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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該死的男人

  小小的蛋糕店里,重寒煜抱緊了失而復得的虞朝暮,其實還有很多話要問,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可是這一刻全都沒有關系了。

  只要她能回來,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問,也可以不計較!

  后院里,心心坐在屋檐下,安安靜靜地撐著臉頰,不疾不徐的等著。

  她的身邊,x坐在輪椅上,等了許久,看了下心心,問道:

  “你不急著出去?”

  心心茫然的偏頭,抬眸看著x,軟軟的說道:

  “他們談出結果來了,會來叫我的,我等著就行了。”

  “那你為什么要等?不自己出去看看?說不定他們已經談好了。”

  “我不知道選擇什么時間出去呀。”

  小姑娘心心,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平鋪直述的,但尾音上揚,總給人一種軟軟糯糯的感覺。

  輪椅上的x不自覺的笑了一下,說道:

  “你這個選擇困難癥還挺嚴重的,你總是在等著別人給你做選擇嗎?”

  “差不多。”

  屋檐下的心心,很乖巧的點點頭,粉色的裙角落在地上,染了地上的臟污,她側身看著x,問道:

  “我很少有自己特別想要的東西…那個戴著面具的,真是我姐姐嗎?”

  “你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X垂目看她,她的眼睛是那種淡淡的琥珀色,理應是個很高階的入夢異能者了。

  可是她今次問了他這樣的話,并未想過進入他的夢,或者虞朝暮的夢看看,當是覺得這樣不合適?

  心心眨了下眼睛,臉上有些些的為難,問道:

  “那我要怎么問?”

  “你就問她,你是不是我姐姐?”

  “她會承認嗎?”

  “多半不會。”

  “那我要怎么辦?”

  x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他膝邊,昂頭看他的心心,蒙蒙細雨中,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充滿了信賴的看著他,希望他回答她,她下一步該怎么做。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在虞朝暮的問題上,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X將手肘放在輪椅扶手上,低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虞朝暮一個人就夠他操心了,他不太想再多操心一個。

  于是選擇不再回答心心的問題。

  少女有點兒失望,又問道:

  “你和我姐姐是什么關系呀?”

  “我是她上司。”

  這個x還是得說清楚,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心心卻是搖頭,對x說道:

  “可是你看剛才,重哥哥好生氣,他差點兒殺了你。”

  然后,她警告的看著x說道:

  “我們都不希望你和我姐姐有什么。”

  “不會有什么。”

  X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少女,學著她搖頭道:

  “你重哥哥也沒有誤會什么,他生氣,只是因為你姐姐不理他,還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而且他看不透我,所以他才找了個借口打破和你姐姐之間的僵局。”

  沒有人會比x看得更明白重寒煜的性格了,他的智商那么高,并不是洞悉人心,而是因為看破了輪回,仔細研究分析過重寒煜的性格。

  望著細細雨幕,x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希望今日之后,不要再起任何波折了。

  這樣他走也走得安心一些。

  前面門面里,虞朝暮和重寒煜還抱著,兩人都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可是兩人卻都沉默著,覺著那些話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等虞朝暮稍稍抬起頭來,推開了一些重寒煜,吸著鼻子,低聲道:

  “我倒杯水給你,你去坐會兒。”

  有話就慢慢的說,該交代的,虞朝暮會交代給重寒煜的。

  “好。”

  重寒煜低頭,聲音柔柔的,放開了抱著虞朝暮的手臂,轉身出了柜臺,眼睛執著的看著虞朝暮,在櫥窗邊坐了下來。

  等虞朝暮從里間倒了水出來,卻是站在柜臺邊一愣,看著櫥窗邊的重寒煜不說話了。

  他坐在椅子里,偏頭看著窗外的雨,身上的氣息很冷,恍若剛才那個對她柔聲低哄的姿態,只是一場虛情假意般。

  他壓根兒就還在計較,還在生氣,甚至這樣的氣息里,還隱約帶著一抹走投無路的暴虐。

  虛情假意嗎?重寒煜對她,什么時候學會的這一套?

  虞朝暮手里端著杯子,心頭往下一直沉一直沉,恍若沉入深不見底的海底深處。

  看著窗外景物的重寒煜,似是感受到虞朝暮的視線,他恍若與自己吵了一架,轉頭,卻又不想將這樣的爭吵暴露在虞朝暮的面前,于是在抬眸看向虞朝暮之際,他已壓下了眼中的暴虐,冷然的看著她,開口問道:

  “蛋糕包好了?”

  虞朝暮眼眸一暗,“砰”一聲,將水杯放在柜臺上,扭頭走進了柜臺,開始包剩下的那些蛋糕。

  等她包完了所有的小蛋糕,全都放進了一個儲物袋里,走出柜臺來,直接丟到了重寒煜的身上,沒好氣道:

  “給錢!給了錢就走。”

  重寒煜乖乖的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虞朝暮,她一把接過,看都沒看,坐在了重寒煜的桌子對面,生氣的瞪著他!

  這個虛情假意,兩面三刀的,該死的男人!!!

  是準備騙她放下警惕,然后再開始慢刀子一片一片的削她嗎?

  雨在窗外下著,玻璃窗上一顆顆雨珠匯聚成一道道細小的水流,這成了兩人之間唯一在運動的景物。

  重寒煜將脊背靠在椅背上,默默的看著虞朝暮,黑眸深處,有著一抹難言的情緒。

  算起來,他有十年沒見到她了。

  那她呢?她有多少年沒見過他了?

  他們的感情還在嗎?十年前她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又為什么要從他身邊離開?她是不是去了他的前世?坐輪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送他另一個命魂回來的人?

  她回來后,在九重天的時候,為什么不理他?

  某種在身體里的和諧平衡被打破,很多信息,其實重寒煜知道得很少,他只能“想”起一些關鍵的畫面。

  虞朝暮心浮氣躁的,也是看著這個兩面三刀的重寒煜,不做聲,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好幾次,叮叮叮的,是魔尊在催她趕緊去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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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論如何在末世里越過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