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究竟是希望生病的人越多生意越好,還是希望一個人都不生病讓自己失業?
大夫靠治病救人賺錢養家糊口,生病人越多生意就越好賺的也就越多,可是如果要說自己希望別人都生病的話,恐怕不僅別人覺得這人惡毒,連自己都會懷疑自己究竟是以治病救人為初衷還是以賺錢為原則的險惡之人?
答案是,順其自然,有人生病并找上門來的就救。
懷安將今天在茶棚里那些路人閑聊的信息進行梳理,從中整理出幾個有用的信息。
懷安說道:“今天在那群閑聊的人中,有人說了一件事,說一座山嶺上前段時間一到夜晚就會傳出歌聲,一個大膽的青年便去查看,此后再沒回來。第二天人們去山上尋找,也沒發現那青年蹤跡。還有一件事是:幾個婦人上山去撿山貨,其中一個憑空就消失了,找了好久,把整片山坡翻遍了都沒找到,沒想第二天人們竟在那個山坳里發現了她,她也一臉懵,還說自己因為看到突然冒出很多人,便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等那些人離開后才出來,竟沒想已經過去一天了。”
這些只是前來茶棚喝茶的路人聊天時說的,究其真假,就算是高級系統的枳也無法分辨。
枳開始樹枝飛舞在廚房里以最快速度給芩谷做了一份煲飯。
俗世的食材,芩谷現在也能享用了。
一邊吃著,一邊和枳、懷安綜合這一天的信息。
芩谷現在看似已經是中級任務者了,但是她本體屬性也只比普通人強一點,身上除了符箓陣盤和星辰劍,長刀之外并沒有其它依仗。
至于那些技能,只是她以靈魂狀態進入委托者身體時才有的特權,天道平臺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將這樣的特權給一個具有實體的任務者。
除非這個任務者自己去爭取去修煉。
簡言之,芩谷想要武功,那就必須用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修煉,而不是睡個覺,系統說“你有技能了”于是你就有了。
芩谷當然不可能浪費一副身體和時間,她已經把的武功修煉,醫術磨煉排上日程。
枳已經將所有武功招式訓練方式的教程都傳給了她,只剩下修煉。但修煉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時間。
芩谷的本體還不足以對戰強大的敵人,所以她根本沒考慮過離開小屋的庇護范圍去冒險。
開門營業,功德值什么的,等“有緣者”送上門。
小屋現在的能量覆蓋范圍大概是十里左右,枳已經擁有自己的實體,但是要想自由活動,也只能在這個范圍。
懷安的話,連實體都沒有,就只能跟著芩谷了。
第二天,芩谷依舊按部就班地生活。
不管怎樣,先把自身實力提升上去再說。
在小屋里的時間調節房間里修煉武術,將時間比例調節成1:10,里面鍛煉一個小時相當于外面世界的十個小時。
只是比較消耗能量石,大概一個小時五個能量石。
枳去照顧茶棚的生意,懷安只是初級系統,沒有自己的實體,無法單獨行動,只能在芩谷識海的一個角落慢慢溫養提升。
幾個經常來這里歇腳喝茶的人發現今天茶棚有些不一樣了,煮茶的掌柜變成一個干瘦的像木樁子一樣的白凈青年,于是問道:“咦,今天怎么是這位小哥來賣茶了?那位女掌柜呢?”
枳朝旁邊的小屋指了指:“那是我們谷掌柜,在委托行里打理生意呢。我是她的管家,叫我木管家就可以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茶棚和委托行挨著的,可是人們總對那間小屋視而不見,手動忽略了。
“咦,委托行?”
“這里怎么有委托行?我之前怎么沒注意到?我還以為只是一件普通民居的小屋,沒想到原來是一間鋪子呢。”
“對了,這啥的委托行究竟干什么的?”
“是啊,委托什么啊?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委托?什么事都能幫完成?”
枳正需要一個廣告機會,于是笑呵呵地解釋道:“我們這個委托行可不是一般的委托行,異事委托,也就是說但凡不尋常的自己無力解決的都可以來找我們。當然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委托,或者說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本支付委托的酬勞。”
眾人便笑,“呵呵,被你這么一說,既然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委托的,那你們開在這里干什么?”
枳順著對方的話:“所以啊,現在我們委托行的生意并不好啊,便在這里開了個茶棚,聊以度日。”說著又補充道:“不過我相信以后生意肯定會好的,你們嘛…”
他說著頓了頓,“其實你們也是有資本委托的,不過依我看…你們這里大多都沒有委托的必要,哈哈…”
人們只覺得這個啥木掌柜的說話很是幽默。一間開在荒野山嶺上的小屋,一個簡陋的茶棚,明明就只有兩個人,還一個掌柜一個管家的…真能擺譜…唉,罷了,人家喜歡這么安排又沒礙著別人的事。
這時,一個沒有參與聊天的滿面愁苦的婦人突然開口問道:“那個木掌柜,剛才你說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本支付委托酬勞,我,我想問我…有沒有?”
枳看向那婦人,目光掃過,對方的數據就出來了。
他笑容可掬地說道:“不知你想委托什么事情?你可以去小屋里跟我家的掌柜聊聊。”
旁邊兩人見婦人突然問出那樣的話,立馬有些緊張地問:“何二嬸,你媳婦還沒醒來啊?”“何二嬸,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么一個小木屋能幫你吧?”
何二嬸苦著臉,很是無奈地道:“唉,我找郎中求神拜佛的都試過了,可,可是梅子就是不醒啊。孩子那么小,不能沒有娘,我…”這一把老骨頭已經無所謂了。
幾人跟著嘆氣,何二嬸看向那白面青年,對方只微笑著看著她。
何二嬸又看向旁邊的小屋,看起來很普通,可是當她真的將注意力放在上面,又莫名的有種敬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