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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滅殺

  就在昨天,那幾個工友又要讓他請客…

  那幾人就是在蘇慶海事故的“證人”,當初瞿欣一說,他拍著胸口表示隨便工地上找幾個人就行。

  卻沒想到,當時那幾人表面上答應好好的,證也做了,但是事后卻一點也不干脆。

  這才短短幾天時間,那幾人幾乎天天都讓他請客,一頓就吃掉好幾百塊錢。

  而且看那幾個人一點不知足,還要什么封口費…簡直沒完沒了啊。

  這讓瞿大貴非常郁悶,不就是讓他們在上面調查的時候說幾句話嘛,竟還揪著他不放了,就像水蛭一樣。

  關鍵是,這件事又不是他的,他也是幫別人做事而已。

  所以瞿大貴就把這件事情跟瞿欣說了,說她給的那點辛苦費早就被那幾個人吸光了,如果不給幾人點好處,說不定就要出去亂嚷嚷。

  其實現在取證檢查各方面事情都完結,并不怕那幾個做假證的人去嚷嚷。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瞿欣在今天早上一早就給陸長鳴打電話,讓他去工地上暫時把那幾個工友安撫住…

  當時對瞿大貴只是隨口一說“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瞿大貴卻當了真。

  當一看到陸長鳴用不同的電話號碼給他打電話,還叫他到上次的地方去,立馬就聯想到“好處”了。

  于是把自己拾掇一番,還故意跟其他人撒了個慌,偷偷地跑了來。

  瞿大貴很顯然把芩谷當成那種陪XX的人了,見后排的陸長鳴一身酒氣還沒醒的樣子,便一臉淫邪地急不可耐地對著芩谷毛手毛腳的。

  他其實看著芩谷手上戴著塑料袋開車,有些納悶,問道:“呵呵,小妹妹喜歡把塑料袋當手套啊…”

  芩谷本來還想了一套說辭的,可是看對方那樣子,自己是連說辭都懶得用了。

  這一片都是鄉級公路,并沒有監控。又開出兩公里拐入一條碎石還沒有澆筑水泥的岔路,兩邊都是藕田。

  芩谷停下車,把椅背放低,對旁邊的瞿大貴說道:“陸老板說等瞿老板來了后要好好招呼您,等會還要去玩‘桌游’呢,看瞿老板這個樣子,等會恐怕是會給陸老板丟面子的,不如現在就讓我伺候一下瞿老板吧。你不會是要等我過來吧…”

  芩谷本來穿的就是之前陪陸長鳴那個女子的旗袍,現在只把裙擺稍稍往上一撩,便露出無限春光。

  瞿大貴精蟲上腦,頓時就按捺不住了,翻過中間的控制臺,朝芩谷撲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全身一麻,然后身體不由自主地徹底癱在了椅子上,而芩谷已經開門下車,把瞿大貴翻了個面躺在駕駛位上。

  剛才她之所以用下美人計,就是因為不方便把對方從副駕搬到駕駛位上。

  調整好座椅,然后拿出準備好的酒給對方灌了下去。

  把對方的右腳分別在油門和剎車踩上印子,然后是雙手按在方向盤,檔位手柄,制動手柄,甚至包括前面的液晶控制也用手指按了一下。

  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弄出,包括之前放在車子上的電話手表,一切收拾完畢,搖下車窗,調好方向盤。跳下車,將撐在腳剎上的棍子拿出來,車子便自動開進荷塘里了。

  車身栽了進去,很快就灌了半車的水…恰好把后排陸長鳴的頭露了出來…

  芩谷就冷眼看著那個在腳手架上動手腳,差點害死父親的男人,在里面絕望地掙扎著,掙扎著,最后停止了動靜。

  把別人的命當作兒戲,在害了人后還能如此麻木…他自己的命又憑什么值得別人的尊重?!

  芩谷走出一段路,這里已經完全出了市區,又加上夜色降臨,顯得非常空曠。

  趁著四下沒人,把自己的衣裳換回來,而原本的,直接在路邊燒掉,灰燼掃進藕田里。

  芩谷是在晚上十點過才回到家里的,雖然路上芩谷給父母打了電話報平安,仍舊讓二老擔心不已。

  一回到家,秦芳就把熱了幾次的飯菜再次給芩谷熱了一遍。

  芩谷拿出一沓錢,將近一千的樣子,說今天運氣很不錯,撿了很多廢品去賣。

  而且還遇到一個大姐要清理屋子,把東西處理給她了,來回倒了幾次,就賺了這么多…實際上這只是她今天收獲的很小一部分,除了那張“欠條”,她順便把陸長鳴包里的兩千多現金當作這一天的“辛苦費”。

  芩谷怕自己一下子全拿出來,借口不好編,怕父母心中更加擔心。

  再則,她也需要一點私房錢,以后才好做事。

  其實芩谷回家的這幾天,就算是出去撿廢品都比別人多,關鍵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會比別人發現更多“機會”,幫人跑腿,發傳單,偶爾打雜什么的,平均一天都有一兩百的進賬。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她并沒有普通高中生的那種…靦腆。

  說得好聽是害羞,不好意思跟人打交道,更不好意思放下架子,總覺得去求人就矮人一等一樣。

  但是在她身上完全沒有這些“羞澀”,而秦芳兩人覺得都是因為她們才拖累了女兒,才讓女兒過早地承擔了本應該自由綻放的花季不應該承擔的重擔。

  秦芳趁著芩谷狼吞虎咽的時候,說道:“…現在你爸基本上能夠下床自己弄吃的了,我打算過兩天就去找事情做。明天你去學校拿通知書還要填報資志愿,就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不管怎樣的學校,只要能上就上,我們一定能供你上大學的…我,我們現在已經借到一點錢,所以…”

  秦芳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盡管她掩飾的很好,但是哪里瞞得過秦芳的“火眼金睛”。

  其實從上次芩谷回來時就發現母親臉上沒啥血色,而這次比之前更嚴重…不用說,秦芳現在唯一能來錢的方法只有一個——賣血。

  這里明面上只有“獻血”,是不允許私下里買賣血的,但是總會有收購的渠道。

  也只有那些真正需要錢的才會去賣,所以把價錢也壓得很低,并且也會暗中比標注的多抽一些,一次兩百毫升的話最多就幾百塊錢。

大熊貓文學    她有一間時空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