片刻,決定還是得做兩手準備。
他從手機通訊錄里翻出來一串號碼,給汪詩雨打了一通電話 空間里,姜若瞳聽完了魏淳講完戰國時期的故事后,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覺得前世今生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太過于玄幻荒誕,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
并不是因為她本身是一名演員,她可以接《他來之光年之外》這樣的戲,但并不意味著她就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會有穿越以及類似于劇本里狗血般的劇情是現實。
她不質疑,甚至于她深信魏淳所言句句屬實,是因為他口中所言的前世之事,曾經多次出現在她的夢境里。
環城高架車禍之后,她常常會夢到自己身在古代,夢里,古裝扮相的魏淳的身影更是頻頻出現。
他喊自己‘夫人’,自己喚他‘夫君’。
姜若瞳原以為自己都是自己夢境里的‘腦洞’,殊不知,夢中出現的情境,皆是前世所發生過的事實。
他和她,前世竟是一對夫妻!
前世的她是趙國的公主,為了被魏王忌憚毒殺了的公子淳撞棺殉情而去。
這一世的魏淳,穿越光年只為了與她再續前緣,愛她、寵她,護她一世周全。
姜若瞳眸光閃了閃,眼中有淚水滴答滴答落下來。
她全都清楚了,也都明白了。
她伸手抱住了魏淳的腰,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里。
兩千多年,從上一世到現在,他們竟然生生的分離了兩千多年。
她重新投胎轉世為人,在車禍之前,她全然不知上一世的事情。
只有他,只有深愛著自己的他,背負著兩個人的記憶,隔著空間結界那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孤獨地守望著。
“魏淳,你早該告訴我,你早該告訴我所有真相的。”姜若瞳一邊哭著說,一邊掄起小拳頭捶打著魏淳的后背。
魏淳更用力的抱緊了她,他笑著解釋:“我怕嚇到你,我怕你以為我是個神經病!”
姜若瞳噗嗤笑出了聲,道:“如果我不曾夢見過前世的那些事情,或許,我真會覺得你是神經病!”
魏淳忍俊不禁,幫姜若瞳擦干眼淚后,拉著她起身,說要帶她一起看看他的隨身空間。
對于玉心是魏淳的隨身空間,也是魏淳前世落葬的地宮一事,姜若瞳仍然覺得稀奇和不解。
照魏淳的說法,玉心是陸猷笙母親蘇芒的陪嫁,是蘇家的傳家寶。
十七年前蘇芒和陸猷笙遭遇綁架案件后,玉心落入綁匪之手下落不明,后面從緬國拍賣會上被陸猷笙拍回來才認了主。
玉心之中怎么會藏著一個是魏淳前世落葬地宮的秘密空間呢?
聽到了姜若瞳提出來的疑問,魏淳略一沉吟后開口解釋道:“或許玉心最大的秘密是一處墓穴的藏寶圖。
瞳瞳你看我的墓穴,珠寶玉器,青銅黃金,陪葬品頗豐,然而,比起被盜過的那些古代墓穴,我的地宮卻是鮮少能保存得如此完整的其中一個。
或許,這就是蘇家將玉心當成傳家寶的一個緣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