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左弗帶領的大軍已兵臨城下,城里的清軍多少是有些慌亂的。
左家軍太詭異了!
刀槍不入,只能用鐵錘砸;手里的鋼刀怎么砍也不會卷刃,還鋒利無比。
而且,他們還有業火!
近日來,大家心里都有些惶恐。
嘉善,嘉興,連一天都沒守著就直接被拿下了。而且,死了不少滿人。
他們滿人總共才多少人口?就算這些年拼了命的生,那也沒多少啊!要這樣被殺下去,都不用明軍北伐了,他們直接自己就完蛋了。
而左弗這個女魔頭更是殘忍得很!抓到活口就拉去干苦力,連豫親王這樣的人都沒逃過她的魔抓。聽說,豫親王在南邊可是吃了許多苦,那女魔頭甚至還想將豫親王當面首玩弄,這些可都是那些被放回來的人說的。
若不是大明天子及時跟左弗要人,搞不好豫親王就名節不保了啊!
每每想到豫親王,傅喇塔等人的遭遇,那些自覺長得帥氣美貌的清軍就覺頭皮發麻。
聽說左弗很丑的。
生得比許多男子都高大,還壯實得很,脾氣又殘暴,跟那賈南風有過之而無不及,雖貴為國公,還握有實權,可卻連一個愿倒插門的男人都沒有,可見此女是有多丑,多可怕了!
而他們又不像豫親王那樣尊貴,到時落她手里,大明的天子是不會跟她要人的,自己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要受這丑女巫婆凌辱?
不!絕不!
要有那天,他們情愿咬舌自盡也不愿給這樣的女人當面首!
而那些長得不怎么樣的則是暗暗慶幸。聽說,那人雖說脾氣不好,但只要能干活倒也不會亂殺人。
那些被放回來的人說,干活是挺累的,還是挖礦這樣的苦活,但伙食倒還不錯,吃得是紅薯白米飯,每過兩天還有魚肉吃,每月還能吃上頓紅燒肉,所以,他們不用擔心被女魔頭羞辱,可以靠干活保存尊嚴。
而那些小白皮們可就要擔心了,想到這里,許多人竟生出一股幸災樂禍的感覺來。
當然,琢磨半天后,還是覺得不要敗的好,將左弗抓來才好。畢竟,無論是當面首還是挖礦,那都是被奴役的那個。
他們可不想被人奴役,他們還是想奴役別人。所以,惶恐過后,這些清軍又穩定了心態,甚至涌起了濃濃的戰意,就想活捉左弗,到時也好讓他們的皇帝也嘗一嘗被脅迫的滋味!
順便好好折磨折磨這小娘皮,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只是…
讓他們納悶的是,左弗明明已到了城下了,可卻沒有進攻的意思。
鰲拜通過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城外,發現這些明軍離著很遠便停了下來,然后就干起了一系列他看不懂的操作來。
他們…
那是在挖坑?
這是要做什么?!
鰲拜本能地察覺到了一股不詳。
不能任由明軍這么搞下去!
雖然搞不懂他們要做什么,但他有預感,一旦讓明軍干成這事,他們絕對要遭殃!
“開城門!”
鰲拜臉色陰沉地道:“立刻打出去,不能放任明軍這么搞下去!”
明軍挖坑的地點遠遠超出了火炮攻擊范圍,所以眼下這個情況,也只能開城門去肉搏!
“大姑娘,城門開了!”
李想拔出刀,“這鰲拜不笨嘛!雖然不知我們要做什么,但他卻知道不能任由我們這樣干下去!這就出動跑出來了!”
“呵。”
左弗冷笑,起身道:“迫擊炮都架設好了吧?”
“是!”
“傳令下去,火槍隊,迫擊炮準備,進入射擊范圍后,立刻攻擊!”
“是!”
左弗出了營帳,帶著一眾大小將領去了陣地前沿。
她拿出望遠鏡看著,見清軍騎著戰馬而出,不由搖搖頭。
說句實在的,清軍的戰斗力很強,戰斗意志也很可怕。可惜,當瓊州的第一條水電站建立起來后,這些清軍注定是要衰敗的了。
擁有基礎機床的瓊州可以在很短時間內造出各類火炮,火槍,也就是說,左家軍已經在漸漸向熱兵器過度了。
當冷兵器碰上熱兵器,有時真不是靠意志就能贏的,尤其當滿人人數還很少時,他們的劣勢就更明顯了。
如果說,以前左弗還有些缺乏自信的話,在經過了嘉善,嘉興一戰后,她便變得自信了起來。
只要指揮得當,多讓專業人士發揮,那么,即便對面的人是鰲拜,那也沒什么可怕的。
因為,在強大火力跟前,所有的冷兵器以及作戰方式都是沒什么威力的。
兩百重騎同時而出,那場面還是非常壯觀的。
從人到馬,全披上了鎧甲,若是以往的明軍碰上了這樣的重騎,也只有被虐的部分。
但現在風水輪流轉,負責觀測的小兵見重騎兵已進入射擊圈內了,拿著紅旗的手用力一揮,舉著高音喇叭大喊道:“開炮!”
“轟轟轟!”
三十多門迫擊炮齊齊發射,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重騎兵中,隨著一聲聲巨響,還沒反應過來的重騎兵們就去見天神了。
活下來的人即便沒死,也被氣浪給掀到了馬下,一些戰馬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又將這些落下來的人給壓死。
而那些未被波及到的人很快又迎來了第二輪打擊!
“不好,對方火炮太強了,撤退,撤退!”
兩百多重騎,還未碰上敵人一根毛呢,直接損失七八十,這下清軍慌了!
顧不上其他,立刻調轉馬頭就逃回了城里去。
而左弗也立刻讓人停止了攻擊。
她現在在這兒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拿下湖州。她在這兒的目的是要牽制住清軍大軍,然后好讓木二他們順利收復寧波與杭州。
只要這兩地被拿下,那么湖州就成了孤城,而鰲拜也就成了甕中之鱉,到時想怎么磋磨就磋磨!
鰲拜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了。
左家軍的火器實在犀利,這也就解釋了左弗為何能一日下一城了!面對著如此犀利的火器,鰲拜忽然生出了一種挫敗感來。
這等不對等的兵器,這仗還要怎么打?
下一步,她就該攻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