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吉將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遞給她,“你昨晚上喝醉了,你那個樣子要是回家的話只會讓叔叔阿姨更加擔心,家里的事情已經那樣,所以我就先把你帶到我家里來。來,先喝點水吧。”
喬伊安很是不安地抓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臉漲的通紅。
慕容吉嘴角笑意擴大,帶著一絲揶揄地道:“你放心,慕容哥哥真心喜歡你那么就不會做出讓你不高興和后悔的事情的。我是讓郭阿姨幫你換的衣服,你的已經拿去洗了,應該等會就拿回來了。至于叔叔阿姨那里,我已經打了電話,說同學聚會,今天回去。”
喬伊安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不過轉瞬是更加的羞赧。
其實從第一次見面她就對這個高大帥氣又身手不凡的男子有些心動,然后一次次的邂逅,每次都在她最危險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將她從困難中解救出來,讓她感到無比的踏實。
所以在她喝醉了的時候,她潛意識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容吉,想從對方那里尋求安慰。
現在,她見對方不僅很尊重她,也是喜歡她的,心里又是激動又是害羞,抱著杯子埋頭喝著。
喬伊安休息了一會,身體好了很多,吃了點東西,換上衣裳。
她怕父母擔心,便準備回去。
慕容吉送她。
車子開到一個岔路口,一輛打卡瘋了一樣朝他們撞了過來,盡管慕容吉緊急避讓,仍舊被撞飛了出去。
而后,從打開上跳下來兩三個人,拎著棍子沖到翻倒的車子旁,指著里面的人叫道:“…小子,這就是你管閑事的下場,下次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喬伊安心有余悸,原來剛才的車禍是這些人故意做的啊。
真是好險…
她不全認識這些人,但是其中有一個她有印象,正是之前想要欺負她的混混之一。
其實就在“大哥”用非常誠懇的態度承認錯誤之后,她也開始懷疑:難道那些要欺負自己的混混只是別有用心之人作下的局?!
而現在來看,鐵定就是“大哥”做的,甚至還連累了慕容吉。
畢竟,如果這一切都跟慕容哥哥有關的話,他們怎么可能這樣?這可是車禍,誰能預料那樣慘烈的撞擊之后會怎樣?
所以,在這一刻,在喬伊安的心里,她已經完全信任慕容吉了,并且堅定地認為這些人就是自己大哥做的。
芩谷此刻心中也是殺意升騰,她萬萬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再次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竟然會用那么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弱女子,對付原主的妹妹,實在可惡。
事件已經過去五天,想要調查非常困難,而且也沒有智腦對數據收集和推衍。
但是芩谷也不是“普通人”,至少她現在的武術和先天煉氣術也略微有了一點效果,想要對付這些混混還是綽綽有余的。
她頗費了一些周折才終于找到了那三哥混混,幾人看到芩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色不善,充滿戒備地道:“你究竟是誰?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難道是老大派你來的?”
芩谷冷笑:“我是誰?你們不會是連自己的雇主都忘了吧?”
其實她正在說這話的時候,其中一個紋身男臉上就露出驚恐的表情,結結巴巴地道:“他,他不就是…是”
“是什么啊?”“唉,他就是華安集團的那個,那個啊…”紋身男見兩個同伴現在還一臉懵的樣子,都急了。
芩谷淡淡地道:“我只是換上一身普通的休閑服而已,看來你們對自己的雇主也太不了解了吧。”
三人聽芩谷這么一說,更加不安,看來對方不僅知道他們之前冒充對方指使前去欺負他妹妹的事情了,還知道了他們在這里的藏身之地。
互相看了看,紛紛亮出家伙,對著芩谷:“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個兀自狡辯著:“你你莫不是想要對我們殺人滅口?你你指使我們去綁架你的妹妹,事情暴露了,所所以你就想要除掉我們?”
另兩個連連附和,“沒錯,就是這樣。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狼心狗肺沒有信義的人”
“你過河拆橋,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你還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只要我們一出事,那些事情明天就會出現在各大新聞上…”
芩谷視線從這些人身上掃過,身形驀地動了,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當她再次回到原來地方時,手上多了幾部手機。
這些人一邊在表面上跟她打太極,卻暗中給外面發信息。
芩谷看了一眼,信息還沒發出去…畢竟背著手并不好操作,而且芩谷的動作也太快了。
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身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手機就到了對方手中,與此同時,雙臂和雙腿突然失去知覺一樣,身體噗通摔在了地上。
他們此刻驚恐無以復加,對方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若是對方要下手的話,就在剛才剎那,他們就已經交代了…
哐當——
芩谷將幾柄匕首砍刀丟在地上,把手機上正要輸入的信息刪除…把聯系人記了下來。
正當她準備把手機丟開的時候,突然來了一條新消息:事情成了,老大讓我們老地方聚…
芩谷視線倏地落在癱在地上的三人身上:“事情成了?還有一個人做什么去了?”
憑著敏銳的直覺,她心中隱隱浮起不好的預感。
剛才她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發現只有三個人。
根據信息,當時欺負喬伊安的是四個人,還有一個。
芩谷還沒來得及審問這幾人,沒想到就收到了這條消息。
此刻,房間里傳來一股股腥臊的氣味,一灘灘黃黃的水漬從幾人身下滲了出來。
幾人已經被芩谷剛才的手段徹底嚇趴了,此時渾身如篩糠一樣。
聽到問話,慌亂地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芩谷再次重復:“我說,你們不是四個人的嗎?還有一個呢?他做什么去了?”
“他,他被叫去做,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