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獻媚道,“其實,妾身有一個計謀,可以一石二鳥,既能除掉墨王,也能除掉云傾城。”
“嗯?”
“最近時令的鮮魚,是清尾魚,墨王府里的眼線傳來的每日食材清單中,最近幾日,都有這一道食材。”
太子不解,“只是一種普通的魚,又有什么花樣能耍?”
“殿下有所不知,這種魚平日里吃,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如果和醉思仙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就會變成置人于死地的慢性劇毒。我們安插在墨王府的眼線,又正好是花匠,若他在墨王的寢殿外種滿醉思仙,等蘇醒的墨王一用膳——”
秦蘭抬起手,做了一個割斷脖子的手勢,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猙獰之色,“云傾城身為墨王妃,不可能不和墨王一起用膳。到時候,墨王和云傾城必死無疑。”
太子的目標,原本只是墨王。
對于云傾城,他還有一點點憐憫的,畢竟那是個會解咒的女人。
他以后可是要當皇帝的人,暗中盯著他,想要他性命的人,一定不少。
如果能把云傾城收入麾下,以后萬一自己出了什么問題,也多了一個有能力的人,幫忙醫治。
只可惜,她治好了他的死對頭,要怪,就怪她不該救墨王!
“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太子一直盛寵秦蘭,也不是沒原因的,最主要的,就是這種關鍵時刻,她總能有一些出其不意的陰謀伎倆,宛如毒蛇般一擊必殺。
“是。”
秦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前來報信的眼線,還在大廳里等著。妾身這就去吩咐了,讓他速速辦成,好讓殿下您早日高枕無憂。”
太子聽得心情大悅,和秦蘭又親密了一會,才將人放走。
走出廂房,秦蘭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她先是抬起手,將太子剛剛在她臉上親吻的位置,用力擦了擦,又回到自己的廂房,用妝粉將巴掌印補得幾乎看不見了,才恢復了平日里的氣度,挺胸昂首,一派高傲去了大廳。
“你現在回去,立刻在墨王的寢殿周圍,種滿醉思仙。”
秦蘭吩咐了那花匠,又提點了兩句,便擺手讓人走了。
花匠走的時候,正好撞到了姚麟,卻連一句道歉也沒有,只是用鼻孔看了他一眼,趾高氣揚的走出太子府。
姚麟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花匠。
這個花匠,他今天出門的時候,遇到過,當時他親眼看見,這個人是從墨王府走出來的。
如今,他又從太子府走出來…
姚麟的眼里,劃過了一抹警惕。
自從上次大賽之后,他就完全臣服于云傾城,雖然還在太子這邊當客卿,但實際上,已經沒有再為太子辦事了,就算太子有事要求,他都借故推脫。
太子府和墨王府關系不好。
這個花匠能從墨王府游走到太子府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墨王府的眼線。
他剛剛聽聞墨王已經蘇醒過來,太子殿下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有所動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