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前柱措手不及,壓根沒想到這位新來的墨王妃會忽然對自己動手。
而且還是咒印攻擊!
墨王妃是最為尊貴的咒印師?
他怎么之前沒有聽說過?
莫非情報有誤?
然而,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功夫,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了,黑紅色的咒印一碰到他的皮膚,立刻就開始腐蝕,像是蟲子一樣鉆入血肉深處,咯吱咯吱地啃食著。
“啊——”
許前柱疼得鉆心,一只手捂住了被咒印攻擊的脖子,卻摸到了一手血。
他的瞳孔劇烈一縮。
手掌心的血,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摻雜了黑的紅,看上去頗為滲人。
剛才還趾高氣昂,這會兒他卻驚恐不已地看向云傾城,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云傾城不語。
只是用一雙冷眸漠然地盯著他。
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
做了什么?
她也不清楚,她那個白色武魂究竟干了什么。她只知道,眼前這只放肆的水蚤,是命不久矣了。
“不要!放過我!詛咒!是詛咒!”
許前柱痛不欲生,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腐蝕的區域,已經從左側脖頸,蔓延到了整個脖頸。向下至胸膛,向上至半張臉,通通腐蝕潰爛,血肉翻出,黑紅黑紅滴著粘稠的血。偏偏還不能碰,爛掉的地方,就像是臭豆腐渣,手摸一下就自動脫落,大片血肉脫落,就見了骨。
這情況,何其熟悉。
許前柱到底是在墨王府伺候多年的老人了,對于墨王的病癥也十分清楚,可不就是如自己這般,血肉腐蝕潰爛脫落?!
唯一不同的是,墨王是全身性的腐爛,而自己只是局部。
局部,已經足以致命。
畢竟,自己修為如此低下,只是玄武者三重,跟墨王那種積羽國第一高手,完全沒得比。根本沒有足夠的功力可以抵御詛咒的侵襲,生命力一點點的流逝。
許前柱被詛咒折磨地逐漸失去意識,渾身顫抖徑攣著,不斷冒血,只有嗓子里還無意識地發出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哀叫。
叫聲太凄厲。
回蕩在偌大的墨王府上空。
不一會兒,就引來了許多墨王府的下人,前來圍觀。
其中,就包括昨天那兩個對云傾城大不敬的胖瘦丫鬟,以及王府的大管事,和一眾婢子、家仆。
“老二!”
大管事,是二管事的親哥,也姓許。
墨王府上下,都尊稱他一聲許大管事。
看到自家弟弟淪落到這幅凄慘的模樣,許大管事詫異之余,心膽俱寒,一張老臉瞬間煞白,厚唇失了血色不住地輕顫,“你怎么…中了和墨王爺一樣的詛咒?”
胖丫也是一臉驚恐:“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詛咒。”
瘦丫駭得眼淚都出來了:“難道,這個詛咒,還會傳染的?”
一句“傳染”,像火山噴發,把一眾仆人給嚇得不淺。
“天吶,傳染?”
“那我們豈不是全部都要完蛋?”
“不!我不要死!”
有一些膽子小的,甚至嗚嗚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