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熟?”云傾城疑惑道,“阿青你以前見過我師父嗎?”
畢竟阿青是一只十一萬歲的青鸞,而師父是一千年前的人,說不定,那個時候,青鸞也剛剛好在君臨國待過。
青鸞很認真地回想——
忽然間!
腦海中閃過一個極為可怕的身影!
當初,她第一次跟著傾城姐,回墨王府的時候,就被傾城姐的夫君,據說是一個叫墨白的家伙,給狠狠警告過!
那個墨白外放出來的威亞和神識,有一個模糊的輪廓,跟眼前這個人偶師父,倒是頗為相似。容貌和氣質,也隱約有幾分相像之處。
只可惜,當時青鸞太害怕了,只顧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起眼睛,仔細盯著墨白的面容身形打量,腦子里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印象而已。
可縱然如此。
青鸞依然覺得相似度有五成以上。
“不不不。”
青鸞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強行驅逐出去,“他們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一個是傾城姐的師父。
一個是傾城姐的夫君。
這兩個身份,一個如父,一個是夫,天差地別。
而且,傾城姐的夫君,據她所知,身體已經損壞,躺在墨王府內跟個活死人一樣,可靈魂和神識的強大程度,卻難以想象,讓她這只修煉了十一萬年的神獸甚至連抬起頭與之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由此可知,傾城姐的夫君,絕非尋常人。
那傾城姐這個師父,又是怎么回事呢。
青鸞的腦瓜疼。
“阿青,你怎么了?”云傾城投以關切的目光,“一個人在這里自言自語什么呢?什么同一個人?”
小丫頭低聲嘰嘰咕咕的,她也沒聽清楚,也就聽了個大概。
青鸞打了個機靈:“啊,沒什么。”
這種荒謬可怕的猜想,還是別讓傾城姐知道的好。
“我是在想,傳說中那個咒魂天書,不就在中央古祭壇里面么,傾城姐你有沒有興趣?”她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當然有興趣。”云傾城想也不想地回答。
若是擱在以前,她肯定是沒興趣的,可現在既然知道了墓主人就是美人師父,情況就不一樣了,那咒魂天書,肯定是師父留下來的心血筆記,萬萬不能落在他人手里了。
美人師父藏書閣里的珍貴咒術典籍,都被她搬空了,那這最最珍貴的咒魂天書,自然也要由她這個唯一的傳人來繼承。
試問天底下,還有誰比她更有資格?
“那咱出發吧。”
青鸞在前頭引路。
走著走著,她疑惑道,“說也奇怪,為何我的頭不疼了?這些鎖鏈的音攻軌跡,好似長了眼睛,會自動繞開咱們兩個。”
云傾城道:“是咱們三。”
她早就發現了。
美人師父的人偶跟在身邊,竟然還有這樣驚天的好處!
因為他就是墓主人的關系,這就意味著,這九根鎖鏈上所附著的音攻詛咒,就是他本人設下的。自己的所下的詛咒,是絕對不會反噬主人的,除非是那種菜到不行的菜雞咒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