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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都是自己選擇的

  老太太:“阿超回來后就說,那里的確有一個叫阿司的,不過但是早些年就離開…畢竟田莊上的具體事情都是管事在處理,包括雇人什么的都是他們自己做主。阿超還去家里去看了,人都好好的…”

  芩谷:“也就是說司月穎撒謊…”

  兩老就又嘆口氣,擺擺手。

  駱老太太:“唉,如果只是撒謊也就罷了…”

  駱老爺:“阿超把那邊的事情告訴我們了,我們就打算把她叫來問問…究竟遇到什么事要來給別人當丫鬟,為什么要冒充阿司的女兒…”

  駱老太太:“都怪我們當時太相信她了,畢竟是一個看起來那么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只以為她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我們把她叫過來問問就只是想要了解清楚情況的。那知道…”

  芩谷聽著兩老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訴,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最后病倒在床上也是她作下的?”

  兩老就又是嘆息。

  “唉,我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最后竟然會栽在他們手上。”

  “那天她來的時候給我們端了兩盅銀耳湯,因為那幾天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嗓子不好,所以讓廚房燉的,她說是順便幫小娟端過來。我們沒有多想就喝了…然后嗓子就便嘶啞,人暈暈沉沉…再然后…我們就病倒了。”

  “我們病倒后,她和薛桂仁一起來我們房間,讓我們把印信交給他們,還說現在駱家都在他們控制之下了,如果要耍花樣的話,就,就會把你給…”

  芩谷聽了,身體禁不住輕輕顫抖起來,這兩個惡魔,簡直是喪心病狂!

  如果說薛桂仁本來就是抱著要侵占駱家家產才會入贅駱家,其實在這個小時空中,在大家的傳統觀念里,男子入贅女方家里是一件非常丟臉沒志氣甚至是背棄祖宗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再沒出息再窩囊再娶不到媳婦,也是羞于去做上門女婿的。

  這樣的人即便做了上門女婿,在所謂強烈自尊心驅使下,往往都會變得更加刻薄,對待女人更加兇狠,好像這樣才能把他們男子漢的尊嚴給找回來一樣。

  薛桂仁對委托者本來就沒有愛慕,本來就是沖著家產來的,而且在那可笑自尊心驅使下極盡虐待委托者之能事。

  可是司月穎呢?

  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委托者對待駱家二老?

  難道只是因為她看上薛桂仁,想要跟他雙宿雙棲,想干掉委托者取而代之?

  芩谷覺得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死不足惜!

  滅了!

  司月穎心中充滿無邊的怨恨,所有一切都是駱家害的,要是當年進入駱家的是她的父親,要是…

  駱家這么大的家業,就算是多收一個人又怎么了?

  這些為富不仁的人,他們從來不知道他們窮人的堅信,從來不知道他們是多么艱難才到的這個地方,就是因為聽說駱家老爺是一個大善人。

  可可是最后卻唯獨將他們一家拒之門外…

  他們受盡欺凌,母親病倒,父親直接丟下她們獨自離開了…母親病死,她賣身葬母。

  可是對方又是像肥豬一樣的老頭,占了她身子后玩膩了就丟在一邊,然后又被那肥豬一樣的老女人賣到了勾欄院…

  那次她遇到了薛桂仁,一下子就認出他,可不就是之前住的村子里的小痞子嗎?

  當年他還追求過她,把她弄到山上去…因為她的條件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告…而且…其實她內心對薛桂仁還是有些些“好感”的,畢竟人家長得人高馬大非常帥氣。當時拉她去山上她就隱隱覺得要發生點什么,就是一種半推半就的狀態。

  而且事情一點暴露出去,人們只會職責女的,她就沒有活路了。

  當時薛桂仁說,他會對她負責,會娶她。

  但是司月穎更清楚薛家的情況,薛家窮的程度跟她一樣,而且薛父是個好吃懶做的窩囊廢,整天都要啪嗒啪嗒地吸汗顏,隨便往那一杵就是一坨一呆就是半天。而薛母是一個非常強勢刻薄的女人,有幾個哥哥娶的嫂嫂,最后都被磋磨的要么死要么跑了…她去了那就是給一大家子當牛做馬,簡直生不如死。

  所以司月穎就沒有同意,后來母親病死,她賣身葬母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司月穎卻沒想到自己會在那樣的環境下再次遇到這個男人,更沒想到此時的薛桂仁搖身一變,穿上華美的一副,變得更加風流倜儻了。

  兩人再次重逢,一番干柴烈火之后,薛桂仁心中對司月穎還有些情誼,說要為她贖身。

  薛桂仁說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處境…司月穎一聽,這可不就是當年他們逃荒到這里來,拒絕他們的駱家嗎?

  于是恨意上來了,兩人當即一拍即合。

  薛桂仁回來后就各種挑剔,要求重新找一個丫鬟。

  然后司月穎就來了…

  ……司月穎感覺自己喉嚨上傳來火燒火燎的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上的傷口早已完全化膿,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

  她苦苦支撐著,只想等桂仁來救自己。

  因為,因為她們之前就約定好了的,她幫他那到駱家家產,他就正式娶她為妻…

  可,可是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他連只言片語都沒讓人帶給她…

  果真還是個靠不住的,都是靠不住的…

  當年她娘病了,父親便是這樣毫不猶豫離開了,還帶走了家里僅剩的一點錢財…

  為什么,為什么這樣的事情總是讓她碰上,為什么?這不公平。

  她感覺自己喉嚨說不出話來,這種癥狀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這不正是之前薛桂仁給她的藥,讓她放在駱家二老的銀耳湯里的嗎?

  當時薛桂仁跟自己描述這個藥的效用,便是這個樣子…

  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到自己身上了。

  不,這些人本來就欠她的,他們都該死…

  司月穎現在無比痛苦,除了身體的,還有心靈的煎熬。

  為什么,為什么他還沒有來接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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