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想起了某位紈绔公子,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是拿手一摸,就掉一大把。
這才不一會兒,就已經掉了一大半了,頭上斑斑駁駁的,頭皮都禿嚕了一大半。
“噗——”
第一個忍俊不禁,噴笑出來的,自然就是云千草了,他一邊笑,一邊摸了摸自己臉上剛剛畫上去的胡子,道,“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啊。”
嵐王則是親自泡了一杯茶,遞給了云傾城,道:“來,喝杯茶潤潤,辛苦了。”
云傾城挑眉:“說什么辛苦啊,我什么也沒做啊。”
說著,呷了一口,“好茶。”
嵐王溫柔一笑,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陽光:“你是小草的姐姐,果然你最疼他了。”
反正,他是拿連城逸那廝一點辦法沒有。
都是結拜兄弟,他最多說兩句,總不能真動手,跳起來把連城逸給暴打一頓吧。
還是傾城這種報復手段好。
不一會兒。
連城逸就徹底禿了。
腦門油光華亮的,在太陽底下,還會反光。
連城逸的臉上,兩道寬面條淚,十分沮喪地跑到云傾城面前低頭認錯:“姐,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把頭發還給我。都禿了,我還怎么去把妹?”
云傾城翻了個白眼。
都這樣兒了,還想著去把妹。
“誰是你姐,別亂叫。”
“你是小草姐姐,那就是我姐姐啊。這毫無疑問的,以后我就是您弟弟,您小弟,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絕對指哪兒打哪兒。”連城逸心里那個苦啊。
男人沒有了頭發,談何顏值?
在光頭上再燙幾個結疤,就可以遁入紅塵,出家當和尚了。
哪里還會有妹子多看你一眼?
云傾城氣定神閑地坐下,呷了一口茶:“我聽說,你上次讓小草去偷雞婆龍的蛋,害的他被雞婆龍追著打了一整天。”
連城逸:“…”
這個您怎么也知道?
忽然之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人不能作孽啊,否則遲早都要還的。
嵐王則是忍不住竊笑。
連城逸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憤怒的加號,瞪了嵐王一眼,做口型道:“是你告密的對不對?”
嵐王聳了聳肩,轉頭,望天。
與我何干啊?
連城逸:“…”
這群損友啊。
關鍵時刻,沒有一個靠譜的,一個肯拉他一把的都沒有。
“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雞婆龍的事我也錯了,您就原諒我,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義不容辭!”除了深刻的懺悔,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辦法。
眼前這個女人太強大了,惹不起啊。
從剛才她進門的時候,連城逸就感覺到了,大魂武師八段!
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還是個咒印師,說下咒就下咒,說讓他禿了就讓他禿了。
他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好。”就等你這句話了。
云傾城放下了手里的紫砂茶杯,一臉正色地盯著他,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