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是神仙,能引天雷,會袖里乾坤的法術…而他對大姑娘唯命是從,大姑娘又曾死而復生,如此種種…
百來個士兵虎軀一震,眼里忽然冒出了狼一般的光芒!
比道長更厲害的是大姑娘!大姑娘一定已經是真正的神仙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評書里不說得么?紂王無道,引世人討伐,最后那些死去的人也都位列仙班!所以,咱有甚好怕的?!活著是英雄,死了上天,這就是金光大道啊!
一股殺氣從士兵們的身上散發出來,他們凝視著幽暗的江對岸,心里對韃子的那一點恐懼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
多殺幾個,將來成仙的品級是不是也高點?!兄弟們,沖啊!踩著韃子的人頭去成仙!
一群人按捺住興奮紛紛跳上船,在左弗的指點下,在北固山附近的江流里先開了一會兒,待徹底熟悉后,大家便是借著月色開出了北固山附近的內河流,沖向了長江。
左弗看著這些士兵興奮的模樣,嘴角不由翹了翹。
為了打破明人對清軍的恐懼,她這回可是下了大血本了。淘寶上這種沖鋒舟可不便宜,再加上船外機電動推進器,一條船的成本都在3萬左右,光這里十三條船就好幾十萬時空幣呢!
而且這推進器需要用電,為此她還買了好多組備用電池,而這些電池也并不便宜。為了一次行動,光渡江所需的花費就要快五十萬這樣,這還只是百人渡江,若是人再多點,那根本不敢想象了。
至于士兵們身上的裝備那更是天文。迷彩服這些都不能算錢了,就他們身上的防彈衣,頭盔,都是這回特意置辦的,而士兵所用的弓弩更是淘寶上最貴的,一把就合到了上萬時空幣,其設計原理與步槍一樣,其射程也絲毫不遜于步槍。
至于弓弩所需的箭矢更是貴到喪心病狂,左弗估摸著,就自己在這支先鋒隊上所花的錢,都足夠拉起上萬人的隊伍了。畢竟,這年頭,只要給口吃的,大家就可以給你賣命了!
除去弓弩,這些士兵還配了工兵鏟,來福銃,鋼刀,三棱軍刺,腳上的鞋也是軍用的戰地靴,至于軍用背包啥的,那都不能算錢了…
花了如此大的代價,左弗自然希望能將這支隊伍的能效發揮到最大。不說在江對面就能將清軍打退,起碼也得給清軍一個下馬威,給南京朝廷一些喘息的機會,爭取能將戰事拖到入冬,那么大家可以過一個安穩年,明年再戰的勝算會更大!
夜色茫茫,霧氣在江面升騰起。從京口到揚州江面很狹窄,左右也就在十公里左右。用沖鋒舟過去,也就十幾分鐘的事。
待到了岸邊,觀魚又是來了一手袖里乾坤的“法術”,在士兵們抑制不住的驚呼中,成功將沖鋒舟回收,然后便板著臉,道:“莫要大驚小怪,時間不多,快行動起來。”
“是,道長!”
士兵們打開工兵鏟,開始埋雷。
這些活在出發前就排練過,所以這會兒做起來倒也挺熟練。
根據史書的記載,清軍會在五月初九這日,派兩股部隊,一股趁著夜間江面大霧彌漫,放下門板和竹排,并點燃燈竹,大放號跑,做出佯攻之態,令南岸明軍慌亂,讓其他守軍趕來支援,造成其他地方防衛空虛,以此來打亂明軍的部署。
而一支部隊則是試探性地從京口一帶登陸。而在這一天,負責防衛的鄭鴻逵還沉迷再自己的生日慶祝中,絲毫未做準備,使得清軍百余人先鋒輕易登岸,而他自己則是直接嚇得癱坐在地上,竟是絲毫抵抗都未做,就讓清軍輕易渡過了長江天險。
之前,左弗讓人混到京口,發了很多傳單提醒鄭鴻逵,可看看這靜悄悄的長江沿岸,便曉得那位江防大人并未將此放在心上。雖是心里生氣,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來扯皮,把活干完,安靜而來,無聲而去豈不是更好?
大量的地雷被埋下,也就一會兒功夫,這段路就成了死亡之地。在過江前,士兵們除了攜帶必要的武器外,背包里裝了燈泡雷以及相關設備。
按照計劃,左弗給大家的任務是每人埋雷十顆,這些地雷都用電線牽引,雖說比較麻煩,但卻是便于攜帶,成本也低,用來打伏擊是最合適不過的。
將地雷埋好,已是后半夜,一群人又坐沖鋒舟回到江對岸營地里,忙活了一夜,雖然很累,可大家卻都顯得很興奮。
左弗從淘寶上買了一些真空包裝的熟食,將士兵們召集過來,笑著舉著礦泉水瓶道:“作戰不可飲酒,軍中規矩不可破。但是…”
左弗笑瞇瞇地道:“今日我們的作戰任務完成的很出色,所以還是該慶祝下的。這些熟食大家盡情享用,待吃完便好好休息。等將清軍炸了個天翻地覆后,我再為大家行酒宴慶祝!!”
見士兵們要說話,左弗一擺手,道:“這地方可容不得我們大聲喧嘩,所以放心里就好。來,好好吃,過幾日咱們就等著看清軍出把戲吧!”
白擢言想著那場景,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姑娘智比諸葛,這下夠韃子喝一壺的了。”
左弗微微揚唇,道:“韃子現已成驕兵,江岸竟是不設防,也該當他們倒霉了。”
頓了頓又道:“明日我們去砍些樹木來就地制作拋石機,等韃子過江…”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作文明的差距!!!”
潮濕的一晚很快就過去了,山林中依然安靜。左弗等人的行動主要在晚上,所以白天除了負責瞭望和警戒的,其他人都在抓緊時間拼命休息,補充睡眠。
等到了晚上,這些士兵便開始行動起來。手電的光被調到極小,借著這微弱的光,士兵們利用手中的兵工鏟以及左弗提供的一些現代工具,在一夜間就砍了二十來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