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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實侯家也有些吃不準這“鐘毓秀”會不會來,畢竟之前他們把人家的堂兄打了,那個梁子還沒解呢。

  且沒想到對方還真的來了,心中是愈發的得意。

  站在院子里愈發地把腰背挺直了:果真還是害怕我們侯家了吧。

  候老爺子一副“我叫你來給我兒子看病是看得起你”的樣子,對芩谷說道:

  “你要是把我三兒治好了,我就讓佳升給你們鐘家特批,讓你們繼續修啥的蓄水池…”

  前幾天鐘家和幾戶人家都在挖蓄水池,可是總會有人來搗亂阻擾,不讓他們挖,一會兒說破壞風水,一會兒說沒有村長批準誰也不能亂動。

  另外幾戶人家已經迫于威懾,不敢繼續挖了,就連挖好的坑也要求填回去。

  但是鐘家現在兩個兄弟身體基本上好了,眾人往那一站,那些人也不敢怎樣。

  芩谷調查那些人,都是村上閑散人員,俗稱二流子,混混。

  芩谷也不是那些只會嘴皮子上“勸人善良”的那種,你不善良的話正好,我正收集功德值呢。

  所以也沒客氣,隨手就讓幾個吃了點啞巴虧,讓事態消停了一下。

  不過接連又有人來干擾…

  芩谷心中哦了一聲,沒想到這件事背后還是這侯家在搞鬼呢。

  侯佳升當這個村長,從沒想過怎么造福一方百姓,為這里的人做實事,只想著為了自己家牟利,魚肉鄉民。

  強占別人家土地,橫征就連官府都沒有的莫須有的稅收,讓村民免費給他們家修房子,做家具等等。

  現在人家在自己的地上挖蓄水池,且不說這是調節旱澇,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非但沒有一點支持鼓勵,還強行阻擾,真是夠了。

  這樣的人就是村子的毒瘤,留下也是禍害。

  芩谷視線從這些人身上掃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什么都沒說,跟著走近房間,裝模作樣查看了一番。

  耳邊盡是威脅的聲音…

  而后,芩谷出了門才對眾人說道:“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侯老三的病是他自己做的孽的報應,治不好了。”

  她此話一出,其余眾人頓時暴跳如雷,叫罵著就要撲上來打人的樣子。

  可是才剛剛要動手,突然感覺腰上一酸,整個人就軟了下來。

  “哎喲”一聲,一手扶著腰,差點就倒在地上了。

  其余的人情況也差不多,就是感覺腰突然就沒力了,連站著都無比吃力。

  指著芩谷,“你,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

  芩谷攤了攤手,“我站在這里都沒動,什么都沒做啊?”

  “可,可是我的腰…”

  芩谷冷冷地道:“哈哈,看來真是報應啊。人在做天在看,這些都是老天對你們的報應。治不好的,你們就在這等死吧。”

  說完,芩谷直接轉身就走,身后傳來一片叫罵聲。

  他們就算是想要報復,也要等能站起來再說。

  不過,他們永遠也不可能站起來了。

  其實芩谷只是讓其暫時氣血瘀滯不通而已,需要調節心態,然后做舒展筋骨經脈的運動,自然就好了。

  但是這些人驕橫跋扈慣了,又豈是能夠心氣平和的人?

  關鍵是那一身的肥肉,就知道平時吃的好又少運動,更不可能去什么舒展運動了。

  芩谷總算是為鐘家或者說為村子的人出了一口氣,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按照她的性子,真想直接搞定拿功德值的。

  但是她不能。

  首先,是自己來侯家有很多人都看到,鐘家和侯家的恩怨大家也看到的。

  若是自己一來侯家人就死了,就算是自己有一百張嘴說沒有殺人,有絕對的證據證明不是她干的,也會被直接扭送官府。

  其次,是她的武術還沒有練到家,在這亂世中還是不要太冒進了。

  現在侯家人的情況可以說成是不小心扭到腰,說成是老天爺報應,可能會說她晦氣…剛去過人家家里,結果所有人都不好了,晦氣。但是卻沒人敢說她干的。

  一天時間內,侯家幾個兄弟,包括比較兇惡的幾個媳婦和小輩,全都得了腰痛的病。

  人們嘩然,但是內心還是很喜悅的,這家子終于不能出來搞事情了。

  于是之前挖蓄水池的繼續挖。

  那幾個小混混,原本想著趁這個機會來整一整鐘家,以此討好侯家來著。

  沒想到也相繼得了腰痛的病。

  完全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外傷表現,就是躺在床上起不來。

  人們紛紛說,恐怕真是作孽多了,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要收人了。

  侯家請了好多郎中來看病,都看不出個子丑寅卯,要不是看那些人神情痛苦不似作偽,都要以為是他們故意裝出來的呢。

  索性就隨便開個滋補的方子吧…畢竟這些人平常就喜歡去逛窯子,在村上也是欺男霸女,腎虧很正常,說不定補一補就好了呢。

  哪知道這一補反而弄得更加嚴重了。

  之前還能勉強坐起來,現在更是連坐都坐不起來了。

  兩個月后,上面派人下來催收這一年的稅賦。

  大概是亂世中,這些人也非常的囂張,竟然要征收比往年多一倍的糧食。

  今年因為氣候不好,本來就減產,再多一倍,就算是全部拿去交公糧都不夠啊。

  這侯佳升因為自己身體垮了,當然不可能像往年那樣帶著一眾人到每家每戶收糧(其實就是搶劫),但是他又想保住自己村長的位置,于是就跟派來的收糧官說:“…鐘家占了大量土地,他們糧食最多,只要拿下他們家,其余人家就能收上來了。”

  于是收糧官便帶著兩個人到了鐘家。

  鐘家大伯現在是年歲最長的,所以一般都是他主持家族中的事情和接待外面來的人。

  鐘大伯一聽,對方要征收的糧食幾乎就是他們收獲的全部了,這簡直就是搶劫嘛。

  但是來人態度十分強硬:現在國家有困難,每個人都應該貢獻自己力量。否則就是與朝廷與人民做對。

  話是說的好聽,可是這些糧食收上去了究竟落到誰的口袋里還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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