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來的很快,還未等瓊州兵過來,韃子已一路過了湖州,沖著上海來了。
偵察兵觀察到韃子蹤跡后,便立刻按照作戰計劃,出動先頭部隊,搖起“左”字與“弗”字大旗,一路狂喊了起來。
清軍這回的首領也是左弗的老熟人,傅喇塔和傅勒赫。
這家伙一看見“弗”字,臉色頓時就變了!
“不要追!”
他嘶聲大喊,“這是左弗的兵,左弗一定從瓊州回來了!這支兵是左弗的!此人詭計多端,小心上當!”
一群韃子嚇得臉色蒼白。
左弗的名字在大清可謂是家喻戶曉。滿人恨她恨得牙癢癢,而那些漢民暗地里卻一直盼著這個女屠夫早早北上,將他們解救出來。
當然,恨歸恨,可滿人對左弗更多的是一種恐懼。
想想看,就憑著八千守軍將幾萬大軍打得落花流水,連豫親王都被擒了去,這等戰斗力是多么恐怖啊?!
而且自打這娘們出世后,他們就沒過上過好日子!
先是在渡江時被她用業火燒,然后偷襲常州,結果還被打得議和。這王八蛋僅僅會打仗也就算了,居然還是當官能手。
去一個地方就繁榮一個地方不說,而且還會造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弄得他們是苦不堪言。
他們現在所占據的地盤條件是不能給南明比的。而就這樣好的條件,左弗這個瘟神還喪心病狂的弄出了一堆高產稻。那紅薯土豆的產量大得驚人,而最讓他們眼紅的是,那神仙稻那樣高的產量卻不能留種,這是何等臥槽啊!
這水稻左弗肯定在里面動了手腳了,這人也太壞了!這可是糧食啊!關系著生民,她怎就能這么狠心?北地好多人都是漢人,都是她同胞啊!她當真不是東西,壞蛋!
就這樣一個女子,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治國,在他們清人眼里,明廷所有人都不足為懼,唯有左弗。
這女人真太神秘了,好似真是神仙,只要她活著一日,他們就沒機會去攻取大明。
“左弗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傅喇塔那只被砍斷的手上現在套著一個銀色的套子,上面還有一個鉤子。這是西方來的傳教士幫他做的,雖然不怎么好看,但起碼他這只手也能活動下了。
而且經過訓練,他現在又能騎馬揮刀了。
只是想起自己這只手是怎么沒的,他便心有余悸。
那個女人…
又來了嗎?
“會不會是明軍在搗鬼?”
傅勒赫蹙眉,“左大友生死垂危左弗定是要回來的,只是她遠在瓊州,怎可能來得這么快?”
“難道是坐得那大鐵船?”
傅喇塔一臉驚懼,“聽人說那大鐵船無風無帆可自動,速度極快,會不會?”
“看見的人都是漢人,那些南蠻子怪會夸張的,這鐵怎么能打船?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傅勒赫冷哼,“漢人都是膽小鬼!依我看,這定是明軍使得詭計,左弗不可能回來得這么快!這才幾天功夫?!便是真有那什么大鐵船也不可能開這么快吧?還有,你看,他們為什么故意要打出左弗的名號?分明是心虛,想以此來詐我們!”
傅喇塔想想也有道理。
若是左弗真回來了,以她那狡詐的性子定不會嚷嚷,肯定是偷偷躲起來,然后出其不意的給你來一刀。
跟左弗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傅喇塔感覺自己還是有些了解這女人的。這腳底流膿,頭上長瘡的東西可陰險得很,哪可能跟他們正面剛?
“追上去!”
傅勒赫拔出自己的刀,咬牙道:“五六年了,這五六年我受盡屈辱,今日一定要報此仇,將這些明軍殺得片甲不留!傳我命令,一路追擊,凡是明人全部殺掉!”
“殺,殺,殺!”
一群韃子也跟打了雞血似的。
只要左弗不在,就沒什么好怕的!
而且這江南真太好了,女人也有味兒,比起北方的漢家女子更是柔弱,看著就能生出幾分暴虐的沖動來。這一路過來,那些明軍雖比以前強了些,可還是照樣不堪一擊,沒打幾回合便是投降了。
那寧波湖州的知府倒是有骨氣,還硬抗了下。可惜,五六年過去了,他們滿人也是鳥槍換炮,請了西夷人過來造炮,造槍,他們現在的火器也厲害著呢!
所以,這一路他們還擄了不少漢家女子,想著只要打下了南京就可享用這些女人,心里便跟著了火似的,恨不能立刻殺過去,將大明所有的男人殺光,將所有的女人都奸一遍。
“前面的清軍聽著,我等奉我家主帥鎮國公左弗左大人之命前來與你們交涉!”
奔跑著明軍陣營中忽然發出一個高亮且怪異的聲音,“我家主帥說了,你們現在退出大明,將揚州徐州歸還我們,她就不計較你們這次偷襲之事,繼續遵守停戰協議!不然的話,她要叫你們有來無回,還要打入北京紫禁城,活著福臨!”
“勞資聽你放屁!”
傅勒赫拿起弓箭就是一箭射了出去,怒吼道:“你當勞資是三歲小兒嗎?!左弗遠在瓊州,她便是插上翅膀能飛這么快?!都愣著做什么?!放箭!”
“唰唰唰!”
漫天的箭矢射來,一群明軍大叫著跑了起來,那速度叫一個快。
“果然!”
傅喇塔興奮地道:“果然是騙人的!他們跑了!”
“追!”
傅勒赫一拉韁繩,“給勞資殺過去!片甲不留!
“殺!”
一群清軍紅了眼似地沖向明軍,而明軍們則是拼命跑,邊跑還有人邊喊,“我們左大人會給我們報仇的!韃子,休要張狂!”
“哈哈!蠢貨,就你們這點小伎倆還想騙勞資?!”
傅勒赫狂笑,“左大友生死垂危,周世昌老邁不堪,左弗遠在瓊州,沒了這三個人,你們明軍屁都不是!還是早早投降,大爺我饒你們…”
“砰!”
話還沒說完,沖在前頭的清軍忽然發出一陣陣慘叫,無數帶著鮮血的殘肢被炸上了天空,還未等清軍有所反應,一個令他們驚恐不已的聲音響起了,“傅喇塔,傅勒赫,幾年不見,長本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