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手里掌控著的二十六個藥材行、三十個醫館,也被朝廷給沒收,直接充公了。
這對于景家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景家上下,可謂是一片愁云慘淡。
景舟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添了許多根白發,坐在主位上,一直捂著臉,唉聲嘆氣的,腰都駝了。
“對不起,爹,這都是孩兒的錯。”
景然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跪在下面,滿臉的愧疚之色,“若不是孩兒開罪了那個咒印師,也不會給景家帶來這等災難。”
“不管你的事。”景舟雖然發愁,但并非不講道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是太子、太子妃囂張跋扈,硬要給景家點顏色看看。”
“要我說,就不該去請那個墨王妃的。”不知道是景家的哪個小子,嘀咕了一句,抱怨道,“若非請她來,也不會徹底激怒太子那邊,也就不會給景家帶來滅頂之災了。”
“楚笙,你給我住嘴!”
景家家主猛然抬起頭,雙目含著血絲,怒斥道,“若不是有墨王妃仗義相助,你堂哥現在可能已經被人給咒死了!墨王妃于景家有恩,我們又怎能在事后這樣埋汰別人?別太不識好歹了!”
那個叫楚笙的,乃是景家的表親。
正是當初在茶花會上,跟著云蒼,一起羞辱云千草的那個公子。
此刻,他被景舟訓斥了之后,縮著腦袋,后退了兩部,戰戰兢兢地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連連稱是。
景然也是狠狠地瞪了楚笙一眼:“聽聽你說的是人話么?朝廷胃口太大,拿我們景家開刀,就算沒有墨王妃出手幫我,朝廷早晚也會動手,景家手里的藥材行產業也保不住。”
景夫人猶豫了下,道:“然然啊,不如,咱們再去求墨王妃一次,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擺脫眼前的困境。反正太子那邊已經得罪透了,而且原本就是他們的錯,讓我們去伏低做小的求他們,那不可能。”
景夫人也是個硬氣的。
作為女主人,這么多年幫家里管理藥材行的生意,也出了不少力,是個鐵腕女強人,巾幗不讓須眉的。
是以,對云傾城這種,她很是喜歡。
景然愣了下:“這…會不會不妥當,已經麻煩別人一次了。”
二老期盼的眼神,一起掃了過來。
景然咽了口唾沫:“那,好吧,孩兒去試試。”
他跟小草交好。
而小草又是墨王妃最重要的弟弟。
當日下午。
景然就出發,親自去了墨王府。
云傾城接到拜帖之后,親自接待了他。
對于景家這一股勢力,云傾城還是很看好的。不管官職是否罷免,藥材行是否被收回,但是景家子弟那么多現成的煉藥師,就不容小覷 “景公子。”
云傾城打扮地落落大方,在宴客廳內的女主位上坐著,唇邊噙著一抹友好的微笑,“關于令尊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真的很抱歉。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提,墨王府一定會竭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