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死了。
但是,云傾城不想這事兒,就這么完了。
太子妃秦蘭一次次地對她痛下殺手,她都忍耐下來了,但是這回不一樣,這次對方的主要目的不是自己,而是夫君墨白!
這就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想殺她,可以,只要你秦蘭有這么本事;但是對墨王出手,那是萬萬不行!
——天知道她耗費了多少財力、魂力,才把他給治醒的!她容易么她!
雖然墨王身上的詛咒,還殘留了大半,但是至少,人是醒過來了啊,已經不再是癱子了,還能動能坐起來了。
她很有成就感的好吧。
這份“成就”,怎么能隨隨便便讓一個奸女人給毀了?
姐neng不死你。
是時候,給這個奸女人一點顏色瞧瞧了。
是夜。
云傾城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休息。而是不動聲色地換上了一襲黑裙夜行服,離開了房間,向外走去。
原本躺在床榻上熟睡的墨白,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神識外放,偌大的墨王府內,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內。
媳婦兒不睡覺,這是要去哪兒?
還換上了黑衣?
癡漢一秒,媳婦兒穿黑衣服吼吼看,勾勒得那個小蠻腰,實在是讓他…咳咳咳,打住!想正經的!
墨白身體還很虛弱,目前雖然能夠坐起來了,但是下床行走還是不行,就算強撐著,也走不了幾步,是絕對不肯能用肉身追上自家小媳婦兒的。
他看到了,她出府了,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西南方——那不就是太子府的方向?
聯想到今天花匠企圖用醉思仙和清尾魚下毒的事兒,墨白終于明白了,小家伙兒這是準備去趁夜行兇,報仇去呢。
“不行,她一個人為夫不放心。”
墨白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
一顆心都懸著。
自己不能動,那就只要找人幫忙,尾隨著去保護她了。
他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那個可惡的分身。不行,若是讓師父那個分身去了,豈不是又給他們兩個制造了獨處的機會?說不定還會有英雄救美的戲碼!
光是想象一下,墨白都醋得不行,一張臉比什么都臭。
#今天又是自己醋自己的一天#
他第二想到的,是青鸞。那只死鳥,就是個懟懟,總是懟自己,給自己添堵。而且,咋咋呼呼的,他唯恐她不靠譜,幫不了媳婦兒就算了,萬一還拖了媳婦兒的后腿,可就得不償失了。
墨白的神識一掃,定格在了青鸞的院子里。
然后就看到了——
青鸞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被子早就被她給踢到了地上,懷里還摟著好幾顆碩大的夜明珠,嘴邊留著哈喇子,喃喃夢囈著:“窩的,都是窩的,嘻嘻,嘻嘻嘻。”
墨白:“…”
算了吧。
他是失心瘋了,才會覺得這只死鳥可以一用。
太子府內,那可是以金碧輝煌著稱,奢靡無度,青鸞最喜歡的夜明珠啊、金子啊、寶石啊,那是相當的多,甚至還有一面墻,用不同顏色的寶石鑲嵌出了七彩虹,那死鳥若是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