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正是許大管家。
至于李侍衛是怎么死的那么慘的,究竟是墨王殿下“傳染”,還是其他什么原因,許大管家也不敢猜,更不敢問。
如果說,“傳染”的條件,是有人對墨王妃不利,對墨王妃動手,那么又怎么解釋李侍衛的死呢?李侍衛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王妃一根頭發絲兒。
是墨王殿下喜怒無常,傳染不按常理出牌,還是下詛咒的,根本另有其人…
“收住你的腦子,哎呀!”
許大管家猛然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不是你該想的事兒,就別去想!嫌命太長么?”
李侍衛的尸體,被悄悄送到了李宅,也就是兵部尚書府。
當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兵部尚書李歸海,宛如一幅見鬼的表情,當場就癱軟在了地上,驚恐道:“這…這…這…”
李歸海認出,這就是他安插在墨王府的細作眼線。
許大管家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李大人,墨王妃命令小的,務必把人給送來,親自給您瞧瞧。您可還滿意?”
李歸海頓時起了一層白毛汗,嘴唇血色盡失,官服之下,一雙拳頭捏得死緊,指甲都摳入了血肉里,都抑制不住那股寒意。
到底是老江湖,受到了這樣恐怖的視覺沖擊,還能夠演戲:“本官,不認識他。墨王妃…怎么能胡亂把尸體送到別人府上來。”
“呵呵。”
許大管家皮笑肉不笑的,當場就拆了對方的臺,“可這具尸體,生前跟我們王妃娘娘招認了,說他是您手底下的人,被派去墨王府找一副藏寶圖,這還簽字畫啞了呢。”
早就準備完全了。
許大管家非常淡定地掏出了一份供狀,遞了過去。
李歸海顫抖著手接過,看到供狀上的內容之后,臉色立刻慘白,三個呼吸間之后,他一聲怒吼:“一派胡言!污蔑!這絕對是污蔑!”
同時,把手里的供狀,給撕成了粉碎。
許大管家聳聳肩,一副隨你的便的模樣,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目的也已經達到,他可以成功回去跟云傾城復命了。
按著云傾城的話說,本來就沒指著這份供狀,讓李歸海服軟,或者讓李歸海認罪。
這份供狀的目的,就是激怒李歸海,讓他惱羞成怒,甚至失去理智。
越是失去理智,露出的破綻就會越多。
許大管家乘坐馬車,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只留下李歸海,還站在尚書府的門口,臉色鐵青煞白,宛如死人,氣得渾身顫抖,胸口堵得難受,就像是心臟被人踩在腳底下,翻來覆去的碾踏一樣,呼吸都不能夠了:“墨王妃,好你個墨王妃!”
一個替嫁的卑微庶女,竟然還有這般能耐。
他安插在墨王府的細作,這么多年都沒被發現,云傾城才嫁過去幾天,就給連根拔起,還把人弄成這副凄慘的模樣,尸體丟過來給他看。
這是示威!是挑釁!是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