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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 意想不到

  虞朝暮不說話,淚水已經浸染了她的枕頭,不知道為什么,可就是覺得此時此刻,連呼吸都覺得痛。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X還沒起床,就聽到嫵月安全區里一陣雞飛狗跳的。

  他睜開眼,還未從床上挪到輪椅上,心心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很是興奮道:

  “X,快,姐姐說要去打朝暮城,我們快走。”

  “什么?”

  有些驚詫的X,本來撐住輪椅,想要挪過去的動作靜止了下來,他微微皺眉,問道:

  “怎么突然要去打朝暮城?”

  “不知道啊。”

  心心全副武裝,過來將x扶到了輪椅上,又高興道:

  “許是沈瀾又做了什么,惹了姐姐生氣,所以一早上姐姐就下令去打朝暮城,都已經致電了所有末世大中小城、安全區和聚集地,姐姐說,誰要是敢攔她,她就吞了誰。”

  這把玩的大,不過利慈城人都很興奮,重寒煜也不攔著,虞朝暮的豪言壯語放出來,他就只管組織戰斗力和物資,能調來的戰斗力全都往嫵月安全區里調動。

  利慈城忍了朝暮城十年,這十年來,末世里的這些個勢力,打了利慈城多少次?

  所以來哈,一群傻屌,現在爸爸要反攻了,你們一個個都洗干凈了脖子等著!

  想來就熱鬧,虞朝暮的這話一放出來,沈瀾就必定不會坐以待斃,他的那些簇擁城們,就肯定要對嫵月安全區先下手為強。

  人人都有危機意識,在發展自己的同時,還要提防著別人的做大,利慈城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先后吞并了界山城和涿州安全區,早就叫末世里的人有所忌憚了。

  幾乎在虞朝暮的話將將放出來之際,就有無數中小城、安全區和聚集地,明里暗里的聯系朝暮城,大約是想探探朝暮城的態度。

  但朝暮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平靜。

  沈瀾在當天下午,開始宣布鎖城,朝暮城只準進人,不準出人。

  誰都鬧不準沈瀾到底搞些什么名堂,虞朝暮都公開宣戰了,沈瀾不但不迎戰,還鎖了城,什么意思?非暴力不合作?還是有別的安排?

  局勢劍拔弩張,充滿重重迷霧,大多數末世勢力,開始對利慈城多年來第一次反攻朝暮城一事,抱持著觀望的態度。

  嫵月安全區里,戰意凜凜,每個隸屬于利慈城御下的人都是全副武裝,只等重寒煜一句集結出發的口令了。

  X坐著屋檐下,默默的看著這些一臉斗志昂揚的鮮活面孔,只覺得燦爛的陽光,都無法掩蓋住他們的意氣風發。

  虞朝暮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便是看見x獨自坐在輪椅上的孤單背影。

  她忍不住內心的疼痛,輕輕的喊了一聲,“星兒。”

  X渾身一震,沒有回頭,像沒聽見般,搖著輪椅轉身回房了。

  他憎惡他自己,他痛恨他身上的血脈,所以他不是星兒,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星兒。

  虞朝暮也不需要星兒這樣一個敗筆。

  看著他置若罔聞的離去,虞朝暮眼中有著一絲落寞,扶著腰,挺著大肚子站在原地,心里難受的想哭。

  要不,把那熊孩子抓起來打一頓?

  虞朝暮很認真想著這個計劃,卻是聽到有人在安全區前方喊道:

  “來人啊,快點兒來人啊,出事了。”

  所有在空地上活動,準備出發去屠人的人們,紛紛朝著喊話的方向看去。

  嫵月安全區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一個是寧茂德,一個是何以歌。

  這倆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人,分前后腳到了嫵月安全區,寧茂德先到,他還沒開口說要找誰,何以歌就渾身是血的掐著傳送符,倒在了嫵月安全區的大門口。

  “這怎么了?”

  楊陽穿著變異動物皮制成的鎧甲,叼著一根牙簽,帶著慢慢和天天等幾個利慈高中的少年走過來,撥開圍觀的眾人,看著半趴在地上的何以歌,揶揄道:

  “怎么樣?何大小姐又來跟我姐姐搶男人了?這副尊容是著了誰的道,我姐姐可還沒動手吶。”

  他可沒忘何以歌當初在九重天里的時候,是怎么當眾挑戰重潤雨,說要做重寒煜的女人。

  就那副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楊陽記了好久。

  “救人。”

  渾身是血的何以歌,伸手拽住了楊陽的褲腳,她昂頭,眼中就有淚落下來,哭道:

  “朝暮城,朝暮城瘋了,沈瀾他們把整座城都鎖了,城內所有人都從家里被驅趕出來,大人小孩,就連一點點大的嬰兒,全都不放過。”

  她剛好陪著何父在朝暮城做友好連接,畢竟何以歌所在的城,跟朝暮城的距離還蠻近的,所以每年大約有那么一兩次訪問朝暮城的機會。

  這次她和何父剛剛到達朝暮城,就發現城內情況大不對,很多人要出城,結果被朝暮城的守衛拿著武器趕回了城內。

  何父發現有問題,要帶著何以歌轉身出城,結果也被擋在了城門口,不許出去。

  “他們,他們端著武器,誰要往城外沖,直接拿著武器掃射,一個都不許出城!然后朝暮城上空,就冒出了一個黑色的洞,那個洞把很多人都吸進去了,我爸爸也吸進了那個洞里。”

  仿佛想起剛剛經歷的那一場哀嚎聲遍野的地獄景象,何以歌哭得渾身顫抖,要不是她的父親把最后一張傳送符丟到她的身上,她現在也已經在那個黑色的洞里面了。

  不光光一個都不許出城,就連待在家里躲著的朝暮城百姓,也都被拿著武器的朝暮城守衛趕了出來。

  她成為了最后一個從朝暮城里傳送出來的人,她之后,再也無人能從朝暮城里出來,就連拿著空間器和傳送符,都出不來了。

  何以歌不知道朝暮城發生了什么事,城內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聽著何以歌的哭訴,楊陽臉上揶揄的笑容漸漸的消散,他低頭,看著腳下渾身是血的何以歌,剛要說話,寧茂德衣冠不整的匆匆上前來,對楊陽失控的喊道:

  “我兒子也在朝暮城,現在已經失聯了,我從昨晚開始就往朝暮城派人去尋,一個都沒回來,楊陽......”

大熊貓文學    論如何在末世里越過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