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落到別人的手里,這話傳出去,是誰都會想歪吧。
想要讓貼身佩戴的東西落下,那不得脫了衣物,醬紫醬紫,釀紫釀紫,才會有遺落的可能?
秦蘭畢竟是太子妃,經歷過太多事,后宮后院的明爭暗斗,也看過許多。腦子里想的東西,自然也比別人多一點。
若流言傳出去,那秦欣豈不是以后,都別想著嫁人了?
只怕到時候,秦家的名聲,就會被敗壞干凈!
秦蘭的腦子已經開始飛速旋轉,琢磨著,要怎么去封了剛剛看到秋水拿出項鏈的那些人的口。
當然,那些人都可以殺了滅口。
不過,面前的這個女人,就不好辦了——
“墨王妃,家妹喜歡游玩,這項鏈應該是不慎遺落的,您也不用想太多了,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秦蘭賠著笑,這個時候的她,哪里還敢有給云傾城潑臟水的想法?
祈禱云傾城不會散播他們秦家的謠言,就不錯了。
“是不是游玩掉落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某些人想繼續找本王妃的麻煩,這條吊墜,不日就會出現在秦家長輩面前,附送書信一封。”
云傾城手掌一收,將項鏈收了起來,竟是沒有還給秦蘭的意思了,“太子妃請回去吧,本王妃也要離開了,還不容易出來一趟,想要喝口茶,卻還遇見這么令人糟心的事情,晦氣。”
這是說遇見她晦氣!
秦蘭幾乎要氣炸了。
可是,卻也不敢再對云傾城惡言相向,只能眼睜睜的看她帶著秋水,離開了天香茶樓,揚長而去。
傍晚,夜色漸漸低沉。
云傾城出了天香茶樓的門,話也沒有和秋水說一句,徑直上了馬車。
等到了墨王府,剛走進府邸,一直跟在后面的秋水撲通跪下,語帶愧疚道:“墨王妃殿下,實在對不起,今日的事情,都是屬下拖累了您,請娘娘降罪!”
“小事罷了,也沒有發生什么無可挽回的后果。”
云傾城擺擺手,“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你這吊墜,是從哪里弄來的?秦欣給你的?”
難不成她想的有偏差,秦欣對秋水,也并不是僅僅當成了提款機,還是有感情的?
要不然,秦欣的貼身項鏈,怎么會在秋水這里呢。
“不是。”
秋水搖了搖頭,“昨天秦欣給我送信,附了她平日里用的香囊,香囊加上字跡,才讓我完全確定是她的親筆,才會赴約。剛才太子妃質問的時候,我是想拿出香囊來,讓太子妃閉嘴的,誰知道意外的摸到了這個東西。”
說著,他指了指被云傾城捏在手里的吊墜,也是一頭霧水,“這的確是秦欣的貼身吊墜,我看到過她戴著。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會在他身上?
云傾城并不覺得,這種時候,秋水還會撒謊。
但是,好好一條項鏈,也不可能憑空長了翅膀,飛到秋水這里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放在了秋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