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打量著蕭元。
蕭元躬身一禮,姿態瀟灑,長相俊美,猛的一瞧,真的是和康和帝一模一樣,再仔細看,好像也看不出有什么區別來。
高夫人心中有了計較:“這事我不能答應你們,我得回去和你爹商量一下。”
安寧點頭:“我不急,只是娘要好好和爹說,還有,咱們家里人一定要注意啊,說不得哪一天狗皇帝就要拿咱們高家開刀了。”
“好,我知道了。”
高夫人心里裝了事情,也沒什么閑心思和安寧聊天,她坐了沒多長時間就走了。
送走高夫人,安寧和蕭元進了臥室說話。
另一邊,康和帝終于知道替身跑了的事情。
黑令跪在地上,一臉的愧意:“陛下,都是臣等無能放跑了那個蕭元。”
“不是你們無能,難道還要怪朕。”
康和帝這段時間本來就難受,他心不平氣不和的,正想找個地方發火呢,這可不就是送上門來的現成的發火的道具么。
“黑令,朕對你信任有加,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中用,一個廢物交給你們看著都能放跑,呵,你讓朕再怎么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
黑令低頭:“臣有罪。”
康和帝深深的看了黑令一眼:“想來必是暗衛中出了叛徒放跑了那個廢物,黑令,你回去之后徹查暗衛,一定要揪出叛徒來,還有,暗在搜查,一定要把那個廢物找出來。”
黑令嗑頭:“臣領旨。”
康和帝冷笑一聲:“你失職,這暗衛統領卻是不能再做了,讓陸友先做暗衛統領,你帶一隊人馬辦差,戴罪立功,若是找到那個廢物,朕饒你的性命,若是半個月之內找不出來,你也不用再到朕跟前來了。”
黑令嗑了幾個頭起身。
陸友那邊接了統領的令牌,他心里清楚,康和帝其實早就想要他和黑令的命了,這次借由黑令辦事不利想要懲處黑令,那下次呢,指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康和帝會找個罪名加到他頭上,到時候他也別想活命。
陸友低頭,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睛,他決定了,一定要給黑令搗亂。
不能讓黑令把蕭元找出來。
蕭元一日沒找到,只怕康和帝要留著他的命,若是蕭元找到了,康和帝一定會把他們這些人和蕭元一起處死。
陸友打定了主意,開始暗地里給黑令使絆子。
這日,陸友悄悄的去了春風樓。
他想趁機把紅玉 接出來安頓好。
他才進了春風樓,背后就被人拍了一下。
陸友大驚,緊接著,他就被人拉到一間屋子里。
陸友進了屋子才看清楚拉他的是什么人:“陛…”
他才想說陛下,可一想不對,康和帝可不會出宮到妓院里來的。
“你是蕭元?”
陸友怒問。
蕭元含笑點頭:“正是。”
“可算找到你了。”
陸友欺身上前就要捉拿蕭元,蕭元輕巧的避開:“陸統領,我還沒恭喜你呢。”
陸友的臉色微白:“恭喜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蕭元笑道:“明人不說暗話,若不是我悄悄溜走,黑令怎么會獲罪,陸統領又如何拿到統領的令牌?”
陸友的臉色更白:“你待要如何?”
蕭元挑眉:“不如何,只是想和陸統領做筆交易。”
高夫人回到家里,多半天心情都不好,晚上,高斌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正房和高夫人說話。
夫妻兩個把丫頭婆子都打發出去,高夫人又讓她最信任的蘭婆子在門口守著。
高斌這才問高夫人:“宮里如何了?”
高夫人想到宮里的事情就氣的咬牙:“真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夫人在罵誰?”
高斌一頭的懵。
高夫人氣恨之極,邊罵邊把康和帝怎么騙高家,又是怎么在洞房之夜弄了替身到安寧床上的事情全講了一遍:“老爺,你說可恨不可恨,虧的還是皇帝呢,做出來的這些事情都讓人說不出口,帝王之道堂堂煌煌,哪里像他這樣盡做些陰暗的小人之事,我看他就沒有帝王相。”
高斌陰沉著臉。
他是真給氣壞了,同時也心疼安寧。
高斌就這么一個嫡女,那是從小疼到大的,真真的當眼珠子一般疼愛,安寧到了歲數該嫁人的時候,高斌也是左挑右選的,想選一個最好的女婿,結果竟是讓安寧嫁了這么個狗東西。
“媽的。”
高斌氣的罵了起來:“他敢這么羞辱我閨女,看老子不揭了他的皮。”
“老爺,咱閨女如今這么做…”
高夫人很不放心,小聲的問了一句。
高斌拍拍高夫人的手:“放心,咱閨女不傻,既然看清楚了那狗東西的真面目,肯定已經想好怎么應對了,照我說,咱閨女做的對,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了,那肯 定不能由著他了,咱閨女這么一弄,即落了好名聲,又將了他的軍。”
“那,那要是生出皇子呢?”
高夫人越想心里越忐忑。
高斌冷笑一聲:“生出皇子?怎么可能,老子要他生不出來。”
高夫人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高家那可是跟著太祖皇帝一路打天下過來的,當年天下初定,太祖論功行賞,高家功勞大到足以封異姓王,太祖原也想封異姓王的,可高家的那位硬是給推了,太祖記得高家的功勞,之后才將高太后嫁給了太宗皇帝。
說起來,高家這么一路走來,除了大發戰爭財之外,還得了不少好東西,一些世家還有前朝皇族的秘方秘藥高家也弄了不老少。
其中便有讓人絕育的藥方子。
高太后當初進宮的時候,高家那位老祖就給她帶了好些東西進宮,而安寧嫁給康和帝的時候,高斌也給收拾了不少秘方呢。
想到這個,高夫人心里就明白了:“老爺,你的意思是咱閨女已經…”
高斌點頭:“如果不是這樣,咱閨女也不會這么做,外邊的人不是都說咱閨女生不出孩子么,我倒要看看他康和帝寵幸后宮之后一年半載的外頭那些人會怎么說,哼,到時候識怕沒人再說咱閨女的不是了。”
高夫人聽后只覺得痛快了很多:“活該,讓他作。”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