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一種孱弱的美。
襯著她一頭如皓月般的銀發,越發的凄清、殘麗。
“兮兒,你滿眼、滿心都是那個小雜種,你可曾正眼看過我們的孩子一眼?”月沉宮主微微歪著頭,細長的眸子不悅的瞇起,“月苑也很可愛,很漂亮,她已經十八歲了,長成大姑娘了。你這個當娘的,可有曾照顧她一天?關心過她一回?同樣是女兒,我們的月苑,哪里比那個云傾城差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月沉宮主,就是傲慢咒王本身。
按理說,沒有人比他更傲慢。
但是遇到了兮兒之后,一切都變了。
傲慢不再傲慢。
愛而不得。
強求也強求不來。
苦果連連。
身在無間,心在地獄。
“你若是不強迫我,月苑不會出生。”月兮的神色,比寒冰還要冷,“我們本是師徒,我三歲的時候,就被你從湖邊撿回來了,我一直視你如生父。你教我修煉,我尊稱你一聲師父,可你卻做了什么?”
她無法接受。
長大了之后,被一個當做父親一樣尊敬的男人,給強尖。
就因為她跟月沉宮里一個同齡開朗的男弟子走的太近,他就狂怒不止,獸性大發,做出這等有違倫常之事!
“兮兒,我從未把你當做女兒來養。”月沉宮主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是回憶起了奪走她初次的那個夜晚,眼底又情不自禁地燃起了某種火焰,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忘返。
那種滋味太美妙。
只要是她。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都愿意。
“你大概不知道,從你七歲的時候,為夫都要夜夜擁著你,吻著你,才能入睡。沒有一晚例外。”月沉宮主的聲音,近乎呢喃,深情款款,“你就是我的命。”
明明是深情款款的表白。
說話的男人,又是那樣的俊美、強大。
可不知道為什么,月兮非但沒有半點感動,反而覺得他很可怕。
“你還真是個變太。”月兮滿臉厭惡,“你讓我覺得惡心!”
七歲的女孩啊!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滿眼都是他,全心的信賴——當做父親、當做師長一樣信賴!
他卻已經對她居心不良了。
“為夫是不是變太,你不是早就感受過了么?”月沉宮主輕笑,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自黑暗中,一步步靠近金色的籠子。
“咔嚓”一聲。
籠子開了。
不是放她出來。
而是他走進去了。
然后,以一種極為暴力的姿勢,直接把她給推倒在地,一只手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用一種又愛又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俯下身,吻上了她那沒有什么血色的唇。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
太兇殘的吻。
一吻結束,她的嘴上,已經有了鮮血。
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血,還是她的。
“來,讓我們重溫一下,昔日的舊夢。”月沉宮主的聲音,低啞了起來。
月兮只感覺到身上一重,眼前一黑…
身體不再屬于自己…
月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厥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