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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大禮包

  煙花雖美,卻是稍縱即逝,終有謝幕。

  一場忽來的雨,吹散了煙花的絢麗,也讓新年的子夜逐漸歸于平靜。

  風雨帶來了寒意,張景瑄將自己褙子脫下,披在左弗身上,道“不求世人理解,但求問心無愧。”

  他眼神熠熠,似有光彩滑出,在夜里顯得特別明亮。

  左弗望著他,沉默了許久,揚起唇,輕聲道“嗯。”

  夜色漫長,前路彷徨,只此刻有一絲輕松便也足矣。

  一夜小雨,待寅時末時,左弗被外面的鞭炮聲吵醒。她翻了個身,卻是沒起來。

  昨日有些放縱,多喝了兩杯,頭隱隱有些痛。芡實酒度數很低,但后勁綿長,這會兒人也不想起身,寅時末總會有人去放鞭炮的,自己還是繼續睡吧。

  這一睡,便是臨近中午才醒來。

  她迷瞪了一會兒,直聽椿芽在那嘀咕后,才驚醒過來。

  “大姑娘昨天一定是喝多了,怎么將書扔得到處都是?咦?這是什么書?新中工…這些字怎么缺胳膊少腿的?”

  左弗忙撩開床幔,道“那是師父的書。我昨天喝多了,給我隨手扔地上了。”

  “啊!”

  椿芽驚了下,道“大姑娘你醒了?”

  頓了頓又道“奴婢給您收起來了,這書好多呢。”

  左弗忙將書都拿過來。

  昨天送大禮包時,張景瑄正好在場,左弗尋了個借口,回臥房,將東西接收了就隨手扔在了床上。

  昨個兒晚上睡下后,估計是給是自己隨手給扔下床的。

  還好,現在自己不許任何人陪夜,不然還真有點糟呢。有些事,椿芽可以知道,但春雨不能知道。

  椿芽也是心領神會。

  聽到“師父給的”,便知這是天上神仙又送東西來了。她下意識地看了看門外,然后利索的將兩本書都收起,遞給左弗道“姑娘昨個兒喝多了吧?奴婢讓人做了醒酒湯,這就讓人端來給您。”

  左弗點點頭,道“讓人打水來,我洗漱下。”

  “噯。”

  趁著椿芽出去,左弗目光落到了“大禮包”上。

  這一看,便驚喜了起來!

  這兩本書,一本是關于特種作戰的,還有一本是關于軍工的。隨手翻開幾頁,快速掃了兩眼后,左弗只覺自己心跳得厲害。

  這兩套書詳細介紹了在種花家落后的年代里,種花家的軍工以及特種作戰如何從無到有,從有到強的過程。

  內容詳盡還配有大量圖紙注解,尤其是軍工方面,各種火器的制造圖紙,使用器具,制造流程都十分詳盡。

  可以這么說,有了這套東西,只要其他生產跟得上,左弗一下子就可以拉起一支二戰時期的單兵作戰裝備以及一部分火炮。

  當然,工業是一個整體,不是說有了圖紙立刻就能造的。給原始人一個公式,他也造不出核彈,也看不懂啊!所以以大明現在的條件,全盤復制是不可能的。但有了這套書,起碼可以開發思維,創造一些屬于大明的東西,或者進行逆向工程。

  左弗將書收好,捂住自己心口,只覺口干舌燥得厲害。

  有了這兩套書…

  那么是不是可以想法跟盤踞在臺灣與南洋的那群白皮較量下了?

  臺灣還有鄭氏在撐著,暫時倒也不用自己太操心;但是,那群盤踞在南洋的西班牙人卻對兔子們充滿了惡意。他們不止一次煽動當地土著對兔子們搞屠殺。

  這幾年雖因大明再度開海有所收斂,但對當地華人的仇視卻沒減多少。

  所謂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像這等強盜還是逐出亞洲,趕出種花家輻射圈比較好。

  正琢磨要怎么安排人消化這些內容時,春雨已將洗漱水打來。左弗洗漱一番,喝了點醒酒湯,又去與同僚們打了個招呼,然后便回來開始研究這些書。

  她之前也在淘寶上買到過一些書,但大多語焉不詳。這會兒看了這套書,許多思路就通了。

  學習知識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一晃便是到了申時。椿芽過來敲門,說是張景瑄要請自己吃飯。

  左弗愣了愣,道“請我吃飯?大過年的,哪有店家開門?”

  椿芽笑得花枝亂顫,道“那大塊頭自己下廚房去了,害得劉媽媽都擔心死了,生怕他將咱們廚房都燒了。這堂堂國公哪里進得了廚房啊?哪里曉得,這大塊頭還真會燒菜。

  他將羊肉煮白切,用羊脊骨與羊尾燉湯,用鹽與醋洗羊肚,還自己點了羊血,另外那些心肝肺的啊也被他處理好了,說是要請你吃正宗的北方羊肉暖鍋。”

  椿芽笑得見牙不見眼,還擠弄著眼睛道“噯,大姑娘,這大塊頭為了請您吃飯可忙活一天了。您說,他是不是對大姑娘您有那個意思啊?”

  “嘁。”

  左弗撇嘴,起身在椿芽腦門上敲了下,道“你瞧瞧你家大姑娘是什么天仙嗎?是個漢子就得看上我?”

  “那他干嘛這么殷勤啊?”

  “他昨天來蹭飯吃,今天回禮不是很正常嗎?”

  左弗伸了個懶腰,道“把我那套繡有銀狐的紅色馬面裙拿來吧。大過節的,咱們也穿喜慶些。”

  “噯!奴婢這就去準備。”

  一頭烏黑秀發被放下,椿芽用木梳沾了水,將頭發梳順,按照左弗的意思,用一小半頭發綰了個簡單發飾后,將左弗的妝奩匣子打開,問道“姑娘,用哪些發釵簪花?”

  左弗道“簡單些的就好。”

  頓了頓又道“雖是過節,可這些東西戴頭上總覺累得慌,還是簡單些的好,裝飾下就行了。”

  “大姑娘,您看您這妝奩里這多首飾,哪一件不是精品?旁人見了怕是要羨慕死!圣人也好,侯爺也好,送您的東西就沒差的,您怎么就不喜歡呢?”

  “誰說我不喜歡的?”

  左弗笑道“我只是嫌戴著累贅,可沒說我不喜歡這些。”

  開玩笑,這些可都是錢呢!哪可能不喜歡?

  將一支雙蝶鑲有白色瑪瑙與珍珠的發釵插入發髻后,椿芽道“不過姑娘生得雍容雅貴,就這小小一支發釵戴您頭上也是好看得緊。”

  “行啦!別拍我馬屁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帶孩子,讓春雨陪著我去就行了。”

  左弗從淘寶上買了一套六味米酒,將椿芽趕回去,帶著春雨就到了張景瑄的院子。

  她站在門口,搖了搖自己手里的瓷酒瓶,道“有好菜,不能沒有好酒,沐年兄,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六味米酒,有六種味道,是花果與米酒的結合。六個陶瓷酒瓶,六種漸變色,味道暫且不提,就這酒瓶的造型與顏色就很吸引人。

  “酒?”

  張景瑄將左弗迎了進去,笑道“知我者,左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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