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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博弈

  說虞朝暮是重寒煜雇傭的殺手,這也未免太侮辱虞朝暮的身份了。

  不光光重寒煜對玉蘭城主皺起了眉頭,就連楊陽等孩子,也是紛紛皺起了眉頭。

  而原本不想管玉蘭城和利慈城之間恩怨的虞朝暮,頓時冷笑一聲,對玉蘭城主說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說這些做什么?閣下與利慈城的恩怨,與我殺不殺沈瀾能扯上什么關系?小心說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

  那一城之主,拍了下桌子,指著虞朝暮怒道:

  “誰給你的膽,這么囂張?”

  一個小小的殺手,拿錢辦事而已,還敢當眾威脅一城之主,活得不耐煩了嗎?

  虞朝暮一腳踢上桌子,桌面上的酒水杯子被她踢得倒了好幾個,“哐哐哐”的響,她看著那玉蘭城主,冷笑道:

  “沒人給我膽,勞資天生囂張,你看啊?少tm廢話,勞資削你給削鉛筆一樣信不!不服?出去干啊!!!”

  “你你你!!!”

  玉蘭城主氣得指著虞朝暮,你了半天都沒你出一句話來。

  大廳里,楊陽突然昂頭笑了起來,身后一群少女少女也是忍不住的笑,慢慢站在虞朝暮的身后,悶笑的看著被氣得要死的玉蘭城主。

  姐姐天生囂張,跟她剛?!別把自己先氣死了吧。

  那玉蘭城主指了虞朝暮半天,又指著沙發上坐著,低頭揉著額頭,也是在彎唇的重寒煜,問道:

  “重城主,你就是這么縱容你的人,在我一個城主面前作威作福的?”

  “她是這樣的人。”

  沙發上的重寒煜,將臉從揉著額頭的手指中抬起來,很努力的做出一副不茍言笑的臉來,道:

  “我管不了。”

  玉蘭城主當即怒道:

  “你們果然是一伙的。”

  又是這句話,虞朝暮受不了的回頭,看著重寒煜,一點兒都沒給重寒煜城主顏面的說道:

  “九重天管事的呢?我來要賬的!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就一打醬油的。”

  那口吻,根本一點沒把重寒煜當成城主看,反而像是惡霸在管良民要保護費一樣,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任性!重寒煜笑著,又無奈的皺了下眉頭,拿出一個儲物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儲物袋上的細繩,問道:

  “九重天欠你多少,自己拿。”

  這兩人…玉蘭城城主當即覺著,重寒煜和這個面具刺客女之間,肯定是有事兒的。

  對,就是他想的那樣,重寒煜雇傭了面具刺客女,然后去刺殺沈瀾!

  黑暗的酒吧中,舞臺上的歌女,有些緊張的不再繼續唱歌了,音樂聲還在繼續回蕩,天天穿著白色的利慈高中校服,偏頭去看歌女,姿態跋扈的揚聲道:

  “繼續唱!”

  歌女屈于天天的淫威,顫抖的歌聲繼續響起,虞朝暮直接伸手去拿重寒煜手里的儲物袋。

  他手一揚,躲開了,一雙黑色的眼眸,自下而上的看著虞朝暮,眼中蘊含著的情緒,很隱忍。

  虞朝暮低著頭,看著重寒煜,他讓她自己拿晶核,又揚手躲開,是什么意思?

  見重寒煜仰頭看她,虞朝暮朝著重寒煜走近一步,又去夠他手里的晶核,重寒煜的手繼續往后揚,又躲開了。

  當即,酒吧里除了戰戰兢兢的歌女在唱歌外,其余的人一言不發,只默默的看著重寒煜和虞朝暮。

  虞朝暮怒了,她直接彎腰過來,一把抓住了重寒煜拿著儲物袋的那只手腕,在他要動之際,另一只手,摁住了重寒煜的肩,將他一把摁回了沙發椅背。

  她咬牙,心頭一股火氣竄了上來,臉上的面具閃著冰冷銳利的光,看著重寒煜,一字一句道:

  “你再躲試試?!”

  重寒煜昂頭看著上方的虞朝暮,一雙漆黑的眼,看著虞朝暮臉上的面具,氤氳著如海般的情緒,沒錯的,是他的女人回來了。

  除了她,沒人會這么欺負他。

  明明是該她心虛的,該她對他解釋的,但她就是不,就是要把欺負他這件事貫徹到底,一見面,只要他稍不如她的意,她就火氣上來了。

  這樣恬不知恥的性子,是誰慣出來的?也不是別人,是他啊。

  他才是那個該委屈的人,該生氣該折磨該狠狠斥責她的人,是他才對。

  可是她一發脾氣,他就條件發射的要去哄她,她要什么他給什么,心也給,命也給,就是等她一輩子,再加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一發脾氣,他所有的計較都不敢再計較,所有的怨憤都不敢再怨憤。

  看,他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了奴性的男人。

  而她,女王一樣的脾氣,就是他這樣一個充滿了奴性的男人慣出來的。

  光線暈暗的酒吧里,她把他摁在沙發里,靠他這么近,是她身上獨有的體香,熟悉得讓他的心都亂了。

  然后,重寒煜冷笑了一聲,宛若丟盔棄甲的狼狽將軍,用冷笑來撿起最后的不甘,她這算什么?不過就是…仗著他愛她而已!!!

  上方的虞朝暮,手指抓著重寒煜,距離太近,一股蓬勃的精氣不受控制的朝她滾來。

  她握住重寒煜手腕的手,皮膚冰冷,狠狠的捏著重寒煜,媽的,這男人就是有這種本事,能逼出她的火氣來!

  虞朝暮恨不得吞兩口口水,然后把重寒煜給吃了,但她腦海里突兀的又開始旋轉那個魔咒一般的字眼“十天十夜…十天十夜”。

  好嘛,吃一回是餓了,被逼著塞十天十夜,那就變態了!

  見重寒煜如今已是本份,她便緩緩的松了摁住重寒煜肩胛的手,抓著重寒煜手里的儲物袋,輕扯出來。

  然后又松了握住重寒煜手腕的手,倒出里面的晶核,算了足夠的數量后,將儲物袋丟到了重寒煜的懷里。

  轉身走了。

  趾高氣昂的,毫不費力的,輕輕松松打得重寒煜節節敗退。

  愛情本就是一場暗潮洶涌的博弈,宛若暖流與冷流的交鋒,最后演變成一場滂沱的大雨,而大雨中,狼狽不堪的重寒煜,就未曾贏過!

大熊貓文學    論如何在末世里越過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