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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豬隊友

  虞朝暮抱著一捧花,起身來,站直了,有些不習慣被這么多人說喜歡,不是說,沒有人會喜歡她這樣的人嗎?

  然而那么多人明目張膽的對她表達著喜愛,虞朝暮徹底懵了。

  但事情還不僅僅的就這樣完了,她這一天,不管干什么,去哪里,碰到什么人,只要是重寒煜隊伍里的,見著她都給她送花,每個人都對她說喜歡。

  這種感覺,甜膩死人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趙波光開著一輛車,從城市的那頭,趕了回來,手里捧著一大束的花,上了虞朝暮的房車,咋咋唬唬的喊道:

  “妹妹,妹妹你終于回來了,看趙哥哥給你帶了什么來。”

  然后,趙波光一愣,看著盤腿坐在沙發上,懷里捧著同樣一大束花的虞朝暮,便是笑道:

  “他們的速度比我都快,給,我特意讓人包裝過了的,這是趙哥哥送的。”

  趙波光是個隊長,隊長怎么著也不能比別人送的少,他要送,肯定要送一大束!

  虞朝暮伸手接過,表情平靜的抬頭問趙波光,

  “誰讓你們這么干的?”

  這個事情肯定是有組織的,普通的花,每人一朵,每個人在給她送花的時候,都說一句喜歡她。

  這么整齊劃一的行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組織。

  “你養的那些孩子唄,還能有誰能想出這么矯情的主意?你哥也參與了,本來就只有那些孩子們送,后來你哥說要送就一起送,不過你哥也沒強迫我們,他就提了一嘴,我們都是自愿這么干的。”

  趙波光一屁股坐在沙發邊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虞朝暮笑道:

  “你以后可不能再這么走了,你知道這些天,你趙哥我,過得可是又煎熬,又愧疚,妹妹,其實咱們都很喜歡你,都很心疼你,真的。”

  他說的真誠,雖然他這個人,總是愛和稀泥,可并不妨礙他喜歡虞朝暮,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女人千嬌百媚都有,但虞朝暮這樣的性格,每個當兵的男人,都很喜歡。

  她太堅強了,堅強到讓人心疼,這樣的人,不是沈瀾說的那樣,沒有人喜歡沒有人愛的。

  相反,她身邊的人,每一個都喜歡她,每一個人都愛她。

  赤忱之人,自有世間來愛。

  虞朝暮磐石般的心,微微的開始跳動,她點點頭,別過了臉,不是很自在道:

  “我明白,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我們會擔心,以后就別這么干了。”

  趙波光哈哈笑著,對虞朝暮說道:

  “你都不知道你失蹤之后,你哥哥都急成了什么樣子,我也派了很多人下塌方找你,尤其是你哥哥,本來說好不吃藥要扛著的,知道你不見了,直接給自己灌了一大瓶的藥,我第一次見他把決定好了的事情,全盤打亂,小雨啊,還好你回來了。”

  “他費心了。”

  虞朝暮的臉,微微的有些熱。

  正說著,趙波光碰了碰虞朝暮的手臂,看那樣子,準備和她說正事兒。

  她抱著花偏頭,掃了趙波光一眼,問道:

  “有事就說。”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你那把劍的事。”

  趙波光感覺有些對不起虞朝暮,但還是要問問虞朝暮,到底將這事兒告訴了重寒煜沒有,他不確定道:

  “其實你那些孩子,和你哥組織了這些人給你送花,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們每個人都很喜歡你,所以,小雨,你哥知道你那把劍的事兒了嗎?”

  當天晚上,虞朝暮去問沈瀾還劍的時候,沈瀾極盡羞辱之能事,把虞朝暮罵得是一文不值。

  重寒煜讓大家都給虞朝暮送花,把心里對虞朝暮的喜愛,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因為重寒煜已經知道了沈瀾罵虞朝暮,沒有人愛她的事情了嗎?

  “你再說下去,他就知道了。”

  虞朝暮翻了個白眼給趙波光。

  這人真是一個豬隊友,她可是什么都沒跟重寒煜說,他之所以讓人給她送花,說喜歡她,完全是因為重寒煜觀察入微。

  他從她開劍宮時起,就猜到了她內心的糾結,所以在她回來之后,才是策劃了這一出。

  其實重寒煜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但現在…

  重寒煜的五感受損只是一時,時間都過了這么長了,他早就已經恢復了五感。

  所以趙波光有意瞞著虞朝暮的青焱,被沈瀾撿了去一事,其實是不想重寒煜和沈瀾起沖突。

  但是如果趙波光把話再說明白點兒,重寒煜肯定會知道虞朝暮的劍,被沈瀾撿了去,繼而查出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

  到時候趙波光最不想看見的一幕,就會出現!

  趙波光立即噤聲,手指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把自己的嘴巴給拉上了。

  結果,趙波光和虞朝暮二人,還沒松口氣呢,重寒煜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房車門外。

  身穿黑衣的男人,身型偉岸精壯,他每天跟在虞朝暮的身后,在地底盤踞數日,今天卻消失了一整天,一直到現在才露面。

  只是他看著趙波光的臉色,有些冷。

  趙波光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哈哈笑著朝重寒煜而去,道:

  “阿煜,阿煜你回來了,我馬上就走哈,哈哈哈哈。”

  “波光。”

  重寒煜的聲音響起,他站在房車外面,沉聲道:

  “你下來!”

  趙波光一聽,媽呀,重寒煜這個樣子好瘆人?他急忙“哎”了一聲,硬著頭皮走了下去。

  虞朝暮盤腿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大捧的花,伸長了脖子看著房車門外。

  月光皎潔,重寒煜帶著趙波光走了好遠好遠,一直到虞朝暮都看不見兩人的蹤影了。

  然后過了很長時間,重寒煜才回來。

  虞朝暮盯著重寒煜上了房車,關門,到了房車的廚房里,冷著一張俊臉,打開了水槽上的水龍頭,沖洗著手上的血。

  她便是問道:

  “你和趙哥做什么去了?你的手受傷了嗎?”

  “不是我的血。”

  廚房里的重寒煜洗好了手,甩了甩拳頭,轉身走到小沙發上,將虞朝暮懷里,屬于趙波光送的那束花拿起來,打開窗戶,丟~~

大熊貓文學    論如何在末世里越過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