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聽到這話,雙手不由得捏緊,直到青筋露了出來,臉色也陰沉的可怕,他沒有想到,一直柔弱可依的柳元元,竟然是如此的可怕,簡直就是一條毒蛇。
“好啊,好啊…”沈庭臉上滿是失落,拖著沉鉛似的雙腿,恍恍惚惚走到自己的書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從天亮坐到天黑,直到月亮中移,他聽到外面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小哥,我們家柳姨娘聽說猴也呆在廚房,一直沒出來害怕侯爺沒吃飯,就派奴婢,給侯爺來送飯,這可是我們家姨娘親手做的,包含著滿滿的心意!”丫鬟小聲的說道。
小廝有一些為難,到現在為止,侯月一直沒有出聲,他又不好意思放呀,放進去,畢竟丫鬟可是柳姨娘身邊的人,柳姨娘又是侯爺最寵愛的小妾。
沈庭聽到聲音,推開書房大門,陰沉個臉說道:“你沒有學過規矩,書房重地,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啊?”丫鬟驚呆了,她來書房送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么以前后也沒有說過今天去責罰自己呢?但她是丫鬟,又不敢反駁,只能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沈庭臉上滿是嫌棄,一揮袖子,冷漠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姨娘,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本分,以后不要讓她有別的妄想,待我出征之后,讓她定時去給夫人請安!”
“侯爺…”丫鬟臉上滿是疑惑,她實在想不明白,一直是寵愛她們家姨娘的猴眼,怎么變化那么大,“你讓姨娘去給夫人請安,那是把羊送到狼的口中嗎?還請侯爺三思呀!”
“什么把羊送到狼的口中,她是一個妾,給正妻行那是天經地義,如果她不去行禮的話,就給我滾到莊子去!”沈庭狂躁的說道。
丫鬟聽到這話,不敢多言,立馬就退了下去,看著高興的柳元元,小心翼翼的把侯爺的話轉述給柳姨娘聽。
“你剛剛說什么?到底是我耳鳴了,還是你說錯話了?”柳姨娘實在不敢相信,侯爺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
“姨娘,小的再大膽,也不敢誆騙您呀,侯爺確實是這樣說的,還說您不去行禮的話,就得去莊子上呆著…姨娘,不管侯爺是怎么想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順著侯爺,有什么事再慢慢解決,省得再次招惹到了侯爺,惹得侯爺厭煩,咱們也…”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侯爺轉變那么大,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不行,你趕緊去找人調查一下,究竟是誰在侯爺耳邊嚼舌根了,讓侯爺如此的憎恨我!”柳元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能是誰呀?姨娘就兩個敵人,要么是二夫人,要么是大夫人…二夫人這幾天忙著給侯爺收拾行李,肯定沒辦法騰出手來,那只有大夫人了…以前覺得她是一只小白兔,沒有想到,竟然是只大老虎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丫鬟滿是嫌棄的說道。
“既然知道是她在作怪的話,就去找人調查一下,我們不能白挨這么一棍子,必須報復回去!”柳元元雙眼通紅,憎恨的說道。
丫鬟費盡心力的打聽,總算打聽到,然后一臉難堪來到柳姨娘住所,說道:“姨娘,都打聽好了…但是卻是和夫人有關,聽說夫人…給侯爺找了三個妾室,個個都是貌美如花,風情萬種,而且還許諾她們,只要誰誕下子嗣,就提拔為姨娘…”
柳元元聽到這話,張大了嘴巴,剛想說出什么話,可是又說不出什么,自己雖然是侯爺的妾室,但是侯爺寵愛自己,還把管家權力交給自己,自己就跟正室沒啥區別。
可是如今一下有三個妾室,明明晃晃的提醒自己,你只是一個妾,一個姨娘…你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柳元元是嫡女,小時候最痛恨庶女,如今自己成了別人的妾室,兒子也成了庶子,或許現在這個孩子很值錢,可是等以后呢,侯爺孩子一旦多了,那這個孩子,就可有可無了…
她是想把夫人的孩子弄掉,可是弄掉夫人的孩子之后呢,有了這三個妾室,相信侯爺以后不缺孩子,夫人跟自己有仇,肯定不會提拔自己的孩子,就害怕自己做了壞事之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有可能連累自己。
想清楚,想明白之后,柳姨娘徹底的焉了,老老實實的去給琳瑯行禮,還把琳瑯嚇了一跳。
“今兒太陽可真是打西邊兒出來了,沒有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妹妹來給我行禮,真是稀奇啊稀奇…”琳瑯似笑非笑,心中卻在思考,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幺蛾子,所以才給自己行禮。
不過只有千日做賊的,哪里有千日防賊的,琳瑯拍了拍手,只見三個美女魚貫而入,他們穿的雖然是普通的衣物,但是難掩天香之色,個個都是貌美如花,而且每個人的美都不同。
柳元元看著那三個女的,嫉妒的都快要撲上去咬死她們了,現在他是明白了,妾就是妾,正妻就是正妻!
是啊,就算自己是個大家閨秀,可一旦淪為妾室,估計連普通的老百姓都不如,因為人家畢竟是正妻。
“這幾位…姑娘真是貌美如花,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柳元元雖然知道這三個女人是干什么用的,但依舊抱著一線生機,顫抖的身體,問道。
“哎呦,原來妹妹還不知道呀,那正好,我跟你說說,我想著我們兩個人剛剛生產,肯定沒有辦法好好照顧侯爺,就給侯爺找了一些女人,讓他們好好照顧好侯爺!
以后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了,還望大家好好相處,相親相愛,好好服侍候爺!”
柳元元臉徹底垮了下來,他自問自己長得真不錯,可是對于這三個女人來說,她的美有些寡斷,而且她是大家閨秀,比較矜持,有些方面確實放不開,可是這些女人就不同了…男人都愛喜新厭舊,你看,這不,有了這三個女人,就把自己拋在腦后,以前的恩愛,都跟過眼浮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