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存在了幾百年的精怪,當然知道一些被人們遺忘的財富。于是很快幫英維文買房置地。
然后英維文又說他還沒有女人,還沒享受過當男人的滋味呢,于是又娶妻納妾…
柏樹精發現自己只是想幫一個瀕死之人達成心愿,最后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而且她發現自己也越來越無法滿足對方的要求,她決定放手。
可在一次次的幫助中,英維文已經發現了柏樹精的秘密,正是村中的那棵老柏樹。
他覺得要想完全掌控柏樹精為自己所用,為自己服務,唯一辦法就是鏟掉對方的老巢。
于是,他燒掉了那棵老柏樹。
第二天,村里人發現的那棵老柏樹被燒成了木炭,都感慨不已,都知道柏樹有靈,沒想到卻遭了天妒。很多人都默默去廢墟上燒紙。
柏樹精沒想到這個被自己從瀕死邊緣救回來的人,最后反而鏟掉了自己的老巢。終于印證了“人心叵測”這句話。
她痛恨,也更恨自己。
她不得不的繼續被英維文壓榨僅剩的精元,供他每日紙醉金迷,夜夜銷魂。
她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他把她元力榨空,他就會付出靈魂的代價。
他一笑置之,不過是一個植物精怪而已,饒是你有再大的法力,最后還不是被他拿捏住,任由他予取予求?!
直到一天,他果真發現無法掏出更多的銀子,只能倒賣一些貨物賺錢。而且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到這個時候他仍舊沒把柏樹精的話放在心上。
再然后,便是如今這地步了。
……所以,縱觀了整個契約經過的芩谷,在聽到英維文嘶聲力竭的詰問“我不過就是想要活著,好好地活著”時,她眼底深處只有冷漠。
芩谷就那么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痛哭流涕,可憐兮兮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英維文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了。
他再次抬頭看向芩谷時,雙眼因充血而赤紅,神情更加兇戾,惡狠狠地吼道:“我明白了,你,你就是和那個柏樹精一樣的妖女,妖女!怪不得這里原本什么都沒有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個啥的委托行和茶棚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蠱惑人心,禍亂綱常,所以你才不幫我而幫那個精怪!人道昌盛你們這些精怪就等著被老天爺收了吧…”
芩谷神情依舊淡淡的對于這種不如自己意愿就翻臉惱羞成怒的人她見的太多了。
對方身上沒有功德值,但還沒有到負的程度。想來也是因為和那樹精有契約的關系。
芩谷看著對方極盡怨毒地咒罵的樣子,太瘋狂了。
這讓她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場景:一個面容憔悴的老婦攔在車流中逼停一輛車子就一副可憐兮兮地拍打駕駛位的車窗只要對方搖下窗戶便立馬把自己臟兮兮的手攤在對方面前——要錢。
一些人看老人為了生活在那么危險的地方討錢,便心生憐憫給一點錢。芩谷親眼就看到過一次,一個女司機當時身上只有一張百元鈔票和一張五元鈔票便將五元的遞給了對方。可對方仍舊執著地攤著手大有不把那一百給他/她就絕不罷休的樣子。
還有的情況是并不是每個人隨時身邊都備著零錢若是給一元兩元或者不給的話他們不僅不會離開還會怨毒地詛咒你,甚至是朝車里吐口水。
現在,在芩谷面前這個男人也是這樣,從一開始的惶恐,到可憐到現在的兇戾。
看來不管在什么樣的小時空什么樣的環境里都不缺這樣的人啊。
芩谷可不會慣著對方因為她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不會讓這樣的人訛上自己趁著對方因為無法如愿而在絕望下,惡向膽邊生要對自己動手時,意念一動讓小屋的的力量直接將他給傳了出去,丟在路邊小樹林里。
英維文的確是絕望下暴怒了,反正自己無法擺脫那個東西,死路一條,而這個死女人那么可惡竟然去幫一個妖物都不幫人類。而且,在他眼中對方就只是一個看起來還有幾分瘦弱的小娘皮,于是兇狠地朝對方撲去——大不了同歸于盡。
他躍起撲向芩谷,芩谷眼神涼涼地揮手,正當趁著對方襲擊自己時直接解決了對方。她可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不接受你的委托我不幫你你就要殺我,難道還不允許我的正當防衛?
然而就在芩谷就要一掌拍下時,枳的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識海中。
芩谷意念一動,手輕輕一揮,英維文的身體猛地撞在一堅硬物體上,身體重重摔倒在地,睜眼一看,哪里是小屋里?他發現自己竟然在一片小樹林里,自己剛才暴起時正好撞在一棵樹上。
啊——
芩谷“送”走客人,讓小屋的能量直接屏蔽掉這個人,這樣,以后對方永遠不可能踏進小屋。
芩谷正要跟枳繼續剛才的傳音討論一下,懷安給她傳音:“谷谷,那個樹精要跟你聯系…”
芩谷:“將她的意念連進來吧。”
直到自己和那個契約者被丟進小樹林里,樹精才確認這個委托行真的和之前遇到的斬妖除魔的人不一樣。
可是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對方憑什么就斷定自己和契約者之間是契約,而不是…像那些假模假樣的斬妖者說的,是它們這些妖魔鬼怪糾纏凡人,吸食凡人精元,禍害人間呢?
芩谷感應到樹精的疑惑,坦蕩蕩地應道:“很簡單,我不僅能看到你們這些異靈,還能看到人的靈魂,以及人的靈魂和生命磁場。”
“我發現那人的靈魂和生命磁場對你沒有任何排斥,唯一可能就是你們之間是有契約的,而且你自己得生命元力已經完全融入到對方的身體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對方現在還活著也是因為你的元力在支撐著。”
“對方以消耗你的法術賺錢以及用你的元力去享受了生活,現在便是你準備收回自己的元力以及按照契約吞噬對方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