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女人的話音剛落,遠處一個黑衣人手上的大刀直接抹向旁邊一個衙差的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飛鏢射出正中那黑衣人眉心,刀鋒剛剛把那衙差脖子割破皮,黑衣人便直咚咚地倒下。
眼睛圓睜,完全不知道剛才怎么回事。
女人貌似對芩谷的手段并不意外,眼角朝那個方向瞟了一眼,也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一個手下被干掉而難過。
輕笑道:“果真有驕傲的資本啊。只不過,就算你現在已經到了后天九層,可是我們這里這么多人,你就有把握把我們全部干掉嗎?有把握在他們所有人動手之前把這里的人全都救下來嗎?”
芩谷也一臉痞樣地說道:“那就試試看啊,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不管你們動不動手,你們這里所有人一個都別想離開!有本事你就把她們所有人都殺了,這樣一來我再殺你們不僅沒有絲毫牽掛,還能殺的更加暢快呢。”
女人冷笑:“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她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那幾十個站在人質后面的黑衣人紛紛倒在地上。
竟是被芩谷用暗器一招斃命!
這些人雖然算不上高手,但是也有后天四五層的功力,跟十七以前的實力差不多。
可是芩谷現在竟然能在對方毫無防備,或者說即便有所警覺也毫無招架之力的情況下,將所有人都干掉了!
這實力,足以讓其余的黑衣人忌憚。
果真,剛才還一副殺氣凌然的樣子,此時紛紛朝后退卻半步,將彎刀橫在面前,神情恐懼而戒備。
女人終于動容了,“你…十七,你難道忘了他們曾經都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嗎?現在你為了他們,竟然對自己曾經的同門下次狠手,難道這就是你的原則嗎?現在只要你肯重新回到滴血門,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你的朋友也會受到我們的保護…”
芩谷厲聲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跟那些跳梁小丑的小嘍啰說話,找一個滴血門能說得上話的人出來跟我說。”
女人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張膚如凝脂的絕美的臉,“我是滴血門的副門主,夠格了嗎?現在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跟我們回去!”
芩谷道:“看來堂堂滴血門門主就是一個縮頭烏龜,這個時候竟然讓一個女人出來頂包。想要我跟你們回去?真是做夢。實話告訴你們,我今天來不僅是要救回我的朋友,你們這些人也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十七,你敢!”
副門主的話音未落,只見芩谷猛地動了。
唰地抽出腰間的圓月彎刀,朝著后方凌空劈砍了出去。
一道強勁的刀氣橫掃而過,于是圍困在芩谷后面的黑衣人盡皆倒飛出去,留下一個扇形的空白區域。
嘶,好強勁的內力。
緊接著,前方控制婉瑩等人的黑衣人,被暗器擊中,紛紛倒在了地上。
能夠這么遠距離精準偷襲,唯有以內力推動,并且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控制才行。
一時間,場上就只剩下中間幾個實力最高的黑衣人了。
不過這些人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為對方剛才動作太快,或者說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點沒有因為他們手里有人質而有所忌憚退縮,直接就動了殺招。
他們運轉內力,想要攻向芩谷,卻發現身體變得漸漸變得不聽使喚了。
頓時驚恐莫名,紛紛看向副門主。
副門主此時也是很是意外。
看著芩谷,“你,你剛才對我們做了什么?!”
芩谷說道:“看你們現在的反應,看來之前的確是做了很足的功課啊。竟然把我以前的毒給破解出來了。”
副門主眼中驚恐之色更重。
因為“十七”現在的影響力實在太大,手段太狠辣。
關鍵是“油鹽不進”,若是再讓她那么殺下去,沒有那些惡人興風作浪,他們那些搞政治的又怎能從中作勢為自己拉攏勢力贏得聲望?!
所以上峰決定讓滴血門出面,務必要拿下“十七”。
是打算把滴血門這個棋子推出去,壓榨干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現在,不管是朝堂還是江湖,人們的風向逐漸改變。
不再是那種誰大誰兇誰惡誰正確,也不再是盲目的俠客崇拜,人們的心已經漸漸沉淀下來了。
也可能是那些喜歡蹦達挑事的被干掉,被殺怕了,不敢再蹦達了吧。
總而言之,社會越穩定,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便越沒的搞頭。
芩谷冷冷地道:“我這種能夠影響到練武之人內力的d藥,只有我這一家,而當年我唯一把解毒藥劑拿出來過,便是交給了玉笛紅顏,而玉笛紅顏是三皇子的人。沒想到在江湖上備受推崇的,以仁義著稱的三皇子竟然就是滴血門最后的大佬啊。”
“看你這絕色的容顏,讓我猜猜,你應該就是三皇子身邊的那位冰月娘子吧。”
副門主:“你…知道我?”
芩谷:“我雖然對你們政黨紛爭不感興趣,但是既然要把我拉下水,我自然也要順便了解一下情況啊。想必你們建立這個滴血門,表面上是可替人辦事的江湖門派,實際上暗中就幫三皇子鏟除異己,培植自己的勢力。”
“現在朝堂上下,就數三皇子的呼聲最高,看來這些年你們沒少下功夫,并且呈現顯著啊。只可惜,因為我這個不確定的因素打亂了你們的步驟,所以才會下這么大的本錢,想要干掉我。”
芩谷剛才跟黑衣人周旋那么久,除了是在等待自己布置的藥力發散出去,也是想要弄清楚這滴血門背后真正的靠山究竟是誰。
直到最后,那些黑衣人身上露出破綻,才讓芩谷猜出一二。
“路上埋伏的那些機關暗器,d藥,這些人質…甚至包括你們自己,恐怕你們也都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吧。就算是同歸于盡,也要將我斬殺于此的吧?!”
芩谷冷聲說道,話鋒一轉:“不過抱歉的很,我對同歸于盡沒有興趣。現在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你們都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