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國對朝鮮態度如何?”
將軍忽然問道。
吉綱西江愣了下,有些頹然地道:“盡管朝鮮已經被野蠻人控制,可上國對朝鮮依然禮遇有加。他們不但擁有單獨的會館,而且進出無須向大明申請。屬下在大明這些子,通過會館一些大明人得知,自從知道我們要遣明后,朝鮮使臣不止一次拜訪了左弗。”
他頓了下又繼續道:“左弗邊親衛隊里有好些同胞,我想法跟他們聯系了下,他們告訴我,不用太擔心,左弗對朝鮮人并無好感,認為他們狡詐,懦弱且不忠誠,而她本人對東瀛大和民族十分欣賞,認為我們勤勞,勇敢,忠貞,是可以深交的朋友。”
聽了這話,一群鬼子面露得意。
左弗是個明白人,那些朝鮮人都沒好東西,膽小怕事又沒骨氣。
既然明國最有實力的人不喜歡朝鮮,那對他們來說就是好事。
“我們應該多派些人去大明學習。”
酒井忠清道:“而且京都那邊的女子進入了大明后宮,我想也應該多派些婢女前去照顧。另外,為了我們與大明的友誼,我覺得應該贈送一些婢女給左弗。”
眾人一臉疑問。
左弗這樣的人會缺婢女?
“諸位。”
酒井忠清道:“我們東瀛女子入宮無根基,若是能得左弗相助,那么她們在宮中的子也會好過一點。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得到左弗的支持,那么我們跟大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他攤開手,豪萬丈地道:“自唐以來,我們本做夢都想成為華夏一員,宋時我們貴族小姐都不惜自朝宋人接種,若是我們東瀛女子所出的皇子能當上大明的天子,那么我們便是真正的華夏人了。”
一群人琢磨了下,忽然興奮了起來,有人忍不住道:“崖山之后,朝鮮投降,中華遍地腥膻,唯有我本得天佑,神風阻蒙元于海外,我們保留了唐宋之風,若我東瀛女子所出皇子能繼承大統,那么我們便可名正言順地融入華夏。”
“這樣的話,我們替左弗干臟活也沒有關系,畢竟都是一家人了。”
一群本人狂了起來。
本因著國土狹小,資源匱乏,一直希望能尋到更多的土地生存。而隔壁鄰居的富有一直讓他們眼饞,可也僅僅只是眼饞下。
他們不是沒有過想法,甚至也付出過行動。可無論是唐朝還是明朝,他們都失敗了。
本體量太小了,哪怕大明漸頹廢卻也不是他們能吞下去的。更別提,大明又重新崛起了。
若是能跟大明結為姻親之國,將該死的朝鮮踢走,并得到上國一些恩賜,那么幫上國干點殺人放火的事又有什么關系?畢竟是親戚嘛!
好吧,鬼子的思維一向奇特。就跟在原本的歷史中一樣,當宋滅亡時,他們全國上下茹素,跟死了爹媽似的。雖然他們平常也沒吃,可連天皇貴族都做出這樣的表態,足見他們對宋文化的崇拜。
而宋滅亡后,兩股神風一刮,也不知將這些人的哪根神經刮壞了,他們竟覺得自己是中華文明唯一的繼承者,這也為后來侵華打下了底子。
因為他們覺得清王朝統治下的中國也不是他們認為的那個中國,是一群野蠻人的結合體,所以他們拿過來占為已有天經地義。
所以才有了崖山之后無中華,明亡之后無華夏的說法。這理論提出來后,就被當權者采納,于是就有了占朝鮮后再奪中華的理論來。
當然,現在的東瀛還不是后來那個不可一世的腳盆雞,他們這會兒還不敢對大明怎么樣,心里也覺得大明強大無比,所以這腦經又往別的地方歪,竟開始做起了有本血統的皇子登基,然后跟大明做表親…
而且,還討論得自然的,幾后,甚至有些沒節cāo)的學者還提出了本祖宗起源說來。
他們認為本的文明是徐福帶來的,而他們本人多次跟華夏借種,所以他們跟華夏人本來就是一家人,是親戚…
如此的cāo)作看呆了在本貿易的朝鮮人。
朝鮮人這下急了。
朝鮮現在是很尷尬的。大明北地淪陷,朝鮮不投降也不行,可他們又實在不愿意跟那些野蠻人打交道,所以跟大明的往來一直都沒斷,哪怕清廷一再施壓。
好在大明比較寬容,知道他們的難處,所以依然以最親屬國的待遇照顧著。
可眼下東瀛冒了出來,還聲稱東瀛人有華夏血統,是表親,這是要做什么?!這明顯是要將朝鮮擠出去啊!
不行啊!
朝鮮也得敬獻美女,決不能讓東瀛女子獨霸大明后宮啊!
一時間,朝鮮與東瀛斗成了烏雞眼,到了后面,甚至有人提出要將朝鮮趕出東瀛,不許他們來貿易…
收到消息的左弗愉快地吹了個口哨,這世上最愉快的事不就是看狗咬狗嗎?
這兩玩意都不是好人。
棒子的名號怎么來的?不就是腳盆雞欺負兔子時,這些棒子仆從軍對待兔子比腳盆雞還狠,所以才被兔子百姓起了這么一個綽號嗎?
來自后世的左弗對棒子素來好感欠佳,如果說腳盆雞還有一兩個優點值得高看一眼的話,那么棒子在她眼里完全一無是處,是兔子最爛的學生,好的東西沒學到,將腳盆雞與兔子的壞毛病都學去了。
當然,這些歪果仁怎么斗暫時也影響不了什么,反正她是樂見他們斗的,當娘舅才是最爽的事好不好?當然,他們斗著,她也得斗著,只是她斗得對象不是歪果仁,而是貧窮。
基建的確改善了民眾的生活,但是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來吃這碗飯的。為了解決南京百姓貧困問題,左弗已收拾了行裝,向上面遞交了報告,打算將南京幾個州縣都考察一遍,看看能不能為這些農民再找些出路,搞一些產業。
她將一些換洗衣服搬上馬車,然后帶了三十個親衛從南京城出發,往各州縣巡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