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掌門頓時怒道:“松谷,你別以為你現在有了仙器我們就怕了你。你和花靈的事情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不稀罕那份真摯的感情,你為什么又要阻礙別人去愛她呵護她?還是說你也對花靈有意,卻你為了你所謂的大道而罔顧她的情感,但是你又因為自己的自私而不想讓她愛上別人也不允許別人愛上她,于是就把她禁錮在山門中?!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你就給我們一個痛快話,你究竟要不要迎娶花靈為道侶?要是你不想的話,那就放她自由,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力,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再次附和起來,場中氣氛高漲。
芩谷眼睛微瞇,所以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把花靈弄走…
如果說之前芩谷還只是有點懷疑的話,那么現在她就已經完全篤定了。
原來從委托者的師父也就是前掌門大戰受傷,隕落,以及后來辛夷走上那樣的一條路,都是一個套著一個的圈套。
而這些圈套的核心就是委托者——松谷。
因為天元派對松谷的重視和培養,任何人都沒辦法遏止他這顆新星的升起。
于是便想到了另一招——感情攻勢。
讓松谷自己將自己畢生的修為貢獻出來…
在委托者的劇情世界里,他們做到了。
但是現在換做芩谷,芩谷的強硬讓他們無計可施。
最后便只能使用這一招,激將法,通過輿論攻勢將人弄走。
此刻,芩谷也終于弄明白了小Z傳給自己的另外幾段劇情信息的含義。
怪不得呢,她就說嘛,就憑一個小小的筑基期女修,怎么才能攪動整個修真界呢?原來花靈的背后是天一宗啊。
天一宗為什么要為這么一個來歷非常平凡的女修出頭?
答案只有一個——這是一個對他們至關重要的人。
芩谷腦海中立馬浮現出無心真人,這個幾百年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超級大能。
芩谷的線索梳理到這一步,小Z傳音給芩谷:“掌柜的,你這么梳理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了一種重生的方法。”
“什么?”“胎穿。就是將自己的靈魂附在胎兒身上,然后降生,相當于一次全新的人生,但是這個條件非常的苛刻。”
芩谷靜靜聽著,于是小Z開始科普起來。
“一般來說人的靈魂都是從出生后才慢慢開始凝聚,并且在兩三歲之前,魂魄都不穩定,很容易走魂兒。所以胎穿的話算不上奪舍。但是這樣一來,就要求對方與自己的靈魂高度的契合,以及自己靈魂絕對不能太強,更不能有任何負面邪念違背天道諸如此類的能量存在,否則一旦靈魂附著胎兒,就會造成流產,自己的魂魄也會受到損害。總而言之,這縷魂魄非常淡,并且精純才能成功。也就相當于胎穿自是讓自己多了一份前世的記憶而已,其余的一切都帶不走。”
“之前有掌柜就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在為自己的原身尋找機緣。簡言之,這種胎穿而來的人就是一個媒介。”
之前的答案也呼之欲出——無心真人。
只不過胎穿有著一個全新的天地造化,對那縷極淡的魂魄影響非常大,所以對于其最后的意識便是主體傳給的信號——攻略,吸收對方的元能。
所以天一宗在天心崖名義上是劫掠花靈的仙果,仙果沒看到,卻也沒動花靈分毫,甚至比誰都更害怕她受傷。
現在花靈被芩谷用這種方法禁錮起來,他們便帶人找上門,想用聯姻的激將法讓她交出人。
……芩谷看著場中眾人,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差點松某都信了那就是真愛,原來一切竟是這樣的啊。怪不得呢,我就說嘛,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不識趣的人呢。”
芩谷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其余人有些摸不準這個超級大能究竟想表達什么,但是易掌門的臉色卻有些變了。
芩谷說道:“十二年前,外界不是都在傳聞,說我的親傳弟子因為愛我愛的無可自拔,為我攀登上天心崖采取仙果的嗎?”
大家紛紛點頭,他們也覺得雖然弟子的作法有些瘋狂,但是…人家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愛你永遠追隨你,就算你不接受,也不用把人家說的那么不堪吧?
芩谷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都很好奇仙果究竟有沒有被我的弟子采得?究竟長什么樣子?”
當然好奇啊,易枝便是說這松谷肯定是私吞了花靈的仙果,到時候讓他交出來,大家見者有份。反正整天閑著也是閑著,修煉也突破不了,便跟著來湊湊熱鬧,有好處就上,沒好處…權當出來散散步看看戲,又不吃虧。
此時聽到松谷主動說起仙果,都不由得伸長了脖子。
“那么三日后,天心崖,我便讓諸位見識一下仙果的真面目。”
芩谷來到聽云峰,才兩年時間而已,里面氣氛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的融洽啊。
花靈因為之前接連兩次被大陣的陣法所傷,元氣大損,加上她與外界本體的魂力支撐相隔越久,整個人就像是逐漸失去了生機一樣。
現在,唯有當初留在身體中的那份執念支撐著——攻略師父。
重華幾人一開始對花靈還非常照顧,處處細心呵護。
可是他們每天的種植任務也很繁重,而且他們也漸漸意識到修煉和大道才是自己真正應該去追求的,所以除了種植和修煉,他們沒有更多時間去照顧花靈。
花靈卻依舊是那么的傷春悲秋,他們逐漸不再附和;隨著花靈身上靈氣逐漸黯淡,沒有了曾經的靈動,他們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累贅。
天空傳來劇烈的能量波動,一個訊息傳出:恭喜禾許云凝結元嬰!晉升聽音峰執事…
從金丹到元嬰之用了不到十二年的時間,簡直就是天才!
關鍵是這次凝結元嬰竟然沒有雷劫,看來是受天道庇護的天之寵兒啊。
重華聽到這個名字,有片刻的愣怔,好一會才逐漸想起來,禾許云,不就是當年那個走到自己面前怯怯地說想要跟他交往的靦腆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