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小棉襖漏風了,白婉婉能怎么辦?
扔是舍不得扔的,補也補不上,那就這么著吧。
“行吧。”白婉婉答應了一聲:“咱先說好,你學習一定不能拉下。”
“好的,肯定的,我保證。”安寧就差發誓了。
等安寧走后,白婉婉立馬就給沐振勇打電話:“老沐,咱家閨女讓狼崽子叼了…”
她叭啦叭啦的這么一說,沐振勇臉都給氣紅了:“太過份了,真的太過份了,不行,這事我不同意,咱好好的閨女…”
白婉婉趕緊哄著沐振勇:“咱肯定是不同意的,可不能在孩子跟前表現出來,現在的孩子逆反心理很重的,你越說不讓,她就非得和你擰著干,你說咱要是強烈反對,孩子一時想不開,學也不上了,啥也不干了,跟著人跑了可咋辦啊?咱先哄著點,慢慢的來。”
沐振勇氣哼哼道:“他比咱閨女大十來歲呢…”
“就是因為大的多,咱才不用這么著急的,咱閨女還小著呢,她還要讀高中上大學,以后還得考研,咱讓她努力學習,考研之后考博,等她畢業姓蕭的都多大了,咱家能等得起,他能等得起嗎。”
白婉婉笑嘻嘻的一句話讓沐振勇徹底冷靜下來:“倒也是啊,媳婦,你說的對,咱就拖著,哼,拖他個十年八年的,我就不信挑不出他的錯來。”
越是這么想,沐振勇越是高興,他高興的都開始唱起民間小調來了。
安寧這邊被老師叫了去。
這回不但有她們班主任,還有校長也在。
新任的校長姓魏,看著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正是年富力強有進取心的時候。
他看到安寧時臉上帶著笑:“沐同學來了,趕緊坐。”
安寧笑著坐下。
魏校長笑道:“沐同學這回可是給咱們學校長臉了,你拿到冠軍,咱們學校也算出了名。”
安寧垂頭一笑:“都是老師教的好,平時老師們對我很照顧,同學也都很友善。”
“是,咱們學校師生團結友愛。”魏校長順著說了一句:“這次叫沐同學來,一是想問問你平時生活有沒有什么困難,要是有的話就說出來,大家幫你想辦法,二呢,是給你獎金,等下周周會的時候沐同學做為學生代表上臺講話,講完話再領獎,你覺得行嗎?”
“行啊。”安寧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飛快的點頭。
魏校長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就是競賽的事情,往年咱們學校的學生沒參加過競賽,這次就想讓沐同學代表咱們學校參加幾個競賽,也給咱學校爭爭光。”
安寧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了。
其實照安寧自己的意思她是不愿意參加競賽的,畢竟她穿越那么多世,做學生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參加各種競賽參加的都快吐了。
可誰叫原主的意思就是想高調呢,想把她吹的牛都圓回來呢?
那安寧就只有先把學神的人設給立起來。
“好的,我聽校長的。”安寧坐的板板正正,一副乖乖巧巧的好學生樣子。
長的好,學習好還懂事聽話的學生,不管放到哪個學校,那都是師長們的最愛啊,魏校長現在就特別高興:“沐同學私底下和你們班主任好好談談,看看你在哪個方面有特長,然后再決定參加什么競賽。”
“嗯。”安寧顯的更加乖巧。
秋陽鎮 蔣老太這兩天氣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原先她被蕭元威脅,不得不對蕭玉蓉放手,可蕭玉蓉走后,蔣老太就后悔了。
為啥?
首先蕭玉蓉一走,蕭書嵐就上門把蕭玉蓉的戶口給遷走了。
蕭玉蓉的戶口不在蔣家,蔣老太就拿捏不住她了,同時也拿捏不住蕭書嵐了。
那往后一個月八千多塊錢的撫養費可就沒了啊。
蔣老太年紀大了掙不到錢,她又沒有退休金,之前全靠這八千塊錢活著的。
不但是她靠這八千塊錢,她兒子一家也靠這個過活。
沒了這八千塊錢,往后蔣家就要過苦日子了。
再一個就是沒人給她干活了。
蕭玉蓉在的時候,家里的活可都是她干的,她每天要打掃衛生,給蔣老太洗衣做飯,有個什么節氣的,一家子聚過來吃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蕭玉蓉去做。
有蕭玉蓉在,蔣老太有錢拿有人伺侯著,日子不要太舒服。
可蕭玉蓉一走,家里的事情就要蔣老太一個人去做了。
她每天要買菜,要打掃衛生,還要燒飯,沒兩天,蔣老太就受不了了。
她地也不拖了,衣服也不洗了,每天就是胡亂吃一口不餓著就行,以前蕭玉蓉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家,這兩天就糟踏的不像樣子。
可巧又到了蔣老頭周年祭,蔣老太的兒子,蔣紅的哥哥一家就來吃飯了。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上門,一進家門就聞到一股臭味,蔣老大的媳婦看客廳的沙發上堆著一堆的臟衣服,地上也不知道是弄的什么,一片一片的臟的不行,再去廁所一看,坐便器也堵了,臭味就是從那里邊發出來的。
蔣老大媳婦惡心的不行,蔣老大的兒子跑到廚房里找吃的,一進去就看到一堆的臟碗在水泥里泡著,也不知道啥時候做的飯的鍋都沒洗。
“這是怎么回事?”
蔣老大媳婦皺著眉頭:“玉蓉也忒懶了,家里都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收拾…”
蔣老大拿起手機給蔣老太打電話。
蔣老太正在菜市場買菜,接到電話就趕緊往家趕。
等回了家,就面對兒子孫子的一個勁的追問。
蔣老太累的不行,放下菜連口水都沒喝就被孫子追著要吃的,還被兒子一個勁的責怪。
她舍不得怪兒子,都把錯和怨氣推到了蕭玉蓉身上:“那個死丫頭…”
“趕緊把玉蓉叫回來給我們做飯。”蔣老大特別理直氣壯的指使蔣老太。
蔣老太一屁股坐下:“叫不回來了,玉蓉給蕭元打電話訴苦,蕭元過來就把她接走了,你妹夫過來把她的戶口都遷走了。”
“什么?”
蔣老大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那錢…”
蔣老太嘆氣,搖了搖頭。
“你怎么這么糊涂啊。”蔣老大就開始數落老太太:“你放走玉蓉家里的活誰干,你有個病啊災的誰管,可別指望我管你,我忙著呢,你孫子工作也忙,他還得努力賺錢買房娶媳婦,可沒時間管你,還有,我原來還說再買套房,我們都攢夠了首付,想著交了首付用妹夫給的撫養費交房貸,這回啥都黃了…”
蔣老太很愧疚的低下頭:“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可我也沒辦法啊,你妹夫那是玉蓉的親爹,他要回孩子咱不能不給的,這事就是打官司咱也不占理,再說,咱家啥日子,蕭家啥日子啊,咱要真敢扣著玉蓉不讓走,你妹夫打一個招呼,咱家還想不想在秋陽鎮呆了。”
這話倒是很實在,讓蔣老大也說不出什么。
不過他還是氣的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