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維心中也不由得一個激靈…是啊,這荒郊野外的,一個大姑娘家到這里洗什么澡啊,又不是拍電視劇。
說話也不由得結巴起來:“反正我不是有意的,也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啊?”
嘩啦的水聲傳來,女子一步步走向岸邊,朝他走來。
曾維艱難地吞了下口水,還想說點什么,發現喉頭干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腦袋就像是某種力量定在那里一樣,直愣愣地看著女子…
不,不行,雖然自己不是柳下惠,但也絕對不是隨隨便便遇到個雌性就那啥的下半身動物。
他猛地咬了一下舌頭,口腔里傳來一股腥咸的味道,還有尖銳的疼痛。
啊——
他痛的忍不住叫了一聲,不過腦袋恰好能夠自由活動了。
連忙偏過頭不去看對方,一邊往旁邊退,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喂,我告訴你,別過來啊,我我…朋友還在那里等我…”
女子看見他的窘態,嬌笑一聲,隨手從地上抓了一件襯衫穿在身上,來到曾維旁邊,湊到其耳畔,吐氣如蘭:“既然看都被你看了,那就要對我負責…”
曾維掃了女子一眼,神情冷淡道,“我看你是搞錯了,我剛才就只看到樹和草了,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說著,竟是直接將身上的女子推開打算離開。
可是就在這時,那女子竟是突然從后面撲到了他身上,同時一股黏滑冰冷的感覺傳來。
他再次低頭一看,卻發現一條大蛇纏繞在他身上。
他發現自己雙腿已經動彈不得…手機沒電,時刻感受著生命的威脅。
只能在那里一聲聲地呼救…
一束光亮刺破他眼前的黑暗,緊接著,三個人影出現在視線里。
曾維看到芩谷三人,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耿迪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快救我…哦,不不,你們不要過來…”
耿迪一步步靠近,緊張地詢問:“曾維,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你這是怎么了?”
手電在對方身上來回掃了一下,曾維看著幾人越走越近,無比緊張地叫道:“別,別過來…蛇,蛇…我身上纏著一條大蛇…啊,小心啊”
其實他要真是遇上蛇了,要么被毒死,要么早就將他纏死,哪還讓他有力氣呼救啊。
但是人在恐懼的時候,很多細節都會忽略。不過當看到朋友過來時,他仍舊不想把朋友拉下水。
瑋瑋扯開曾維身上的藤蔓,沒好氣地道:“這就是你說的蛇嗎?”
她還在為之前曾維氣沖沖離開而生氣。
曾維扭過頭一看,瑋瑋身上抓著一條藤蔓,又看向自己的雙腿…咦,蛇呢?他明明感覺到身上纏繞了一條蛇的,怎么會是藤蔓?
難道…
想到剛才那個月下沐浴的女子,此時才感覺到脊背一股涼意直竄后腦——嘶,難道自己真撞見鬼了?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女子啊?還在這野外的水坑里洗?!
“可是剛才,我…”
曾維結結巴巴地說著,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偏過頭,與芩谷的視線不期然撞到了一起。
想著先前對她大吼大叫,還憤怒地沖下車,此時覺得無比的愧疚,“那個…剛才,我…”
他正想說兩句抱歉的話,對方卻是平淡地移開了視線,說道:“你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還能走路嗎?”
曾維應哦著,連忙從地上站起來,發現除了腿腳有些發麻,以及一些擦傷之外,并不礙事,連忙道:“沒,沒事…那個,你們…”
芩谷說道:“好了,現在所有人都在一起,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絕對不能分開,明白了嗎?”
幾人神色各異,但都紛紛點頭應下。
曾維經過這次事件后變得“乖覺”多了,芩谷說走就走說停就停,沒有再唱反調。
回到路上,芩谷讓大家再次休整一下。
她剛才也看到曾維身上有些擦傷,而且除了自己,另外三人都沒吃東西。
再次歇下來的時候,芩谷拿出食物分給大家。
耿迪幫曾維清理傷口,貼上邦迪。
曾維見芩谷一直對自己神情冷淡,以為對方是在為之前事情生氣,就想要解釋一下。
把自己經歷的事情前前后后說了一遍,當然他把自己看見一個女子洗澡以及被引誘的過程忽略過去了。
其實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他剛才就與死神擦肩而過。
前面就說了,陰物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大,要不然也不會弄出那些事情給人們制造緊張情緒,讓人產生恐懼啊。真強大的話,以對方來無蹤去無影的能力,直接從背后沖過來將人弄死豈不是更干脆省事?!
正是因為他們只是一團能量,而且是沒有身體的生命磁場庇護的能量團,在這個法則縝密的世界里顯得尤為弱小。
這么弱小他們怎么害人怎么吸收生人的元氣呢?除了恐懼將人嚇死之外,還有一個途徑就是——吞噬。
剛才要是曾維真對那個女子,當其陽氣外泄之時便是身亡之際。
大家坐下休息了一會,也吃了一點東西,曾維忍不住問道:“…喬宇呢?難道我們不去找他了嗎?這個地方詭異的很,他一個人…”
芩谷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還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啊,哦錯,手臂上還貼著邦迪呢,這就又想著去找。
瑋瑋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急匆匆地跑出來,我們聽到你的慘叫追過來,阿迪差點因為你摔進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