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萱想到了蝴蝶效應。
她就想著是不是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歷史的進程,讓未來的仁惠皇后嫁到了豫王府,所以,豫王世子才會好起來的。
畢竟寧若萱早先也看過很多小說,她也明白女主光環什么的。
歷史上記載的仁惠皇后真的是大女主,便是很多年之后,關于仁惠皇后的小說還有影視作品也是層出不窮的,她的一生簡直就是一部大女主爽文。
而這樣一個人,本身就自帶光環,身帶福氣,她能夠影響到很多人的命運。
還有就是歷史的糾錯功能。
如果仁惠皇后注定是女主,那么,她沒有嫁到懷王府之后,歷史肯定會發生改變,但是,歷史注定了她是主角,那自然會糾正這個錯誤,到最后,她還是仁惠皇后。
寧若萱越想越是驚懼。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所做的一切那就是無用功啊。
畢竟如果豫王世子活著的話,就算是承平帝和太子有個什么,那繼位的一定是豫王世子,絕對輪不到懷王府的任何人出頭。
那么,她費盡心機嫁到懷王府還有什么用?她的任務又要怎么完成?
寧若萱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劇烈的疼痛把她從驚懼中拉了出來。
她咬了咬牙:“仁惠皇后?有我在一日,你這個皇后就當不成。”
小王莊 安寧和蕭元到了王順家,王順一家子早就得了信,一家人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不管是屋子里還是院子里都弄的特別干凈。
王順媳婦還買了好些肉,又弄了一些菜,專等著招待蕭元。
做好了準備,一家人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
等到豫王府的馬車過來,王順趕緊湊上前:“見過世子爺。”
車簾掀開,安寧笑著跳下馬車:“舅舅別多禮。”
她朝里邊看了看:“你趕緊下來吧。”
蕭元臉上帶笑從馬車上下來,他對著王順一家點頭:“外婆,岳母,舅舅,舅母,都別多禮了。”
王貞娘看到世子爺精神還挺足,氣色也還不錯,頓時放了心。
王老太太笑著引蕭元進院子。
大牛二牛趕緊去收拾桌子,王順媳婦則是進廚房做菜。
蕭元陪著王老太太還有王順在院子里坐著聊天,大牛二牛忙來忙去的,卻不敢湊過去說話。
安寧則是去廚房給王順媳婦搭把手。
王順媳婦看她過來,嚇的趕緊道:“哪里能讓你動手呢,趕緊出去陪世子爺說話。”
安寧笑了笑:“還是我來吧,他吃什么我知道,別弄那些大魚大肉的,整清淡些的,好克化的。”
王順媳婦想著世子爺先前大病一場,這會兒也不知道好了沒有,要是整的飯菜不對,再讓世子病了她可擔待不起,便也沒再勸安寧出去,而是給安寧搭手,先整了幾個蕭元能吃的菜。
安寧和王順媳婦一邊做菜一邊說話:“舅母,王爺給了我一些田莊鋪子,世子名下也有很多鋪子還有作坊,我想著讓表哥過去跟著長些見識,大牛哥手巧,我和世子商量了,想讓他去造紙作坊里干活,再者便是看著別出了大茬子,二牛哥聰慧,我想讓他去書鋪幫忙,一來能學個眉高眼低的,二來也能多識些字。”
王順媳婦手一抖,差點沒把燒火棍扔掉:“這,這成嗎?你表哥憨直,別…”
安寧蹲下來:“怎么不成,不過就是個小鋪子上作坊,豫王府那么大的家業,這些東西還不放在眼里呢,這個不過是我和世子的私產,管的好了,多掙些零用銀子罷了。”
這個倒也是。
王順媳婦想著那是王府,必然有很多大的田莊,一個小鋪子人家是真不放在眼里的。
再者說,這是自己外甥女的私產,自然要放自家的人才放心,要不然,都用豫王府的人,萬一那些人唬弄安寧,貪圖安寧的銀子,那可就虧了。
“我問問你舅舅。”
王順媳婦答了一聲。
等著兩個人做好了飯,大牛二牛又幫著把飯端出去,一家人也沒進屋,院子里暖和,就在院子里擺了桌子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安寧也沒呆多久,便和蕭元告辭離開。
在回去的時候,安寧還和蕭元說造紙作坊的事情呢。
安寧靠在蕭元身上,手里玩著一個蕭元給她雕的玉簪子:“我想著這一次咱們還是點亮科技樹吧。”
蕭元低頭看她:“聽你的,你說怎么樣便怎么樣。”
安寧抿嘴輕笑,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就先從造紙開始。”
大齊朝是有紙的,但是紙張的質量太差了,而且造紙的成本也太高,這使得書籍的成本也很高,一般人家根本就買不起書,自然,就更讀不起書。
而安寧想要點亮科技樹,那就得先讓老百姓讀得起書,要讀得起書,這書便要便宜,改良造紙就成了頭等大事。
安寧和蕭元一邊走一邊商量,馬車進了城,走到寬闊的街面上,突然間,就聽到一陣喧嘩聲。
安寧便問小丫頭:“前邊怎么了?”
小丫頭跳下馬車去打聽了一番,過來就和安寧說:“前邊才開了一個賣脂粉的鋪子,據說那鋪子里賣一種香水,這種香水噴到身上,便可讓人好幾個時辰身上都是香的,而且聽說那種香味和如今的香料熏出來的味道不一樣,特別好聞,這不,好些人家的太太姑娘們都讓下人過來采買。”
安寧一聽這話,便知道這事一定是寧若萱做的。
她笑了笑:“得空咱們也買點試一試,看看那個香水真這般好?”
蕭元握了她的手:“買那個做甚,你若想要,我幫你調些香就是了。”
等回了豫王府,安寧先去拜見豫王妃。
她到了豫王妃屋中,就見屋子里放了兩個小巧的琉璃瓶。
豫王妃看到她過來,就笑道:“可巧了,我今兒讓人買了兩瓶香水,你過來聞一聞,看看喜歡哪一個。”
安寧笑著過去拿起來聞了聞,選了一個桂花香味的:“這個吧。”
豫王妃就把另一瓶收了起來:“今兒咱家的下人去的晚,只搶了這么兩瓶香水,那些好的口脂和面脂都沒有搶到,等過幾日我再讓人去看看,要是有好東西,再買來咱們娘倆試一試。”
安寧坐到豫王妃身邊:“您要是喜歡,我也試著給您調一些,早些時候,我也調過香制過脂粉的,這段時間我陪著世子爺也看了些書,世子爺的藏書又多又雜,我在其中找了幾個古方,想著改良了試試看,要是能制出上好的脂粉來,咱們娘倆就不愁沒有用的。”
豫王妃一聽大喜過望:“你只管試,咱們家有專種鮮花的莊子,你讓人弄了新鮮的花啊朵兒的送來,另怕浪費了東西,全當玩的,成與不成的,也算是有個事兒做。”
安寧起身福了福:“有您這話,我就放開手腳試了,要真做出好東西來,咱們家也能添些進項。”
說到這里,安寧又道:“世子這陣子身體越發好了,他想出去走走,我想著先跟母妃說一聲,這段時間我每天陪世子到外邊轉轉,也省的世子在家里憋悶,其實原該世子帶著下人出去的,只是…”
安寧垂下頭,有些羞澀:“世子一個人出去我實在不放心,就想著先陪世子一段時間,等世子大好了,我便在府里服侍您,讓世子一個人出去玩。”
“難為你想的這么周到。”
別管安寧做不做得到,反正她嘴甜,說的話一套套的,而且全到說到了豫王妃的心坎上,豫王府可不就高興了。
她越看安寧越是喜歡:“你們小年輕本就在家里鉆不住的,我也不是那等惡婆婆,有丫頭不用,非得讓你服侍,你要是愿意出去玩,就跟著世子一塊出去,只一樣,出去了要安生點,別仗勢欺人,也別惹事。”